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讓劉豔趕緊回去收拾東西,明天早點去衛生所報道。
劉豔百般不情願,但是沒有被開除,已經是萬幸。
她保住了學籍,也不能要求袁媛太多,隻好轉身走。
寧奕殊抄著兜,靜靜聽著劉豔離開,樓梯間再也沒有聲音,她才下樓。
“寧奕殊!”袁媛竟然還在樓梯間。
寧奕殊站住,神情毫無變化的看向對方。
袁媛早就看見寧奕殊的衣角,所以讓劉豔趕緊離開。
她有話,對寧奕殊說:“聽說,你要跟錢大夫去援非,對嗎?”
寧奕殊瞪大眼睛,很驚訝:“你消息挺靈通。”
這事,也沒必要瞞著掖著。
所以寧奕殊沒有否認。
袁媛說:“我們家跟院長是鄰居,當然知道!”
“哦。”寧奕殊點點頭:“那你問這個,什麽意思呢?”
袁媛說:“我想去援非,你能將名額讓給我嗎?”
“你看你剛結婚,家裡人肯定不答應你離開。”
“反正你也去不了,不如名額讓給我吧。”
寧奕殊:“……”
說實話,她本來不想去。
剛結婚,韓玉華還沒解決。
但是袁媛這麽一說,寧奕殊想去了。
就是這麽神奇!
於是她說:“不讓,誰說我不想去?”
她說完就走。
袁媛喊住她:“寧奕殊,我還有話問你呢!”
“劉豔的事情,跟你有關系嗎?”
寧奕殊停下腳步,慢慢回頭,目光直勾勾盯住袁媛。
袁媛也是一時衝動,說出剛才那番話。
她被寧奕殊看的心裡發毛,不自覺後退一步,抵住了樓梯間的門。
寧奕殊冷笑一聲:“袁媛,你是不是覺著我不讓你,就胡亂朝我身上潑髒水?”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袁媛腦子有點亂。
劉豔的事情,她問的很清楚,就是醫院將人堵住。
“醫院之前,從來沒查過藥物外漏的事情。”
“你知道劉豔可能被利用,所以……”
袁媛支支吾吾的解釋。
寧奕殊不想聽:“我知道劉豔被韓女士利用,不也是你告的密嗎?”
“所以就算局是我設的,你也是幫凶啊!”
袁媛:“……”
“什麽,袁媛,她剛才說的是真的!”劉豔衝上了,正好聽見寧奕殊的話,不可思議。
袁媛臉都白了:“你怎麽……回來了?”
劉豔卻漲紅了臉,異常的憤怒:“袁媛,寧奕殊說的是真的?”
“是你背後,告我秘,對不對?”
她要瘋了。
已經走到樓下,劉豔才想起來,學校的派遣單忘了給袁媛要。
她轉身回來,沒想到聽到了這麽精彩有內涵的話。
“袁媛,其實我都是被你害的,對不對?”
“是你告訴寧奕殊,我跟韓玉華好,要對她不利?”
袁媛不知道怎麽解釋,因為確實是事實。
劉豔將她逼到角落裡。
寧奕殊想走,卻聽到劉豔嚷嚷:“你這麽惡毒!”
“肯定是因為你告密,寧奕殊才跟醫院勾結,抓我偷拿抑製劑!”
“我的前途都被你毀了,你怎麽好意思在我面前裝好人!”
寧奕殊:“……”
這姑娘三觀,非比尋常,實在感人。
“啊!”
正在這個時候,袁媛一聲尖叫。
寧奕殊回頭,發現劉豔掐著袁媛的脖子,往牆上撞。
寧奕殊:“……”
幫,還是不幫?
她觀察很久,袁媛不壞,就是個乖乖的嬌小姐。
可是,剛才袁媛的表現……
寧奕殊繼續往樓下走。
“砰砰!”撞擊的力度,實在嚇人。
寧奕殊:“……”
別出人命!
…………
劉豔被寧奕殊扔到地上。
樓梯間偏僻,她解救的及時,並沒有引來別人注意。
袁媛脖子上,被掐出一條紫色的勒痕。
劉豔下手更重的。
既然管閑事了,寧奕殊就不忍著了:
“劉豔,走,我帶你去找院方和校方!”
“你偷藥,還打人,可能是反社會型人格,必須開除!”
劉豔哭了:“我不能開除,本來沒事的,都是你們倆害的!”
寧奕殊都氣笑了:“劉豔你要點臉行嗎?”
“你剛才那番話,自己聽聽,是人話嗎?”
“哦,我活該被你害,人家袁媛阻止你犯錯,還不行了?”
“你偷藥是事實吧,我逼你的,還是袁媛逼你的?”
“跟你說話我都嫌浪費時間,走,帶你去見領導!”
她伸手揪著劉豔領子,就要去見領導。
劉豔嚇的哇哇叫。
袁媛攔住:“寧奕殊,讓她走吧。”
“你想好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劉豔就是白眼狼,不懂感恩,你早晚會後悔。”
袁媛搖頭:“確實是我不對,她是我朋友,做的不對我多勸勸,就不該給你說。”
寧奕殊:“……”
愛誰誰!
她松開手,自行下樓,迅速回家,再不管袁媛的事情。
白蓮花,還是真善人。
跟她什麽關系!
米粒早就將車開出來:“寧姐, 你怎麽下來那麽慢!”
寧奕殊沒說話,上車後直接吩咐:“趕緊回去,我有事跟秦朗商量。”
…………
“不行,你們醫療隊去的地方我知道,最近局勢不太好!”
秦朗一聽,直接拒絕。
寧奕殊不高興:“我不去,就讓給袁媛了!”
對方很覬覦!
秦朗態度很堅決:“你在家呆著,我每天看見你,心裡才踏實!”
“她想去,就讓給人家!”
誰愛去誰去!
“秦朗,我有好勝心,別人非要我的東西,我偏不給!”所以,寧奕殊想去。
秦朗:“……”
氣死了,怎麽才能扭轉媳婦的主意?
在線等,非常著急!
唐豆蹲在院子裡,看一片菜葉上的七星瓢蟲。
米粒悄聲問:“你說,援非工作危險嗎?”
“那得看什麽地方。”唐豆說:“三六九醫院這次去的地方,鄰國發生了動亂,湧進來好多難民,導致本地的社會治安堪憂。”
“但是寧姐很想去,而且錢大夫說了,對寧姐前途很有幫助!”
米粒也不懂,跟著犯愁。
援非是好事,無論從個人角度,還是國家角度,都是榮譽。
但是將命搭在那裡,確實不劃算。
人才剛新婚。
屋裡還在爭執,寧奕殊的聲音特別大:
“你出國任務,我都不攔著!”
“憑什麽輪到我,就不行!”
“我在醫療隊,外面有咱們大使館派人保護,能有什麽危險。”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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