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連城聽到紅錦願意考慮心下大喜,雖然知道她是被迫,但是他真得不能沒有她啊,也定會好好的待她,所以他對鳳家對紅錦的逼迫無視了:“紅錦有什麽事情盡管說,我定會做到。”
紅錦看向翠絹:“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麽,我只是想說一說讓你如此在意,讓翠絹能心想事成的——,這個孩子。”她在開口的時候,門外的王五沒有驚動屋裡的任何一個人,消失不見了。
同時消失的還是屋頂上唐偉誠。
“紅錦,老話就不需要說了;”容連城想起紅錦曾質疑翠絹肚裡孩子的事情:“這種事情我絕不會弄錯。”他沒有想到紅錦的妒意如此強,到了這個時候還要拿孩子來說事兒——他怎麽可能連孩子是不是他的都不清楚?他並不是三歲的孩子,哪有那麽好騙。
還有,此時紅錦提起孩子的事情來,就是狠狠的打他的臉,舊事重提他自然是很尷尬的;因為翠絹他們夫妻反目,弄得滿城風雨,如果這個孩子不是他的……,不,絕對得他的,他不會弄錯此事。
紅錦沒有看容連城,只是看向翠絹:“你憑這個孩子認為嫁入容家是天經地義的,對不對?”
翠絹狠狠的回敬紅錦一對白眼:“你不要往我和孩子的身上潑汙水;”說完看向鳳德文委屈的道:“父親,你看姐姐。”再轉過頭去可憐的看向容連城:“城哥哥,姐姐她、她真得太過份了,如果這樣的話傳出去,不止是我一個人名聲受汙,還有城哥哥你的名聲,容家的名聲,我們孩子的名聲——讓他長大之後如何做人。”
淚水是說來就來,翠絹喝斥紅錦時還是怒氣衝衝,現在已經是淚水漣漣。
鳳德文皺起眉頭:“紅錦,翠絹再有不是也是你的妹妹,你給我適可而止;傷了她的名聲,就是傷了我們鳳家的名聲,傷了容家的名聲,你已經不是小孩子,如此胡鬧不要怪我請家法。”
小寧氏也是一臉的嚴肅:“紅錦,就算你生氣翠絹出的主意,也不能這樣報復於她吧?”
容連城看著翠絹帶淚的小臉,忽然心中一軟:當初他第一次注意到她時,就是她在園子裡為一隻小鳥輕泣,滿臉的淚水那麽的惹人憐惜;看到翠絹那抬起來的小臉,他忍不住伸手為她抹去了淚水,之後哄得她破涕為笑——當初的那個可愛的翠絹就和現在一樣。
他伸手取過翠絹的帕子為她拭淚:“不要哭了,紅錦只是誤會了什麽。”
金綺在一旁看得有些呆了,剛剛的容連城明明那麽討厭翠絹,怎麽轉眼前就又如此的溫柔?她仔細看向翠絹的臉,心下輕輕的一動。
紅錦並沒理會鳳德文等人的話,吩咐道:“把人帶上來吧。”她才懶得說那些舊事呢,反正有人願意代勞,相信這人的話大家能信上幾分。
翠絹聽到紅錦的話,看了一眼門外:“你要做什麽,是不是花銀子買通了幾個人,硬要把這汙水潑在我身上你才甘心?我也知道錯了,也曾給姐姐跪下認過罪,任打任罵都行,姐姐卻偏是不肯放過我,現如今還要幾個外人來汙我清白……”
說到這裡,她的淚珠又滾落下來,伏在椅子的扶手上大哭起來:“父親,女兒實在是無法活下去了,姐姐這是要逼死我啊。”她知道鳳德文不會不管她,因為她入了容家對鳳家的好處可是大大的,絕不同於鳳紅錦半絲好處也不肯給自己娘家。
“城哥哥,我怎麽活啊,我們的孩子以後要怎麽活。”翠絹繼續哭,
把容連城也拉住做擋箭牌兒。 紅錦笑了笑,輕輕的彈了彈長長的指甲:“人還沒有來,你就哭鬧是不是早了些?你怎麽知道是不相乾的外人呢?哦,我明白了,你這是心虛呢。”她說完的話時候,發現金綺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的掠過,便看了過去卻又沒有發現什麽。
金綺今天跟著同來,卻並沒有開口為難紅錦:她來是為了什麽呢?
