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顏看了看躺著的友德,說道:“那我睡哪兒?”
友德笑了笑:“當然是睡這兒咯,不然新婚之夜你想睡哪兒去?”說著又往裡挪了挪,給梓顏騰出了更多的空間。
友德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睡吧,咱們倆今夜誰都別想出這個房門了,不然你看看明天別人會怎麽編排咱們。”
梓顏沒有脫衣服,小心翼翼的背對著友德躺下。
友德看得出梓顏心裡在擔心什麽,便故意想捉弄一下她,一把從身後抱住了梓顏。梓顏本能的就想掙脫,但是大老爺就是不松手。
他緊緊的抱著梓顏,並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幹什麽的,我隻是想這樣抱著你,就隻是這樣靜靜的抱著你睡,我就滿足了。”
梓顏也沒再拒絕。二人便保持這個姿勢睡了一夜。
話說這個王興在宴席上喝的是爛醉如泥,回不了家,梅家人便給他安排了一間客房睡一晚。
王興半夜醒來,覺得口渴難忍,房中的水壺裡都是空的,便出門去找水喝。可這梅家實在是太大了,王興也不知道該往哪兒走,再加上他的酒也沒全醒,暈頭轉向的,走著走著就迷路了,就算是想再回去也難了。
王興胡亂的在梅家逛著,竟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後花園。遠遠的看到了一個人影拿著一盞小燈,王興便想上前去問路。
誰知這個小丫頭沒見過王興,以為是外頭來的賊人,嚇壞了,便想喊人。王興一把就把那小丫頭抱住,使勁兒的捂住了她的嘴,還不停的解釋道:“別喊別喊,我不是壞人。”
小丫頭更慌了,兩隻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來了,嘴裡還不停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那王興這樣抱著小丫頭,身體貼在她豐滿的胸前,許久未近女色的王興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再加上這夜色撩人,他又喝了酒,俗話說“酒壯慫人膽”。
這王興左右看看,想著這夜深人靜的也沒人會發現,便把小丫頭打暈,拖到了假山後面,強暴了她。
事後,王興的酒也醒了,也被自己做下的事嚇得不輕,連夜便逃回了家。
那小丫頭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衣裳不正,知道自己被人侮辱了,便痛哭起來。哭完之後也不敢告訴他人,便假裝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穿好衣裳便回後院歇下了。
第二天早上,友德先醒來,看著懷裡熟睡的梓顏,臉上便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這樣的笑容,有二十年沒有在友德臉上出現過了。
梓顏也醒了,在她睜眼的瞬間,友德趕緊假裝睡去,不想讓梓顏發現他在看她。梓顏看著自己還被友德抱著,又看看身邊這個熟睡的男人,想著他昨夜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心裡的冰正在慢慢的融化。
不過這念頭立馬又被梓顏硬生生的壓了下去,她默默地提醒自己:“不行,我不能心軟,不能動真情,一旦動了真情,只會為情所絆。”
梓顏輕輕的拿開友德抱著自己的雙手,坐起身來。友德也假裝這個時候醒來,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啊,好久沒有睡得這麽香了。你睡得好嗎?”
梓顏輕輕的點了點頭。
友德說道:“那我們就收拾一下,一會兒一起去給父親母親請安吧。”
梓顏坐在鏡前梳頭,突然看到桌上放著那塊麗華媽媽送來的白布。這可怎麽辦呢?這樣原封不動的還回去肯定會被問責的。
梓顏拿著那塊白布,遞到友德的面前,
對友德說道:“那這個東西怎麽辦呢?” 友德是過來人了,當然知道這個東西的用處,卻故意逗梓顏:“這個東西是什麽?”
梓顏漲紅了臉,吞吞吐吐的解釋道:“這個東西就是……那個洞房的時候,那個……那個要用的東西。”
“哦,我明白了。”友德假裝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那個那個要用的東西啊。可是我們又沒有那個那個,那可怎麽辦呢?”
梓顏見友德故意取笑自己,賭氣的說道:“一會兒我自己會將實情回稟二老夫人的。”
友德見梓顏生氣,趕緊哄道:“別生氣了,我逗你玩兒呢。我有辦法的。”
說著拿了一把剪刀,在自己的手指頭上劃了一道,鮮血立馬流了下來。友德催促道:“快把白布拿過來啊。”
梓顏趕緊遞上白布。友德用流血的手指在白布上蹭了幾下,白布上便留下了一塊鮮紅的血斑。 友德再把白布整齊的鋪在床上,笑著說道:“這不就行了。”
梓顏白了友德一眼,也不理他,接著坐下來梳頭。友德就在梓顏身後,癡癡的看著鏡中的梓顏傻笑。
待梓顏梳洗完畢,友德便牽著梓顏的手向老太爺住的前院走去。此時老太爺的房裡,二老夫人和大太太也在。
大太太見友德與梓顏手牽著手走進來,感情甚好的模樣,心裡便酸溜溜的,心想:“嫁給他這麽多年,何時見他在外面拉過一次我的手?”
友德和梓顏一起向老太爺和二老夫人請了安。
二老夫人見友德臉上容光煥發,知道友德對新來的姨太太很是滿意,自己心裡自然也是為兒子高興的,便笑著對老太爺說道:“這都多少年沒見友德這樣高興了,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
老太爺也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梓顏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友德樂呵呵的笑著,直勾勾的看著梓顏。
二老夫人轉頭看到大太太臉上不好看,便收住了笑容,說道:“梓顏,雖說你是第一天到家裡來,但規矩還是要講的,你畢竟是姨太太,今後每日還得去大太太屋裡給她請安的,不能亂了尊卑。”
老太爺也點點頭:“嗯,此話有理。”
大老爺也不好說什麽。梓顏趕緊給大太太請了安。
大太太聽見二老夫人如此維護自己,心裡自然舒心了許多,趕緊推讓道:“都是姐妹,不必每日給我請安的。若是妹妹得空能常常到我屋裡去坐坐,陪我說說話,我自然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