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的院子裡還亮著燈光。
張海拍門:“錢多,我是張海!”
錢多打開觀察口,警惕的看了看張海:“貨到了?”
張海把綁著雙臂的小七,往前一推:“絕對好貨!”
錢多開門,放兩人進去。
早就到了隔壁院子的秦朗等人,靜靜等著小七發信號。
寧奕殊緊張的要死:“沒事吧?小七不會有事吧?”
小七千萬不要有事呀!
明亮的月光下,秦朗的眸子閃著暖光,越過蕭子華看向寧奕殊:“沒事兒,他是軍人!”
“……”蕭子華這才發現,自己蹲的不是地方。
他默默朝後挪了挪,給秦朗騰出空。
“多好的機會兒,摟肩膀、牽手!”蕭子華用目光暗示秦朗。
秦朗沒看見,眼裡只有寧奕殊。
穿裙子的寧大夫好看,穿製服的寧大夫更好看。
怎麽看,怎麽好看!
秦朗不自覺,往寧奕殊那裡挪了挪。
清風徐來,寧奕殊發絲飄起,纏上了秦朗的鼻尖。
秦朗舍不得動,胳膊抬了抬,又放下。
看的蕭子華急死了。
磨嘰!
不像個爺們!
太純情,像個不開竅的男孩!
嗯!
就是不開竅!
蕭子華起身,故意往寧奕殊方向,撞了一下秦朗。
秦朗穩如泰山!
“……”不管了ヽ(`Д′)?︵┻━┻
……
小七被帶進趙猛住的那間屋子。
趙猛光著膀子,上身全是紋身,半臥在床上。
小七剛調過來,秦朗就給他看了趙猛的資料。
他偷偷數了數,對面床上這個人,左胳膊紋了個龍,右胳膊紋了一隻大白虎,前胸紋的是仙鶴,如果背後紋的是一隻大王八,不倫不類,基本就是趙猛沒跑。
“猛爺,瞧,這貨如何?”錢多低頭哈腰。
趙猛眼皮子抬了抬:“胸太小!”
小七捂住胸口,故作震驚:“營養不良不行嗎?臭流氓!”
“啪!”錢多反手一巴掌,小七挨了個正著。
我去!
小七要跳腳。
“錢多,你出去吧!”趙猛坐起來,揮手。
錢多諂媚的說:“那猛爺,您盡興。”
臨走,他還衝小七瞪眼:“好好伺候猛爺,有你的好處!”
“……”伺候你個孫子,伺候!
錢多恐嚇一番,給帶上門。
張海在門口,一見他出來就迎上去:“怎麽樣,猛爺喜歡嗎?”
“兄弟,這事辦的不錯。”錢多拍拍他肩膀。
張海見他不提錢的事兒,有點著急:“那錢……”
錢多拉著他房間遠遠的:“海哥,猛爺一言九鼎,他現在不是逃難嗎,肯定會補償你的!”
“……”張海眼皮跳了跳。
啥意思?
想賴帳?
“不是,錢多,我外面可還有幾個兄弟等著吃飯呢!”張海臉沉下來。
搶人的是他,差點出車禍的也是他。
萬一真出事,警察第一個找的更是他。
辛苦一場,不能白跑一趟吧?
錢多笑了笑,從兜裡掏出一百塊錢:“給,請兄弟們去吃頓好的!”
張海惱了:“錢多,你特麽……”
“幹嘛呢?”那個趙猛身邊的保鏢,叫沈豪的,靠在門柱上。
他手裡還擦著槍。
錢多笑嘻嘻:“豪哥,海哥想要點錢請兄弟們吃飯。”
沈豪皮笑肉不笑:“錢?等猛爺辦完事,你給善後了,再提錢的事!”
他的意思,是把張海扣下,回頭要幫趙猛善後。
張海沒聽懂,錢多聽懂了。
錢多立刻變了態度,拉住張海:“海哥,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呢?走走,兄弟請你喝酒去,等猛爺完事了,肯定少不了你好處!”
張海:“……”
他就是個底層的混混,不懂高級混混的做事手法,稀裡糊塗跟著錢多喝酒去了。
……
屋裡,小七捂著臉做哭哭啼啼狀。
趙猛也不說話,從床頭上方提出一個小小的皮箱。
他打開皮箱,將裡面的東西,一件一件擺到桌子上。
小七從手指縫裡一看。
唉呀媽呀!
手銬、鐵鏈、腳鏈、跳蛋、皮鞭、紅繩、柱狀物……
還有小七不認識的東西。
印象中,這個趙猛不是在逃亡嗎?
逃亡還帶這麽齊全,可真是不虧他色中餓鬼的稱號。
“你幹嘛呢?這都是什麽?”怎麽趙猛又掏出來一把匕首?
小七臉頰一顫抖,怯生生嬌滴滴的問。
趙猛挑了挑眉毛,看向小七:“呦,你不害怕?”
除了風月場上的女人,一般女人看見這些,都怕的不行。
就算風月場上的,等他一件一件照順序用下來,也都是全身發抖,求爺爺告奶奶。
在女人絕望的哀求之中,趙猛才能達到高潮。
他尤其喜歡新鮮的,還沒被人開發的女人。
死在他手裡的小姑娘,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更不用提那些事後傷殘的了。
他出來談生意,老巢被人端了, 害他一路逃亡到這裡。
逃亡多久,素了多久,趙猛早耐不住了。
“你既然不怕,就自己脫衣服,老子讓你爽上天!”趙猛昂著,拿起皮鞭,照著小七甩了一下。
小七不高興了:“我覺著你這樣不對!”
“……”趙猛第一次見有人這樣給他說話,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小七腦子迅速轉,這是裡間,他怎麽才能把信號傳出去呢?
得先穩住趙猛。
小七發揮特長:“我給你說,你這麽做,想過那些女孩子的感受嗎?都是父母養的,你將心比心?”
“我給你說,你是不是小時候受過創傷,才有這種特殊的癖好?”
“我給你說,有病得治,不能拖!”
“我給說,治好病之後,可不能再乾這種事兒了。要做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
趙猛:“……”
MMP,這是綁架了一個思想道德老師吧?
他可聽不下去,上前就扯小七的裙子。
小七靈巧的躲開:“你抓不著我,我練舞蹈的!”
……
“秦朗,小七真的沒事嗎?感覺進去很久了!”寧奕殊的心七上八下。
她暗暗祈求,希望小七安然無恙。
人家可是替她去冒險的!
秦朗大半張臉隱在暗夜中,看不出表情。
他抬手看看手腕,九點十一分小七進去,現在已經九點四十一分。
小七卻一點動靜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