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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英秀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了回憶之中一陣子,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臉頰已經一片冰涼,伸手一拂,才發現手上、臉上都濕漉漉的,全都是眼淚。
她穿越以來,其實已經很少回憶,也很少流淚了。
這一方雞血石的小小印章,質地普普通通,跟她祖父書房裡那一方印石的檔次,完全不能比,然而卻輕輕松松地勾起了她的回憶。
這方小印,讓她再一次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和自己真正的家人,其實已經天人兩隔,永遠沒有機會再相見了。
薑英秀默默地擦掉了自己的眼淚,洗了把臉。
然後把這一方雞血石的小小印章,頗為珍惜、細心地放入自己從前世帶來的手提包裡。
她閉目凝神,整理了一下心情,之後,又開始把玩那幾件來自鄂蘇國的物品。
彩蛋上鑲嵌著的,並不是什麽太過名貴的珠寶,紅藍寶石的顆粒都很小,差不多跟芝麻粒一般大,不值什麽錢,但是工藝卻很是精美。
薑英秀無意識地敲打了幾下,突然發現,這三個彩蛋發出的聲音有問題——它們竟然都是中空的。
她反覆探索了數次,終於發現,這幾個彩蛋竟然都是能夠打開的。
打開之後便發現,每個彩蛋內部,都放了一片卷得整整齊齊的羊皮紙卷。
薑英秀把它們展開、撫平,拚到一起,之後便略微驚喜地發現,這些羊皮紙,竟然湊成了一副不完整的地圖。
初步可以看出,這地圖,大概率是一座海島圖。
薑英秀的鄂蘇國語水平很一般,但是這地圖上的文字和符號,她輕輕松松就可以確認。
它們並不是鄂蘇國語言!而是她上輩子非常熟悉的法語單詞!
從地圖上的幾個詞,她大致可以辨認出,這副地圖,很有可能是個藏寶圖!
然而,問題的關鍵在於,這幅地圖是殘缺的。
單從她手上有的這部分,確定不了這地圖上畫著的,到底是哪一座海島,也根本無法確認,這海島上藏寶的具體坐標。
她心情有一些激動,忍不住想要去探索一下,這幅藏寶圖背後的秘密。
寶藏這種東西,誰會嫌多?
既然這幾幅地圖到了她手上,就說明,這一注財富,跟她也算得上是有幾分緣分。
然而,可惜她手上的地圖卻是不全的。
她倘若不傾盡全力去把這藏寶圖找齊了,去把這份天降之財找到,簡直都對不起這份機緣。
可是,這樣子會不會太貪心了?
薑英秀遲疑了幾分鍾,過後依然迅速地下了決定:
有棗沒棗,打三杆子。
反正她也沒有什麽正事兒,接下來的幾年內,她的計劃就是周遊全國,到各地去收集文玩、古董、古籍、民間藝術等等歷史文化的瑰寶。
那麽,在這個過程中,順便去尋找這套藏寶圖,進而找到這一大筆財富,也可以算到她的計劃之內。
找得齊藏寶圖,她就出發去找寶藏。
找不齊藏寶圖,她也不著急。
反正這東西可以放在空間裡存著,沒有任何泄密的風險。
薑英秀把這地圖認認真真地收好了,然後也放到了自己前世帶來的手提包裡。
三個彩蛋也放到了一起。
其它物品,她隨意地收在了自己的工作木屋裡。
這個空間雖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小界面,很多方面需要自己去探索,但是之前空間升級時候,提供給她的小木屋倒是還在。
薑英秀在其他鄂蘇國物品中紛紛認真探索了一番,敲敲打打,扭來扭去,但是並沒有發生奇跡。
藏寶圖只有那彩蛋中有三小片。
其他鄂蘇國物品裡面,只有那個雙筒望遠鏡裡面有發現,但是卻並不是藏寶圖。
而是一個鄂蘇國的戰士,可能是個軍官,給他的女友或者妻子留下的一封情書。
薑英秀的鄂蘇國語言水平很是一般,考完試基本已經還給老師了。
隻大致辨認出來是一封情書,然而那情書的內容,卻只看得懂“我愛你”和一些反覆訴說的思念,更多的基本上認不出來了。
這倒是也算得上是一個“驚喜”。
然而對她補完那套藏寶圖似乎並無幫助。
薑英秀猶豫了幾秒鍾,到底還是沒有把它扔掉。
那字裡行間的情感如此豐沛,能讓人感受到一顆赤裸裸的真心。
雖然這一封情書看來是永遠不可能抵達收信人手裡了。
然而,薑英秀實在不忍心,把這樣一顆赤裸裸的真心,就直接棄若敝履。
雖然這是別人的故事,與她無關。
雖然她甚至看不懂那封信裡面,大部分的內容。
雖然她是個不婚主義者,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對任何人敞開心扉,大概也不會跟任何人組成家庭。
但是,好在她有一個逆天的空間。
永遠都不用愁沒有地方安放這些“多余”的東西。
薑英秀再次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情緒,把每一件都認真檢查過的東西,粗略地分了分類,放入了自己的工作小屋,然後就出了空間。
探索空間的事情,以後可以慢慢做。
現在還是先回到車廂裡吧。
趁著自己大致還記得那彩蛋是從誰那兒換來的,找那家夥問問,說不定能找到更多的線索呢。
薑英秀出了空間,然後四處掃視了一圈兒,發現把彩蛋換給她的那個年輕人,正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獨自沉默。
那個人看起來氣質有些陰鬱。
之前跟她換東西的時候,那個人算是唯一一個跟她幾乎都沒說話,直接用了幾個動作,就把這事兒辦完了的。
她之所以能記住這個人,其實也跟這家夥的特殊風格有幾分關系。
她還清楚地記得,那個面容和氣質都有幾分陰鬱的年輕人,個子比較高,但是他可能並不喜歡自己的身高,所以總是低著頭,縮著肩膀,弓著背,再配上臉上的陰鬱表情,生生地比同齡人老了好幾歲。
現在,他一個人縮在那個角落裡,背後靠著火車車廂的廂壁,明明並沒有其他人注意到他,可以舒展開身體了,他卻依然有些陰鬱地垂著頭,縮著肩膀,弓著背。
不知是不是已經形成習慣了。
薑英秀看著他,忍不住有幾分犯了難。
這樣一個人,要怎麽問話,才能讓他不起疑心,還能夠痛痛快快地說出來足夠的訊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