072章你可識得此人
刁氏卻全然不知道侄女的腰疼,更加用力的抱著她哭嚎,自侄女珠姑娘身上哭到她的父母、兄嫂,又自她的父母、兄嫂哭到她自己身上,又自她自己身上再哭到珠姑娘身上:所有的話都在暗指,如果容老爺和容夫人不給她和珠姑娘一個公道,那她和珠姑娘今天只有一死了之才能證實珠姑娘的清白,才能保住她們刁家的名聲。
她和刁珠在看到容連城和容夫人一起出現時,已經知道計敗,雖然不知道如何失敗的,但是眼下她們唯有胡攪蠻纏一途,因為容家是大家大戶總是要名聲、要面子的,只要能讓容家吃下這個暗虧,日後她再和侄女想法子彌補哄容家父子回心轉意——男人嘛,她認為只要哄得好%小說Www.ZHUM得妙,多大的事情他也會忘掉的。
容老爺在刁氏的哭嚎中皺起了眉頭,就像刁氏所想的一般,他當然是不相信刁氏和刁珠有什麽清白而言;不過刁氏想錯了一點,容老爺雖然很寵愛她,但是相對於容家來說,她什麽也不是;也就是說,容老爺根本就沒有打算要讓刁珠進門,那只是刁氏一廂情願的想法。
原因很簡單,就算是刁珠剛剛的事情沒有外人知道,也沒有很多的容家下人知道,但終究她是不潔了:這個其實還是小事兒,讓容老爺不能容忍的是珠姑娘的心計。
珠姑娘失了清白、而且心術極為不正,這樣的女子容老爺說什麽也不會讓她進容家的:刁珠和刁氏自一開始就太小瞧了容老爺;應該是容家因為容夫人的存在,再加上容老爺平時對刁氏的寵愛,讓她們姑侄以為容老爺是很好騙的人——他想被自己的女人騙自然心甘情願的被騙,當他不想被騙時又怎麽會被騙倒?
不要說容連城沒有和珠姑娘在一起,就算是容連城和珠姑娘衣衫不整在一起,如果此事有疑點,容老爺就不會應允珠姑娘進容家的家門:容家只是商家不是官宦士紳之家,他對容家長遠的考慮遠大於什麽名聲體面!
容老爺不介意容家正室們精明能乾,但是隻限於正室:如此才能讓一個家和樂。也就是說刁氏和珠姑娘在用計之時,就已經失敗了。
但是,事情總要有一個解決的法子,容老爺也想能表面上對世人解釋的過去,不想讓容家落個不好的名聲;就是因為此事有些棘手,所以他對刁氏很為不滿。
刁氏卻根本不知道容老爺的心思,因沒有等來她想要的回答,於是她更加的賣力哭嚎:“我們府中有那麽多的客人,如果有那麽一絲風聲傳出去,我和珠兒怎麽活得下去?!”她加了一把火,想逼得容老爺盡快開口。
容夫人看了一眼丈夫輕輕拍拍他的手,示意他不必太過煩惱:家宅內的事情當然是由她來解決,不用男人費心的;不然豈不是她這個為的做得不夠好?
“小四兒,你先不要哭了,這成什麽體統?”容夫人開口了,不惱不怒平平淡淡:“對於今天晚上的事情,我還有幾件事情要問問你。”
刁氏的哭聲小了下來,多年積威就算是心有不服,但是她還真得不敢太過違拗容夫人:“夫人有什麽話要問?如果不是我們府中有外人在,珠兒也不會被人……”說完又是一陣低泣,她是不敢再大哭。
因為她終於也放開了珠姑娘,只是珠姑娘已經疼得暈了:她實在是堅持不住,姑母越摟越緊,她懷疑自己的腰已經斷掉。
容夫人看向珠姑娘:“來人,扶了你們珠姑娘到軟榻上。
”然後才吩咐門外的人:“你們去把人帶過來吧。”吩咐完事情她才對刁氏道:“一會兒人到了我再問你話,現在問也問不清楚,你答也答不明白。” 好戲現在才正始上演,珠姑娘怎麽能暈倒不看呢?所以容夫人很善心的讓人救醒了珠姑娘,並且還讓人給她喂了定神湯和參湯。
刁氏聽到容夫人的話有些奇怪,這個時候容夫人要請誰進來?家醜不可外揚,就算是剛剛那個被珠姑娘緊握住手的男人,也不適合請他進來的。
珠姑娘吃著參湯也在思索容夫人要帶什麽人過來:事情鬧大了,她的名聲是完了,可是容家也落不了好——容二姑娘還要不要嫁人了?雖然如此想,但是心下倒底是很不安的。
終於聽到門外有人回話:“夫人,人帶來了。”
“嗯,先帶那人進來。”容夫人看珠姑娘的參湯也吃得差不多,便開口讓門外的人進屋。
容老爺其實也很奇怪,不過他很相信自己的妻子,所以只是靜靜的看著並沒有問一句話;現在他的目光看向了門口:來得是什麽人?
