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針對你們誰,往上數幾十年,你們在場的,都是我們文家的帳房!”
“我說話,你們只有聽的份!”
“你們想幫著阿萊搶家產,先想一想後果!”
“老爺子過世時,遺囑可是當著你們的面宣讀的!”
“敢跟遺囑過不去,我就會告到你們懷疑人生!”
文青有恃無恐。
當初堂叔去世,將文青繼承人的身份,白紙黑字落在遺囑上。
所以文青,一直以來,就視易初為囊中之物。
他讀了個學士學位,便不想繼續讀書,直接回家進公司,準備繼承財產。
可恨瑪納德那個老太婆,處處說他這不行那不行。
終於熬死對方!
文青還怕什麽,說話也無禮起來。
幾個集團老家夥,可氣壞了。
他們是集團功臣、重臣,沒想到文青一張嘴,將他們比喻成帳房。
“小人得志便猖狂,小心摔的你鼻青臉腫!”另一個老家夥,恨恨說道。
文青冷笑:“我摔倒的時候,你早不知爛哪個坑裡!”
“告訴你們,現在識相點,別惹我,否則我立刻開除你們!”
“你開除誰?”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文青一個哆嗦,猛的回頭,瞪圓了眼睛。
之前還哭的痛不欲生的紅,不知道什麽時候,推著一張輪椅出來。
輪椅上,儼然就是藥石無醫的瑪納德!
文青腳下一軟,差點摔倒。
好在一絲理智還在,不至於讓他太失態。
“姑姑!”阿萊見瑪納德夫人出來,激動的要跑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文青搶先一步撲到瑪納德夫人腳邊:“母親,可擔心死我了!”
阿萊腳步一頓,停在不遠處,惡心的差點吐。
偏文青眼淚汪汪,嘴裡不停的述說對瑪納德夫人的擔心。
瑪納德夫人垂眸,示意紅將輪椅往後挪一挪,不動聲色推開了文青。
她雙眸,冷冷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後落在剛剛站起來的文青身上。
文青心裡一沉:“母親,你什麽時候醒的?”
“剛才,你說開除誰的時候。”瑪納德問:“你要開除誰?”
之前的話,她沒聽到?
文青連忙說:“我,我剛才跟幾位叔伯鬧著玩呢!”
他臉上不顯,心裡大駭,驚起千重浪。
趙管家不是說,藥效特別快?
剛才那個醫生,不也說查不出原因。
為什麽瑪納德沒事?
幸好他反應快!
“母親,剛才我擔心您的身體,跟幾位叔伯爭執了幾句!”
“您如今可好了,醫生說查不出原因,可嚇死我了,還以為……”
文青哽咽著,往瑪納德哪裡湊了湊。
臉上寫滿了關心,但又怕瑪納德生氣,不敢往前走的可憐勁。
阿萊氣不過:“姑姑,別被他騙了!”
“他攔著我不叫救護車,還恐嚇幾位叔伯,說什麽將來易初都是他的!”
文青咬咬牙:“阿萊,我知道你看不慣我,但說話看清楚場合。”
“母親身體不好,我比誰都難過。”
“剛才不是你拽著我,說什麽繼承人遺囑的,我能著急的口不擇言?”
“我知道,你從小覺著自己會被母親收養,結果被我橫插一腳。”
“這麽多年,在公司裡你一直針對我。”
“現在母親病了,你迫不及待帶著律師和大家夥過來。”
“我想的歪,是難免的!”
文青直接將阿萊,形容成了想搶財產的人。
“你……”阿萊氣壞了。
他被瑪納德養大,後來送去高等學府,
畢業後就留在公司。阿萊完全憑自己本事立足,看不慣文青,但也不屑使用下作手段。
他沒想到,文青厚顏無恥的將他自己說的話,誣陷到別人身上。
瑪納德夫人看看阿萊,又看看文青。
一個太本分,一個太奸詐。
她昏迷之後,紅就聽從寧奕殊吩咐,將事情鬧的所有人都知道。
紅還假傳聖旨,以瑪納德夫人的身份,將阿萊和律師等人招來。
目的就是當眾揭穿文青真面目。
否則,別人會以以為是她這個養母不仁慈。
醫生檢查完的時候,瑪納德其實已經醒了。
聽著外面的動靜,她懶的睜眼,想看清楚文青到底要幹什麽。
結果不出意外。
文青這是等不及,要她死,然後霸佔集團。
事情已經到這份上,瑪納德夫人是不願意再跟文青周旋。
她冷笑一聲:“文青,你剛才提到什麽遺囑?”
“難道你不知道,老爺子的遺囑,是有條件的!”
文青的臉頰,肉眼可見的抖了抖。
瑪納德不提,他差點就忘了。
老家夥的遺囑,還加了個條件。
條件就是:要一輩子尊重和供養瑪納德夫人。
如果文青掌控易初之後,對瑪納德夫人不敬,將被剝奪繼承人的身份。
“是的,我記著,條件就是一輩子尊重您。”文青說:“母親,我對您的孝心,天地可鑒!”
“天地可鑒?”瑪納德露出一絲嘲笑:“文青,我是怎麽昏迷的?”
“姑姑,什麽意思?”阿萊聞言,大驚失色,立刻隔開了文青和瑪納德。
文青冷汗都下來了。
瑪納德這是懷疑他?
不過轉念一想,送出去的人參根本沒毛病。
有毛病的手帕,已經被自己處理,對方根本抓不住把柄。
文青穩了穩心神,做憂思狀:“對啊,母親,您為什麽昏迷的?”
“文少爺,您別惺惺作態了!”紅怒道:“夫人為什麽昏迷,您真的不清楚?”
“明明就是你,心懷不軌,想置夫人與死地,達到你見不得人的野心!”
“幸虧夫人命大,躲過一劫!”
紅的話一出,房間裡所有人都是大驚失色。
尤其阿萊,更是震驚:“文青,你膽敢殺人!”
文青也沒想到,瑪納德竟然縱容紅說出來。
這是要拋棄他!
文青心裡憤恨,面上依舊造作:“紅,你這不是冤枉人嗎?”
“我關心母親,送了百年人參。”
“你若是懷疑,拿人參去做化驗,看有沒有事!”
“人參沒事,有事的是你給夫人擦嘴的手帕!”紅指控。
看來對方不傻,但無憑無據,能耐他何!
文青看向瑪納德,很是無辜:“母親,你為了娘家侄子繼承財產,竟然縱容女仆汙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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