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英秀琢磨了一會兒,毫無頭緒。
凡是需要腦筋轉幾個彎的腦力活動,似乎一向不是她擅長的領域……
算了算了,還是暴力破解吧!
薑英秀重新變得淡定了,就連剛剛心頭那熊熊燃燒的怒火都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釋放出了意識力的網絡,一個個地將面前的人攝入了空間裡。
空間升級成三層結構之後,暖玉山上,已經不再是唯一一個可以容納活物的地方了。
空間的第三層,空曠而遼闊,土地的地面是濃鬱的黑色,跟黑瞎子嶺那肥沃的黑土地看著很相似,但是這些土地上,卻沒有什麽植被。
這一層,可以容納活物。
薑英秀原本計劃在這裡開辟一個養殖場。
不過,因為忙著收集跟荊棘刺青相關的信息,而且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忙,她一直沒倒出空來做這件事。
目前為止,薑英秀只在三層初步隔出來了幾個區域。添置了一些建築材料。
可惜這時候也沒有彩鋼房什麽的,也不能在外面找專業人士把房子蓋好了,薑英秀只能先把材料湊齊了,搬運到空間裡,具體怎麽蓋房子,得一步一步自己摸索著來。
薑英秀做過實驗,把暖玉山上的動物,包括初步開啟了靈智的“豬豬俠”,放到空間第三層之後,他們就都只能在第三層轉悠,根本沒辦法走出這個范圍。
剛剛從薑英秀被推了那一下,到她抓著半根繩子蕩了回來,隻用了不到半分鍾,或許更短的時間,她覺得,門口那幾個家夥,嫌疑很大。
她把兩隻眼睛都快瞪成了探照燈,然後就盯著幾個人看了半晌,啥都沒有看出來。
所以,乾脆不費那個勁兒了。
直接把她覺得可疑的幾個人,都乾脆利落地收進了空間第三層。
把他們扔在這兒不管,再把周圍的光線調整一下,哼哼。
不信他們能抗住!
薑英秀之所以會想要在空間第三層建個養殖場,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發現,第三層不僅可以裝載活物,這裡的環境狀態之類的,完全都可以輕易地按照她的想法發生變化。
整個過程中,甚至沒有任何消耗。
不需要她付出功績點,或者過錯點。
也不需要她給空間加餐,投喂生魂或者玉石。
簡直是無本萬利好麽!
……
薑英秀想好了對策,於是就乾脆利落地將幾個人,連同他們身子底下壓著的行李卷兒什麽的,都一股腦的收進了空間第三層。
然後,就把空間第三層的溫度調得略低一些,讓他們感到有些冷,但是又不至於被凍死或者凍傷,就連“天空”中的光線,也調成了十分昏暗的狀態,至少比剛剛車門口那裡黑多了。
之所以在“天空”上打了引號,就是因為這個“天空”其實並不是空間的天空。
準確地說,空間第三層,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帶著一層透明的、宛如天空一般的罩子的場地。
真是怎麽看、怎麽適合做養殖場啊!
……
幾個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周遭就換了景色。
緊接著,原本明亮的天空突然黯淡了下來。
頓時都驚了。
一瞬間的呆滯之後,慌亂而又七嘴八舌的聲音此起彼伏:
“哎呀,這是怎地啦?”
“這啥地方啊?出啥事兒啦?”
“唉呀媽呀,咱們是不是從火車上掉下來啦?”
“就算是從火車上掉下來了,這是掉到哪了?掉到哪了,那也不能這麽黑吧!”
“我看這裡有古怪!”
“哼,當然有古怪了!這點事兒還用你說?”
“你們的行李還在嗎?我的行李倒是沒丟……”
“都啥時候了,怎還惦記著你那點破行李呢?”
“啥時候行李也不能丟啊!要是沒了行李,那可就連乾糧、帶水、帶鋪蓋卷兒,都沒了!”
“……”
這位老哥倒是淡定,幾個人聽了這話,慌亂的心仿佛抓到了一點點可以依靠的東西,急忙都開始就著昏暗的光線,檢查起自己的行李來。
薑英秀在二層待了一會兒,仰著頭聽著幾個說話,看著幾個人的行動,仔細地觀察著每一個人的表情和舉止。
她覺得,凶手應該就在這七個人之中。
只是,很奇怪的一點是,凶手偷襲自己,難道不擔心被另外幾個人看到嗎?
這個時空的人,尤其是整個西麓縣及其附近的幾個省份,人們其實是充滿激情和熱血的。
好管閑事,好打不平的人,大有人在。
凶手到底為什麽就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凶呢?
不過,想到這裡,她突然間想起來,自己跑出來查看情況,已經很久了,是時候該回去了。
不然周大力和周雅梅兩個人,不知道該著急成什麽樣兒了。
至於空間裡這幾個貨,讓他們先老老實實地待在原地,晾上十個八個小時再說吧!
她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車門附近,有個人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看著憑空出現的薑英秀。
薑英秀頭上臉上脖子上,蒙了一塊特別大的頭巾,隻給眼睛留了條縫兒。
相信這麽暗淡的光線之下,誰也甭想看清楚自己的模樣。
她隨手一揮,意識力的觸角就將那個睜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的家夥,從脖子後面來了一手刀,把他劈暈了過去。
嗯,薑英秀沒用太大的力氣,所以,這家夥應該不會暈太久……吧。
薑英秀環視了一下周圍,其他人似乎都睡著了。
嗯,即便沒睡著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就算他們看到了她突然消失, 突然出現什麽的,又能把她怎麽樣?又敢把她怎麽樣?萍水相逢,誰又能知道她是誰,誰又能找得到她在哪兒?
更何況,回來的時候,她壓根就不會再跟這些人坐同一趟車,畢竟大家的目的都不一樣。
她固然也要見證一下這個熱火朝天的時代,也要參與一下紅小兵們在帝京一號廣場的激情澎湃,不過,這都是捎帶的,次要目的。
她主要要做的,是走遍全國各地,到處去收集那些可能會在這場席卷全國的狂潮之中,被損害、被偷盜、被賤賣到海外的那些文玩、古董、藝術品。
還有無數被燒毀、被水淹、被埋葬、被肆意破壞掉的那些古代文人的筆記、信件、著作手稿之類……
憑著她手上的財力和物資,能收多少,就收多少。
實在收不來,卻可以確認是後世流落在了海外的,或者損毀在了這十年間的,她覺得,偶爾巧取豪奪一下,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