刁氏和珠姑娘的目光自然也盯向了門口:簾子挑開,進來了一個男人。他低著頭看不到長相,但是這男人怎麽看都讓讓感覺有些別扭。
容老爺沒有看明白,他也看不出這男人別扭在何處,便看向了容夫人;容夫人示意他看向刁氏和珠姑娘:這姑侄二人已經完全的呆住了,在看到男人進來的一霎間,她們就一臉見鬼的表情。
男人進來之後跪倒在地上,不知道是為因害怕,還是有什麽其它的原因,他沒有開口。
容夫人看向刁氏和珠姑娘:“小四,你可認識此人?”
刁氏現在已經不哭了,雖然臉上還帶著淚水,但是除了驚懼之外根本沒有半絲傷感;她緩緩的轉過來頭看向容夫人,卻只是木然的看著她並沒有答話。
“小四;”容老爺很不滿:“夫人問你話呢。”
刁氏再轉過頭去看看地上跪著的男人,張了張嘴卻乾澀的發不出一點聲音來;此時的刁珠也沒有好哪裡去,如果不是吃下了定神湯和參湯,她現在說不定又暈過去了——她很想暈倒,只是現在雖然嚇得全身發軟卻根本一點要暈的意思也沒有。
容夫人看他們姑侄如此淡淡的道:“也是,這人低著頭怕是看不清楚的;你,抬起頭來。”
年知府哪裡能想到巡府大人會遷怒於他?雖然他在那個時候給巡府送小玩意兒,的確是存心要拖延時間,可是那小玩意兒也是巡府大人曾經暗示過自己極想要的東西;為了那小玩意兒他可是費盡了心思:因為那是人家的傳家之寶啊,可不是有銀子就能弄到手的。
巡府大人剛剛的讚賞他是乾吏的話言猶在耳,現在卻已經翻臉不認人了;讓他去砸官府?他的命也就罷了,可是他上有高堂下有幼子,怎麽能連累到他們;再說了,巡府大人都不敢做得事情他哪裡敢做?
他的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大、大人,下官不敢。”他只能直言。
巡府真想一個耳光打過去,此話還用他說?如果自己敢還用得著他嘛,誰讓他謀算自己:誰招惹瑞王爺不高興的誰去頂上,這事沒得商量。
“你敢抗王命?!”巡府很威嚴,一眾官吏衙役都很清楚:如果年知府說出巡府不想聽的話,他就死定了。
這次換年知府掉汗珠了,他也急中生智:既然巡府大人能找自己做替罪羊,自己為什麽不能找一個?巡府就是因為官比自己大,自己才不敢反抗的——他找個知縣也就是了。
年知府想著眼光向後掃去,卻發現身後根本就沒有他轄下的知縣:他轄下的知縣不知道什麽時候都站到了旁的知府身邊!
他要移禍已經不可能了,當下只能對著花明軒叩頭:“王爺,那衙門可是……”
“你想來教訓本王?還是想做本王的師長教教本王?”花明軒笑得如同一朵花,一朵能招蜂引蝶的花:“還真沒有想到,天川地界真是能人倍出啊。”他說這句話時看向了巡府大人。
他對巡府大人的機變很滿意,因為讓他生氣的人就是年德:巡府雖然不能說是根正苗紅,但絕對和年德不是一路人,所以就算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怠慢了自己這個瑞王爺。
年德嘛,就不同了;他可是自己那位王叔的門下,今日之事如果說同他沒有關系,花明軒就把自己的眼睛挖下來。
花明軒只有兩隻眼睛都寶貝的很,所以並不打算傷害哪一個;也就是說,今天的事情和年德有關也是有關了,和年德無關有他瑞王爺在無關也要變有關。
講理?花明軒在打方人豪時就沒有打算要用講理的法子,現在他就是不講理了:反正這裡他最大,他不講理誰能把他怎麽著。
巡府被花明軒一瞄後背就是一陣冷風吹過,再看看不知道何時站到他身邊握起了拳頭的胡大將軍,再看看不遠處成了豬頭的方人豪,巡府大人很英明的一腳就對著年德踹了過去:“你還敢抗王命?!你現在馬上給我去砸,不然我現在就摘了你官帽,然後再去索拿你一家人——到天川城的大牢裡相聚吧。”
年德被踢得仰倒在地上,狼狽的爬起來不等他再跪下,已經被衙役架住了:巡府大人說了,你不砸就送你去大牢裡吃飯,吃殺頭飯。
年德看看笑得春意橫生、桃花眼四處電射的花明軒大王爺,心知今天不會逃得過;於是一咬牙一跺腳: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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