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家也有女兒?”艾若覺得目前對賈瑚有興趣最明顯的就是那種裘夫人和唐夫他，裘家她不是很了解，好吧，她誰也不了解。

　“嗯，他們家女兒其實也不錯，不過呢，他們家兒子被慣壞了，太容易惹事。”瑞王妃隨意的說道。

　“所以我讓瑚兒.珠兒他們去菜市口看行刑，去人市看發賣的家眷，他們一個錯誤的決定除了讓他們自己人頭落地，這不重要，但是讓家人，受這罪，他們就罪孽深重了。”艾若很明白瑞王妃的意思，一個敗家子，能讓一個家族毀滅，想想紅樓夢裡的薛蟠就知道，豐年好大雪啊，生生的被那蠢貨敗光了。一聽裘家也有個敗家子，馬上堅定的把裘家擋在門外了。不過倒是覺得那女孩子有點可憐了。

　“可憐那女孩，把她娶回去?”瑞王妃白了她一眼。

　‘那算了，瑚哥兒可是要當家主事的，連兒子都教不好的人家，女兒的教養再好，只怕也會受到影響，我還是聽您的，重點關注唐家的。‘艾若馬上坐直了身子，果然，人都是自私的。

　“得了吧，自私也不是錯。”瑞王妃翻了一個白眼。

　“我們家珠兒真的一個也選不出來?”艾若不搭理瑞王妃的調侃，比較關注她自己的親兒子。

　‘你不是說了，他還小嗎?著什麽急啊?”

　‘我不是怕搶了瑚哥的風頭嗎?當然了，我們家珠兒條件也沒有瑚哥兒好，又沒爵位傍身，總不能只靠著叫王爺幾聲舅舅，就吃一輩子吧！”

　“呸，你才是想靠著這個吃一輩子吧！”瑞王妃真心鄙視著艾若了，說不在意，有這麽掛在嘴邊的嗎?一個勁的要把兒子跟他們掛上勾。不過也是，好像也是因為這樣，她自己竟然也會覺得自己被洗了腦了，當然了，她不會給她好臉的。

　“好了，好了，幫個忙，我家珠兒也是你看著長大的。”有了唐家的標杆，她真心的覺得，由瑞王妃選出的人真心的很好了。

　“我們家還有一個女兒。十歲，側妃李氏生的，王爺的長女，你也說了，好歹也是我們看著珠兒長大的，又叫了王爺幾年的舅舅，我們也當自己的孩子的。”王妃側頭看著艾若，一臉假笑。

　艾若咳了起來，半天說不出話來。但抓著瑞王妃的手，力氣真的使大了。

　“行了，我還沒跟王爺說呢，等過幾年再說。你家也不是等不起。”

　“真的拜托，我們真的高攀不起。‘艾若眼淚都出來了，未來的大公主，他們家真心的要不起。

　瑞王妃大笑起來。顯然，剛剛艾若成功的愉悅了她。對她來說，其實真的嚇艾若的。因為公主沒那麽好娶，除非賈珠在那一年的大比之中，一舉奪魁，才能改變他的出身。再說，想想劉睿會答應把長女，許到艾若家嗎?好像很難！

　“叫我上車什麽事?”艾若決定不談兒子了，反正兒子也不在，決定問點實際的，總不至於只是因為要讓人知道自己是瑞親王夫婦的人，特意所為的。

　“王爺要見你。”王妃一抬眼。

　艾若眨眨眼，突然有一種，天花板上另一隻靴子掉下來的感覺，猛的松了一口氣。

　“怎麽這種表情?”瑞王妃倒是有點好奇了，真的覺得有些好奇，怎麽會不問有什麽事，而是有種釋然的感受。

　“雖然你是朋友，但是，朋友也不是真的可以，無條件的幫忙的。”艾若抿著嘴笑了。

　“所以你一直在等待著。”

　“這樣我覺得比較好。”艾若笑了。

　“讓你雙手沾血，你也肯?”

　“我可能會更擔心其它。”

　“什麽其它?”

　“比如我這次幫了他，我就知道了他的秘密，我會不會死得更快。”

　“不是不怕死嗎?”

　“總要死得其所對不對，幫了你們，我手沾了血，然後我怎麽上天堂?”艾若抿嘴笑著。

　“我幫不了你，我左右不了王爺的決定。”王妃搖搖頭。

　“所以，你幫我，是因為你想幫我，不是王爺讓你幫我。”艾若突然眉頭一挑。

　“有區別嗎?”王妃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了。

　“當然！”艾若笑了，不再說話。

　王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等著到了王府，艾若跟著王妃一塊進了王妃的屋子，劉睿在看書，顯然已經等了一會了。

