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應新新在心裡嘀咕道,突然這樣問,肯定有情況,斂眉沉思,只是沒有發現老爸身邊有女人出現這種異常情況啊!
應太行不願意多說,話題就此打住,他目前還真沒有過多的時間來去追明悅。
接下來的時間裡,應太行要全力的投入工作中。
與戰常勝辦理工作交接,還要站穩腳跟,跟老對手繼續鬥,這一次他不會在心慈手軟,眼底凝霜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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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朗星稀,正盛夏晴空,群星如洗,銀光一瀉鋪滿地。
吃過晚飯,送走了來接陳媽媽的吉普車。
丁海杏將檢查的結果告訴景博達,他樂的眼睛完成了月牙。
“真的嗎?”景博達不確定地問道。
“對我你還有懷疑。”丁海杏沒好氣地說道。
“呵呵……”景博達高興地笑道,“那就是真的了。”忽然又道,“媽這事先別告訴紅纓的,情緒波動太大對此時的她不好。”
“那當然了。”丁海杏笑著點頭道,“走,我們進去坐。”
大家坐在天井處,吹著穿堂風,一掃白天的暑熱。
丁海杏打著蒲扇,景博達還泡起了工夫茶,天南地北地閑扯篇。
“喲!你還學會這個了。”丁海杏看著他的架勢調侃道。
“大姐夫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還挺好看的。”小九兒雙手托腮看著他說道。
“媽,這是什麽?”丁啟航好奇地眨巴眨巴眼睛道。
“這叫功夫茶……”丁海杏開始科普起,從歷史、養生……最後落腳到了心境。
聲音不疾不徐,清脆悅耳,娓娓道來,聽得孩子們入了迷。
“哎!你可不能喝茶。”丁海杏見紅纓端起了茶杯趕緊攔著道。
“媽我這裡是涼白開。”紅纓看著她笑吟吟地說道。
“媽,您給的育兒手冊,我們可是照著做的,對孩子不好的事情是不會做的。”景博達笑著說道,將泡好的小茶杯雙手遞給了丁海杏,“實在饞的不行,也就這一口。”
“呵呵……”丁海杏雙手接過茶杯,哆了一口。
“媽,您不去看看大舅他們。”景博達看著放下茶杯的她問道。
“星期天吧!他們現在肯定忙,也不知道他們適應了這裡的工作沒有。”丁海杏關心地說道,“電話裡也總是報喜不報憂的,不能說太多。”
“大舅乾的不錯。”紅纓看著他們兩個道,“我聽大舅媽說的。”
“呵呵……”丁海杏聞言笑了笑,嫂子說話可不太準的。
等他們來了就知道了。
時間差不多了,屋裡沒有那麽悶熱了,大家衝衝澡,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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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萬籟俱寂,偶有蟲鳴聲,歡快的響起。
蹬蹬急促的腳步聲劃過寧靜的夜晚,“媽,媽,紅纓要生了。”景博達邊跑邊喊道。
丁海杏一個激靈醒來,麻溜的套上衣服,打開了房門就看著滿頭大汗的景博達手一副敲門的架勢。
“怎麽了?”丁海杏看著焦急的他問道。
“紅纓感覺不舒服,是不是快要生了。”景博達火急火燎地說道。
“走看看去。”丁海杏穿過他,蹬蹬下了樓梯。
由於是木製的樓梯,聲響特別大。把滄溟和北溟都給驚醒了。
滄溟穿著短褲,背心打開房門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樓下的丁海杏頭也不抬的說道,“沒事,你們接著睡。”
北溟蹬蹬下樓看見老媽進了紅纓的臥室,打著哈氣上樓,看著滄溟道,“可能是大姐有事吧!我們也幫不上忙,我繼續練功去了。”
“是不是要生了。”滄溟激動地說道。
“啊!”北溟看著他道,“不是說預產期月底嗎?咱們等等看看情況。”
兩人從屋裡搬著椅子出來,坐在走廊上,豎起耳朵聽著樓下的動靜。
很快丁海杏就上來了,看著他們倆道,“你們怎麽坐在這兒。”
“媽,大姐沒事吧!”滄溟站起來衝到丁海杏面前擔心地問道。
“沒事。”丁海杏笑了笑道。
“不會是要生了吧?”北溟走過來看著她問道。
“沒有,沒有。你大姐挺好的,就是太緊張了,現在沒事了。”丁海杏拍著他們兩人的後背道,“你們趕緊回屋去。”
……
“又來了。”滄溟坐在椅子上看著樓下道。
“這是第幾次了。”北溟雙手托腮看著燈火通明的樓下道。
“第三次了。”滄溟小聲地說道。
“要不乾脆明兒住院好了。”北溟隨即就道。
“媽,抱歉,抱歉。”景博達將丁海杏給送了出來。
“沒關系。”丁海杏看著景博達說道,“出現情況還得叫我啊!生孩子這事可馬虎不得。”
“嗯!”景博達點點頭道,“我送你上去。”
“不用,不用,趕緊進去陪紅纓。”丁海杏食指點著他道,“可不許凶她啊!她太緊張了。”
“我知道。”景博達目送她上了樓,才熄了客廳的燈,轉身回了房間。
紅纓躺在床上,一臉的懊惱,“博達你罵我吧!”
“傻瓜!罵你幹什麽?”景博達坐在床上,拿起蒲扇輕輕搖著,看著她挺著大肚子,汗水打濕了頭髮,辛苦的心疼還來不及,哪兒舍的罵呀!
“乖,睡覺,我守著你。”景博達看著她說道,盤腿坐在床上,手中的蒲扇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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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溟看著上來的丁海杏,“有是虛驚一場。”
“嗯!”丁海杏點點頭道, 拍拍手道,“好了,沒事了,回屋吧!”
“媽,要不明兒送大姐去醫院好了,那裡可以得到妥善照顧。二十四小時都有值班醫生。”北溟小聲地說道。
“你大姐本來就緊張,在送醫院去,增加心裡壓力。”丁海杏搖搖頭道,“有我在放心吧!”
“奇怪了大姐為啥怕去醫院啊!生病住院人之常情。”北溟好奇地問道。
“住院住怕了。”丁海杏隨口說道。
“怎麽媽的醫術那麽棒,大姐還用住院啊!”北溟隨口就說道。
丁海杏意識到自己口誤,立馬說道,“那時還沒有你們呢!”推著他們道,“好了,好了,回屋去。”
紅纓曾經在醫院幾經生死徘徊,所以心裡對醫院有著天然的抵觸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