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娜無功而返。
回到自己的房間,屋裡還有一個洋人,人高馬大,紅臉蛋子,一臉雀斑。
“嗨,親愛的,你去哪兒了?”
許娜換一副笑臉:“大衛,我去找我那個女兒,她搬出來了,我們接下來可怎麽辦?”
叫大衛的老外,一臉驚訝:“搬出來了?那你再讓她搬回去!”
“……”這不廢話嗎!
大衛說:“你們國家,不是講究孝道。你是她的母親,你說話,管用!”
“咱們接近不了顧家,只能靠她!”
“安卓拉,這活可是你給組織上請功要來的,你如果做不好,我是你保人,也要跟著受連累!”
安卓拉是許娜在國外的名字。
聽見大衛半著急半威脅,許娜臉不好看。
不好看也沒辦法。
乾完這一票,有大獎勵。
她已經快四十出頭,青春不再,需要考慮自己退休後的日子。
“行了,我知道了,我再想想辦法!”
大衛又說:“旅社外怎麽停著一輛警車?我訂了貨,明天就送來。”
警車在外面,他怎麽收貨?
許娜不以為然:“你是外國人怕啥,就是犯法,最多就是遣送出境!”
…………
許娜的資料,很快送到秦朗手上。
秦朗翻了一遍,見寧奕殊好奇,想了想,問:“寧奕殊同志,你願意協助我們工作嗎?”
“……願意!”搞什麽鬼?
秦朗正色:“這是我們查的資料,希望你能協助我們,掌握許娜犯罪的證據!”
他將資料遞過去。
一本正經,公事公辦。
寧奕殊:“……”
好了,知道了,你是個有原則的人。
她接過資料。
許娜好日子過慣,卷走的王家錢財,只夠她揮霍半年。
一個漂亮女人,又是跳舞出身,想掙塊錢很容易。
掙扎都沒掙扎一下,她就墮落了。
混跡與風塵,肯定就容易跟壞人遇到。
許娜被壞人勾引著染上那東西,並控制她,做了搖錢樹。
她是要揮霍的人,怎麽可能受人控制。
於是反抗。
在被人打的半死的時候,有一個外國人救了她,並將她帶出國,加入了所謂的“組織”。
組織只是代號,屬於國際犯罪集團,承接全球刺殺、竊取情報等犯罪活動。
給組織乾活,報酬很客觀。
資料顯示,許娜的帳戶上,有很多錢,足夠一個老百姓過兩輩子。
不過許娜愛揮霍,肯定希望錢越多越好。
根據她給王雨柔說的那些話,可以推斷,這一次任務報酬更高。
她做完後,完全可以退休,過富足的後半輩子。
“你舅舅現在研發的東西,一旦成功,就會讓我國軍備越如發達國家行列!”
“拳頭硬,才有話語權。”
“但是也引得人眼紅嫉妒,頻繁使小招數來破壞!”
“上一次,他們雇傭毒蜂跨境;這一次,又派間諜來竊取情報!”
“奕殊,這一次不只是護住圖紙,上面的意思是,最好揪出背後的組織!”
“許娜既然出洞,那咱就抓住這條線,順藤摸瓜!”
寧奕殊聽後,突然感覺自己肩膀上有了重擔。
但是她不覺著是累贅。
開始的時候,她是想保全顧家親人。
現在,一下子能夠參與到保衛國家的行動中,寧奕殊心中升起一股豪氣。
她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雨柔是他們找上的線,何嘗不是我們的突破口?”
“秦朗,想順藤摸瓜,就要王雨柔配合。”
“她是個好孩子,我去找她好好談談!”
…………
一夜無話。
王雨柔早起要去學校。
她背上書包,走下樓,老板立刻迎上去:“姑娘,你跟孟隊啥關系?”
“……”王雨柔一臉不解。
老板指一指門外:“他在外面守了一夜,直接車上睡的!”
“我們是正經旅社,真的不乾違法營生。”
“他這麽一停,我看著都走了好幾撥生意了。”
“姑娘,我瞧你心軟善良,幫我去說說唄。”
王雨柔:“……”
她垂著頭,默默走到警車錢,敲敲車窗。
孟澤洋睡眼朦朧搖下車窗:“上學去?”
“你不用在這裡守著,我沒事。今天給學校申請一下,明天就搬學校住去!”王雨柔說。
孟澤洋愣了愣。
他確實在這裡有任務,昨天就是路過陸軍大院,朝這裡來的。
誰知道王雨柔要去的位置,也是這裡。
不過孟澤洋本來打算埋伏,不是這麽堵著門。
他為什麽要堵人家門口?
還不是被秦朗給激的。
不過面子不能丟。
所以孟澤洋笑笑:“妹妹,別自作多情啊。這旅社裡有我要盯的人,你該幹嘛幹嘛去!”
王雨柔回頭看看一臉期盼的老板,說:“那你也不能停人家大門口,影響人生意。”
“再說你停這,壞蛋都嚇跑了,你也抓不到人!”
孟澤洋:“……”
“孟隊,早餐!”
這個時候,一個小警察,騎著自行車過來給孟澤洋送早點。
他將掛在車把上的煎餅果子遞給孟澤洋。
孟澤洋接過去,啃了一口之後,衝王雨柔擺擺手:“上學去吧,我們有我們的行事原則!”
王雨柔也就是提兩句,讓老板知道自己說了,不管用。
她背著書包,默默朝學校方向走。
孟澤洋坐在警車裡,啃著煎餅果子,一會兒透過後視鏡看王雨柔背影,一會兒看看旅社裡頭。
大衛穿著衛衣,戴上帽子,從旅社裡走出來。
孟澤洋拿起警車上的尋呼機:“各單位注意,目標出現!”
…………
“雨柔!”
寧奕殊,就在學校門口堵著王雨柔。
她看見人,遠遠打招呼。
王雨柔想躲, 已經來不及。
她冷冷地問:“你來幹什麽?昨天我說的很清楚,請你有點自知之明!”
寧奕殊走到她跟前,左右看看,低聲說:“雨柔,明人不說暗話!”
“昨天監聽器就是我放的,因為我不相信你是白眼狼!”
“今天你那所謂的媽不在,你也不用演戲給誰看!”
“我找你,也不是勸你回去,我是有事兒找你商量!”
“你是站在人來人往的路上,還是跟我去車裡談?”
寧奕殊指一指旁邊停的保姆車,車門上貼著黑色車膜,外面看不到裡面。
王雨柔想了想,抬腳朝車子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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