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顏和梓素走進正中間的一間大屋,把東西收拾好之後,又手挽著手,提著菜籃子,高高興興的出門買菜去了。
梓素認真的挑選著蔬菜:“我要這個土豆,還有茄子,還有這個西紅柿。姐姐,你想吃什麽?”
梓顏:“我隨便,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梓素:“對了,還要買點雞蛋,做個西紅柿炒雞蛋,我最拿手了。我還想吃紅燒肉,好久沒吃到姐姐你做的紅燒肉了,今天你做給我吃,好不好?”梓素撒嬌。
梓顏笑道:“好,我們這就去買豬肉去。”
梓素開心的笑著,梓顏也開心的笑著,心想,這不就是她們一直想要的生活麽?
突然,梓顏好像又感覺身後有人在跟著自己,可是回頭看的時候,又不見什麽可疑的人。梓顏也覺得很疑惑,到底是有人跟蹤還是自己多心?
梓顏和梓素買好了菜,回家便開始生火做飯。這一頓晚飯,是她們有生以來吃過的最香的飯菜了。
吃完晚飯,天都已經黑透了。梓顏和梓素裹著棉襖,披著毯子,一起躺在院中的藤椅上,看著天上的星星。
梓素望著天上的星星問道:“姐姐,你還能記得咱爹娘的樣子嗎?我都已經想不起來了,隻有一點兒模糊的影子。”
梓顏點了點頭:“記得,忘不了。”
梓素:“姐姐,你說咱爹娘死後是去了天上嗎?”
梓顏:“嗯,咱爹娘都是善人,死了肯定不能下地獄的。”
梓素:“說不定咱爹娘現在正在天上看著咱倆哩。”
梓顏有些哽咽的說道:“嗯,爹娘看到我們今天這樣,也終於能安心了。”
梓素看梓顏又想起了傷心事,趕緊把話題岔開:“姐姐,我今天實在是吃得太飽了,因為我都好久沒有像今天這麽開心了。”
梓顏也露出了笑容:“我也是。今天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
梓素:“姐姐,你還記得上次我們一起逃跑的時候,我跟你說的自由嗎?這就是我想要的自由的生活,不用受人擺布,也沒有拘束。只可惜姐姐你不能一直在這裡跟我一起。”
梓顏也覺得遺憾:“我也希望能一直跟你在一起啊。”
梓素搖搖頭:“不行,我不能這麽自私,姐姐你已經嫁人了,應該跟姐夫在一起的。我看姐夫對你很好,我也能放心了。”
梓顏也想起了友德,想著友德對自己的好,心中泛起波瀾。
二人聊了一會兒,就回各屋睡覺去了。
梓顏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感覺好像有人掀開了自己的被子。睜開眼一看,眼前是一張陌生男人的臉,梓顏馬上就驚呼起來。
那男人見梓顏呼救,自己也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死死的捂住梓顏的嘴巴,嘴裡還自言自語道:“這該死的狗奴才,還說已經把迷藥下水缸裡了,這根本沒起作用嘛。竟敢糊弄我,看我回去不打死他。”
梓顏聽了這男人的話,想起今天做飯的時候,梓素嫌那水缸裡的水太髒,說不知道是放了多少天的,就沒有用,自己又重新從井裡打水做的飯。幸好沒喝那缸裡的水,要不然,自己和梓素都中了這男人的迷藥了。
梓顏使勁兒的掙扎著,用手去打那男人。那男人死死的壓在梓顏的身上,一隻手捂著梓顏的嘴,另一隻手抓住了梓顏揮動的兩隻手,奸笑著說道:“嘿嘿,梓顏姑娘,你就別再掙扎了,你再怎麽掙扎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今晚就算是沒有迷藥,我也要把你給辦了!” 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膠布,把梓顏的嘴給粘了起來。梓顏只在那男人松手的一瞬間喊了一聲“救命啊”,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那男人又拿出繩子,把梓顏的雙手雙腳也給捆了起來。然後坐在床邊氣喘籲籲的對梓顏說道:“梓顏姑娘,你的勁兒還真不小,瞧把我給累的。你說你這是何苦來著,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從前在清顰院我也常來看你的,你不記得我了?”
梓顏聽他這麽一說,終於想起來了,眼前這人是永輝錢莊的小少爺,從前常來清顰院聽她唱曲兒,還總愛對她動手動腳,讓人很是討厭。
那男人開始動手去解梓顏的衣裳,嘴裡說著:“一聽說你要出來接客,我就準備好了銀票,一定要得到你的初夜。結果沒想到讓那梅家大老爺捷足先登了。你說你跟著他一個老男人做姨太太有什麽意思, 倒不如跟著我,我能讓你快活。”
說著開始粗暴的親吻梓顏的脖子。梓顏手腳被綁,動不了,隻能拚命的扭動著身子,嘴裡發出“嗚嗚嗚嗚”的求救聲。
那男人繼續說道:“你就別再掙扎了,今晚我要定你了。早在那香油鋪的時候我就想把你給辦了,只可惜那賣香油的老是守在樓下,我不好下手。如今讓梅家大老爺奪了你的初夜,我真是不甘心啊。”
說罷又在梓顏的臉上脖子上瘋狂的親吻著。
梓顏聽他這麽一說,立馬就明白了,今天白天跟蹤自己的人,還有之前離開清顰院去王興家路上跟蹤自己的人,都是這個永輝錢莊小少爺派來的。
可是如今梓顏能怎麽辦呢?她被這男人死死的壓在身下,動彈不得,隻能任人凌辱。梓顏無助又悔恨的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她心想:“我一直守護的貞操,連友德都沒給,如今就要葬送在這種人的手裡了。”
突然,梓顏聽見“E嚓”一聲響。那男人抬起頭來,眼神呆滯的看著梓顏,頭上的鮮血慢慢的流了下來,滴在了梓顏的臉上。
男人倒下後,梓顏看到男人身後站著的梓素,手裡拿著一隻破碎的花瓶,呆站在那裡,嚇得發抖。
原來是住隔壁的梓素聽見梓顏屋裡有動靜,這才過來救了梓顏。
梓顏趕緊提醒梓素幫自己松綁。梓素這才回過神來,給梓顏松了綁。
梓素一下子就撲倒了梓顏的懷裡哇哇的大哭起來,嘴裡還一直叨叨著:“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姐姐,怎麽辦?我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