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為啥整的跟生離死別似的呢。
唐梟不喜歡這樣,嬉笑著調侃幾句,把晏梓非逗笑便擺擺手離開。
李慶芬知道她工作一天怪累的,也不拉著她聊天兒,晚上起夜也盡量不叫她,幹什麽都輕手輕腳的就是想讓自己閨女多睡一會兒。
和前幾晚一樣,九點多鍾唐梟就上床了,囑咐李慶芬一句:“媽,您要上廁所一定記得叫我,渴了餓了也要叫我,別跟我不好意思,您自己下地再磕著碰著的可怎整。”
李慶芬沒好氣的輕哼一聲,也沒跟她唱反調。
翻個身,不多一會兒唐梟便熟睡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懷孕了,懷的還是個女兒,可給晏梓非樂壞了,還說要好好培養女兒,讓她長大成為國內最優秀的消防員。
一眨巴眼兒的時間,姑娘還真的長大進入消防系統工作,工作做得風生水起,個人問題也沒有讓父母操心,二十四歲談戀愛,穩定之後帶來見父母。
唐梟和晏梓非在家裡準備一大桌子的飯菜等待準女婿上門兒。
砰砰幾聲敲門聲,唐梟樂滋滋的去開門,待看清楚閨女身邊站著的男人的時候,魂兒差點兒嚇飛。
是韓江鵬,是過去二十多年依然還是當年模樣和年紀的韓江鵬。
“快跑”,她嘶聲裂肺的朝女兒喊道。
可惜已經晚了,就見那個男人從衣服下面掏出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女兒的腦袋。
砰……
唐梟霍然睜眼,身上的所有汗毛都被嚇得立起來。
原來是夢,夢裡的韓江鵬跟個妖怪似的,那麽多年竟然一點兒變化都沒有,且他報復的方式太特別,隱藏多年竟然是從女兒下手,誰能想到呢。
唐梟剛要舒一口氣,突覺不對,硬生生把那一口氣憋回去。
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好像還在熟睡一般,連眼睛也趕緊閉上,隻用耳朵聽周圍的動靜。
原本病房內應該有四個人,她、李慶芬、隔壁床老太太和她的看護,可現在病房裡面多出一個人來。
那個人不動不發出聲音,普通人根本不會察覺到多出一人,可唐梟到底跟普通人不大一樣,前一世她經受過嚴苛的訓練,五感敏銳,即便重生後疏於鍛煉也鮮少有實用機會,本領退化卻沒有消失,馬上就發現不對勁兒了。
那個人的動作很輕,正在一步一步的朝唐梟這邊走來。
近了,更近了……
終於,這人走到床邊,就站在唐梟身側。
唐梟被子下的手猛握成拳,正要出其不意先發製人,卻不想來人先她一步將黑洞洞的槍管頂到她腦袋上。
來人應該沒有發現她已經醒來,有意叫醒她,冰冷的槍管不輕不重的在她腦袋上磕了兩下。
不能再裝,唐梟選擇隨機應變。
特別自然的睜開眼睛,還要迷迷糊糊的輕聲呢喃一句:“誰啊?幹嘛啊?”
“不許叫,不要亂動,聽我的話”,低低沉沉的聲音在耳邊炸開。
是韓江鵬。
莫名的,唐梟這段時間忽上忽下的那顆心就落到了實處。
人終於出現了,想辦法解決掉,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我全聽你的,不要傷害其他人”,唐梟悄聲跟他講條件。
韓江鵬輕嗤一聲,沒有答應她,隻又用槍口磕了她腦袋兩下,沉聲道:“起來,跟我走。”
唐梟很聽話,從床上下來,摸黑走在韓江鵬身前。
晚上病房裡也並非一點兒光都沒有,只要適應一小會兒完全可以看清東西,所以也不存在不小心磕到哪兒碰到哪兒的情況。
出門前,唐梟還提醒道:“外邊有監控,你最好把槍收一收。”
“謝謝提醒”,韓江鵬譏諷道:“讓我收槍趁機逃跑?想的美。”
話雖這樣說,韓江鵬還是選擇低調,把對準腦袋的槍口改為對著後腰,不了解情況的人看了還以為是他攬著唐梟的後腰呢。
聽著韓江鵬的指揮,倆人走出住院部大樓。
走到比較隱蔽的角落,韓江鵬再度將槍口對準唐梟的腦袋。
“當初,你和那個男的為什麽故意陷害我?”韓江鵬咬牙切齒的問道。
他本可以在京都安安穩穩的生活,攢錢供家中弟妹讀書,可突然發生的事情將他的一切計劃打亂。判了刑,有案底,即便在獄中表現優異提前釋放他也依舊處處碰壁,更是遭親戚朋友嫌棄,在老家無立錐之地。
到現在,他的親戚家人依然以他為恥,對他沒有個好臉色。
而這一切的根源,就是唐梟和晏梓非對他的陷害。
“我沒陷害你”,唐梟冷靜說道:“如果你沒做違法犯罪的事兒,警察不會抓你,你也不會被判刑。說到底,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放p!”韓江鵬激動的低吼道:“你們故意釣魚,就等著我上鉤,你們當我是傻子是不是?我始終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住在你家的時候,對你對阿姨一直都很好,你和阿姨對我也沒有什麽意見,你為什麽突然要陷害我?!”
“你真想知道原因?”唐梟問道。
“說”,韓江鵬言簡意賅的回道。
唐梟先歎一口氣,輕聲說道:“事情走到這一步我也不願意看到,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我索性全都告訴你。”
頓了一下, 似乎是在舒緩情緒,唐梟才繼續說道:“你在我家住的時間不算短,我媽就像對兒子似的對你,房租收的少,有什麽好吃的好喝的還都想著你,我住校讀書的時候每回往家打電話我媽都在誇你,說你年少有為吃苦肯乾,以後肯定有出息。還記得13年還是一幾年的冬天......”
唐梟不緊不慢的敘說,很有感染力,竟把韓江鵬的情緒也帶動起來,跟著一起回憶過去。
當年,李慶芬確實對韓江鵬很好,這一點只要韓江鵬還有一點點良心就不會否認。
這一回憶,就回憶了好幾分鍾。
手槍說沉不沉說輕也不輕,單手舉好幾分鍾可挺累,唐梟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對著她的槍口在下沉。
很好,繼續拖,能不能拖垮他另說,尋找機會自救以及等待外援來救才是重中之重。
“我跟我媽相依為命這麽多年,我始終覺得我媽是我一個人的,而你,分走了我媽對我的愛,你說,我能開心麽?”回憶結束,唐梟很是不痛快的問韓江鵬。
韓江鵬也從回憶中抽離,順著唐梟給他踩出來的路繼續往前走:“所以,你隻就因為阿姨對我好一點兒就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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