翠絹抬起頭來:“姐姐,妹妹就是有什麽不對,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念在我們姐妹一場子的份兒,就高抬貴手放過妹妹這一次吧;”她說著起身就要跪下去:“妹妹給姐姐叩頭了。”
容連城拉住了翠絹,因為她的身子已經極重,跪下起來的萬一傷到腹中的胎兒就不好了;同時看向紅錦:“錦兒,是我的錯,等我們回到家裡,你想……都成;看在她肚子裡的孩子份兒上,你就不要再生氣了。”
他可真有些為難,紅錦那是他心中的痣,根本就放不下;紅錦走得這些日子,他當真是過得極為辛苦:白天還好,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紅錦來。
她的笑、她的惱、她的怒、她的淚,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都牽著他的心讓他隱隱作痛;開始的時候他還能忍下,可是時間越長心裡越痛,尤其是聽到有人向紅錦提親的之後,他每天晚上都會做惡夢,夢到紅錦重新披嫁衣嫁給了旁人。
惡夢後醒來的痛,讓他幾乎發狂,恨不得立刻把紅錦抱住,告訴她這一輩子也不要離開他:他就是死,也不會讓紅錦離開的。
他在紅錦離開後從來就沒有想過再娶妻,在他的心裡紅錦根本沒有離開過。納妾什麽的他也興趣缺缺;就算是平芳兩個丫頭,他都沒有讓她們有自己的孩子,因為他不想再讓紅錦不快——男人嘛,逢場作戲總是難免的,但是他並沒有把那些女子放在心上。
紅錦是不可替代的。
但是翠絹的孩子,他卻放不下。因為這個孩子他經歷了太多,好像變成了他心中的執念:至少這個孩子能表明,當初的錯不是不可以原諒的,他只是為了容家的香火。
紅錦有些好笑的搖頭:“我沒有生氣,她肚子的孩子好好留著就成,我不會為這個生氣的。”說到這裡她看向門外:“人來了。”
翠絹正倚在容連城的懷中哭泣,聞言也悄悄的看過去,然後她震驚的呆立當場,連哭都完全忘掉了:容連城,鳳紅錦,鳳家的眾人等等,全都忘掉了。
容連城也回頭看了過去,他也驚訝張開了嘴巴,進來的人是容連士。
雖然容連士現在衣衫襤褸,頭髮長長的,整人髒得散發出讓人作嘔的氣味,但是還是能讓人識得他是容連士。
容連士沒有看容連城,他的眼睛進來後就盯住了翠絹,兩隻眼睛幾乎都能噴出火來:“賤人,終於讓我看到了你。”
他的手和腳上都戴著鐐銬,行走間原本是極為困難的,現在卻猛得撲得翠絹,步子居然邁得極大,而且速度也不慢。
容連城連忙推開了連士:“你做什麽?!”容連士在大牢中吃盡了苦頭,卻就是沒有吃過一頓飽飯,身體已經虛弱的很,被容連城推了一把跌倒在地上。
容連士滿臉的不敢相信:“大哥你護著她?你知道不知道她是誰?”
容連城想到連士所為的事情,瞪他:“你死有余辜的人,怎麽會被官府放出來?!”
“你為什麽要護著她,我是死有余辜,但是也要讓我把這個賤人掐死再去死。”容連士掙扎著爬起來,一雙眼睛變得通紅:“你給我讓開。”
“我不許你傷害他。”容連城一直把翠絹護在身後,所以他根本沒有看到翠絹現在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也不知道翠絹現在渾身上下抖成了一團。
金綺的目光在容連士和翠絹身上一轉,便低下了頭;不過目光卻悄悄掃向紅錦,不想正對上紅錦的眼睛,她微微一驚不過還是對著紅錦笑了笑,才若無其事的把目光收回。
紅錦自容連士出現在廳中後便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容連城兄弟二人的“喜相逢”,看著翠絹嚇得六神無主:其實只要容連城回頭看一眼,根本不用再問什麽就應該知道那孩子是有問題的。
可是容連城並沒有回頭看,紅錦無聊的等著,猜想著容連城什麽時候才會發現翠絹的不對勁兒。
“為什麽,為什麽?”容連士氣得大叫:“當初就是她來找我,要和我聯手的;也是她讓我把你騙到她那裡去的,她一心想害得你們夫妻失和,你居然還幫著好?我以為我傻,沒有想到你比我更傻。”
容連城聽到連士的話,咬咬牙:“就算如此,現在你也不能動她。她,她腹中有我們容家的孩子。”
連士聞言大笑:“容家的孩子,什麽容家的孩子!”笑完再看向容連城忽然伏起不起,以手捶擊地面笑得臉漲紅,幾乎因為喘不過氣來差點憋死。
“你笑什麽?”容連城被他笑得寒毛都豎了起來。
“我笑什麽;”容連士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他抬頭看向紅錦:“你那個聰明無雙的妻子也不知道嗎,就沒有告訴過你?不對,你們夫妻已經失和反目成仇了吧,哈哈,我當初想盡法子都出不了府,不成想那個賤人卻還是做到了,我就死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他說完看向容連城,然後又是一陣大笑:“你以為是你的孩子,哈哈,我告訴你容大傻子,你問那賤人她自己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嗎?!”說完捧著肚子在地上翻滾著大笑,他真得沒有想到今天能如此暢快——老天真得有眼,真得有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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