　艾若給他行了一禮，靜靜的等著劉睿開口。

　“幫我看看這是什麽。”劉睿沒有說話，直接給了她一個瓶子。

　艾若接過這是很普通的小藥瓷瓶，而且也是他們之前常用的那家店的。打開聞了一下，就是她開的調經丸。不過問題是，如果說，只是調經丸，劉睿不會特意叫她過來。她倒出了藥丸，每一顆差不多，她一顆一顆的放在鼻子下面聞著，氣味幾乎沒什麽不同，但是，這藥是艾若開的，她自己在家裡做過，她自己是大夫，她必須得知道成品是什麽樣，不能真的把這個扔給藥店就完了，人家是要利潤的。味道上差一點，她也能理解，不過，那點細微的差異她是分辨得出來的。隨後問劉睿要了一把小刀，一個個的切開，輕嘗了一下。

　“你幹什麽?”劉睿按住了她，根本不讓她試藥。

　“沒毒，只是方子變了。”她扒開了劉睿的手，自己隻挑出一點點，細細的嘗著，眯著眼，好半天，她笑了。

　“是什麽?”

　“沒什麽，不是毒藥，不過……真了不起。”艾若笑著搖搖頭。

　“所以這藥本身沒毒，然後吃這個藥的人，身邊已經有了藥引了?”劉睿沉聲說道。

　“不是，吃這藥的人就是藥引，中毒的是其它人。”艾若真心的讚歎了一下，“這個用藥的人，真了不起，怎麽想的。”

　艾若真的感動啊，有種王見王的感覺了。沒法子，專業的人，對於本專業的強者，她會不由自主的傾慕，而不是其它。

　“可解?”劉睿真被氣瘋了，這女人能不能正常一回，現在他是給她看毒藥，結果這人竟然一臉欽佩的去讚歎製毒者。

　“不用解，這藥女的吃了沒事，跟調經丸功效差不多。就是慢點。所以我說下毒的人了不起，真的了不起。中毒的那位，會中什麽毒，我現在都不能告訴你。因為這方子妙就妙在這兒，比如這藥配上這房裡的龍涎香，會產生腸胃不適，食欲不振，然後大夫開的腸胃藥，再加點補藥，很好，是藥就有三分毒的。原本的體內的毒性，會吸收後面吃的所有藥的毒性，是不是很棒?配其它的，又能產生其它的後果，所以這方子實在太了不起了。”艾若真的感動，能做出這樣的毒方，果然把中國人的智慧發揮到了極致。

　“賈夫人！”劉睿瞪著艾若。

　“知道、知道，我要給中毒的那位開方。行了，行了。”艾若擺擺手，拿了紙筆，老實的開了方子，遞出去。

　“不用號脈嗎?”

　“不用，讓那位近期誰也別碰了，老實的在家清心寡欲，好好的吃我的藥，吃半個月，就成了。”艾若搖頭，看著很難的毒藥，反而其實解起來特別簡單，因為他們覺得他們的手法特別隱蔽，所以根本就沒想過，這個要去解。當然也不會在這裡再設置解毒的隱性障礙。

　“不想知道事主是誰?”

　“別告訴我，我是大夫，我隻救人，不想知道那些齷齪事。”她把藥裝好放回了瓶裡，推到桌上。雖然有點舍不得，她是多麽想把這藥帶回家，好好研究一下啊。不過算了，現在也沒儀器，她也只能靠口嘗，剛剛也差不多了。

　“如果我請你幫我配一付藥，跟這個差不多，你能做到嗎?”拿了解藥的方子，劉睿輕輕敲著桌角，沉思的說道。

　“什麽意思?您是要這藥方嗎?”艾若指指藥瓶，如果是想要這個藥的藥方，她是可以馬上默寫出的來。

　“當然不是。”劉睿給了她一個白眼，如果這藥方，他要做什麽?有用別人的方子還給別人的嗎?

　“不！”艾若馬上搖頭，開什麽玩笑，不管自己做不做得到，這本身就不是她能做的。

　“是做不到，還是不能做。”王妃其實還是想幫幫艾若的，於是搶著問了一聲。

　“當然是先是不能做， 您知道我是信神的人，我的信仰不會讓我這麽乾。”艾若真想翻白眼了，這話讓她對劉睿說幾次啊?這人怎麽就聽不懂呢?不過在王妃的逼視之下，盯著藥瓶看了一會，卻還是搖頭歎息了一聲，“其實也做不到，我說了，解毒有解毒的心思，這下毒也有下毒的心思。我真沒想過，還有這種下毒的方法，我來做，真的做得沒這人做得好。”

　“不用這麽好，有用就成了。”劉睿並不放松，他手上沒有能下毒的人，於是只能指著艾若了。

　“不！”艾若還是搖頭。

　“為什麽?”劉睿從不信什麽信了神，就不能做壞事的爛想法，他可是認識不少宗教人氏，人家可沒有她的堅持，在劉睿看來，每一個人，都是有價的，只要出得起價，沒有什麽好事，壞之分，借口還不好找嗎?

　ps: 今天小p好忙，一個人上班，然後下班之後，先去交警大隊交罰單，然後去四s店做保養，沒法子，快兩年了，要做年審，這些事，都得在年審之前要把這些做完。再次讓我無奈的想到，人生果然在於等待。在交警大隊，要等，在四s店也要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