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笑,不笑。”丁海杏眉眼帶笑地看著他說道。
“反正你們要再這裡待到暑假結束,等哪天涼快了,再出去轉轉。”沈易玲看著他們說道。
“媽快來幫忙。”國瑛扶著洗好的紅纓出來道。
“喲!洗出來了,怎麽這麽慢。”丁海杏起身上前趕緊攙扶著紅纓坐下道。
“天太熱,我索性衝了個澡。”紅纓坐下來,身體後傾,靠在椅背上,“這短發實在太好洗了,感覺頭都輕了許多。”
“你快去洗洗。”丁海杏看著渾身濕漉漉的國瑛揮手道。
“哦!”國瑛點點頭,轉身上了二樓拿換洗衣服。
“紅纓這架勢怕是要生了吧!”沈易玲看著大肚子的她道。
“預產期在月底。”丁海杏看著她說道。
“喲!沒幾天了。”沈易玲算了下日子道,“還有一個星期。”
“對啊!”丁海杏聞言點了點頭道,紅纓現在最怕生孩子這個問題了,於是丁海杏轉移話題道,“如鴻和小貓兒適應的如何?”
“他們倆個調皮,適應能力比我們強。”沈易玲笑容滿面地看著他們倆道,“現在這粵語他們倆說的比我們還流利。”
“那是因為爸媽沒時間,都用在了外文上了。”丁如鴻笑嘻嘻地說道。
“喲!我們如鴻這麽謙虛啊!”丁海杏笑著打趣道。
“我說的是實話。”丁如鴻笑著說道。
“那學校呢?和同學們相處的愉快嗎?沒有人欺負咱是外來的嗎?”丁海杏關心地問道。
“呃……”丁如鴻吞吞吐吐地看著他們道。
丁國棟見狀皺著眉頭道,“如鴻不會真的有欺負你的吧!”
“有想欺負我的,不過都被我給揍改了。”丁如鴻微微揚起下巴傲嬌地說道。
“如鴻妹妹你還敢打人啊!”北溟驚訝地看著她說道,“我媽不是說不能恃強凌弱。”
“也不是恃強凌弱了啦!”丁如鴻撓撓頭道,“是他們太弱了,隻一拳就把他們給嚇壞了。”
丁國棟看著寶貝女兒這男孩子的性格頭疼道,“如鴻打人是不對的。”
“那他們打人就對了,他們仗著自己出身根正苗紅,就欺負別的同學。”丁如鴻噘著嘴不滿地說道,一臉的委屈。
“原來是我們如鴻路見不平啊!”丁海杏聽明白了,一出手鎮住了所有的人,沒人敢打她的主意。
“如鴻,姑姑告訴你打人是不對的。”丁海杏看著她趁機說道,“遇到這樣的事情要怎麽辦?”
“告訴老師,可老師根本就不管。”丁如鴻咬著嘴唇小聲地說道,“我以後不敢了。”虛心的承認錯誤道,隨即又道,“不過我還是覺的拳頭是硬道理。”
這樣一說,丁海杏他們沉默了,這操蛋的時代,“那如鴻,無能為力的情況下,惹不起,只有躲了。”她也真沒有好的辦法。
“嗯!”丁如鴻點點頭。
丁海杏又轉移話題,不說這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大家扯了會兒閑篇,景博達與滄溟做好了午飯。
吃過午飯,大家坐在天井處,天南海北的閑聊。
到了下午,過了一天最熱的時候,丁國棟和沈易玲才載著孩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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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博達哥哥,我疼。”紅纓推著身旁的景博達道。
“乖,睡覺,不許吵你媽媽。”景博達大手輕輕摩挲著紅纓的肚子嘟囔道。
“嘶……哎呀!”紅纓吃痛地呻吟了一聲。
景博達睜開眼,眨了眨,在枕頭邊摸索到了手電筒,打開,看著她道,“你沒事吧!”
“有點兒疼。”紅纓滿頭是汗看著他說道。
景博達看了下表道,“凌晨兩點,乖一會兒就不疼了,忍忍到天亮我再去叫媽過來。”說著拿著扇子搖啊搖的。
紅纓也怕像上幾次一樣,又是虛驚一場,所以就忍著不在喊痛。
直到疼痛越來越密集,在也忍不了,大聲的叫了出來,把迷瞪著的景博達給一個激靈嚇的徹底醒了。
“怎麽了,怎麽了。”景博達伸手拉開綁在架子床上的燈繩,拉開了燈,看著她緊咬著下嘴唇,噙著血絲,渾身如同水裡撈出來似的,大汗淋漓。
“我可能要生了。”紅纓困難地吐出一句,迎接著這一波疼痛,“啊!”手緊緊抓著身上的毛巾被,指節泛白,青筋暴露。
景博達見狀扯開嗓門吼道,“媽,媽!”
他這邊話音剛落,丁海杏就推門進來了,很顯然人在樓上,早就察覺樓下的動靜了,“怎麽了?”
“媽,媽快來看看,紅纓疼的厲害。”景博達扯著丁海杏的胳膊將她拽到了床前。
丁海杏忙上前,認真的檢查。
“媽,媽要不要送醫院啊!”景博達緊張地手發抖道。
“來不及了。”丁海杏看著紅纓的樣子,“羊水都破了,現在去的話,孩子生在大馬路上了。”
“那怎麽辦?怎麽辦?”景博達給嚇的臉色煞白,自責地說道,“都怪我,剛才紅纓喊疼的時候,我沒有當回事!我以為……”
“行了,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丁海杏看著他勸道。
“啊……哎呀!”
景博達撲到架子床前,跪在榻上,抓著紅纓的手道,“紅纓,紅纓,哪兒疼啊!”
“博達哥哥,我好疼……啊……”紅纓從牙齒縫裡斷斷續續的擠出一句話來。
“媽,快幫幫紅纓,快點兒。”景博達看向丁海杏顯然比紅纓還緊張,“咱現在就上醫院去。”說著打算橫抱起紅纓。
“你起來,別在這裡礙事。”丁海杏將他給推開了。
“媽, 不去醫院怎麽生孩子啊!”景博達擔心地說道。
“有我在。”丁海杏拍著他的肩頭道,“景博達你給我冷靜點兒,你這樣會嚇著紅纓的。”
“好好,我冷靜,我冷靜。”景博達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媽,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嗎?”滄溟站在門外喊道。
丁海杏聞言看向門外道,“來得正好,趕緊燒熱水去。”
“哦!”滄溟立馬跑到廚房,打開爐子,自言自語道,“不知道夠不夠。”
又找出煤油爐,拿著鋼精鍋,坐了一鍋熱水。
“燒熱水,燒熱水。”景博達同手同腳地出了臥室。
北溟見六神無主,精神恍惚的景博達出來,忙將他摁到了圈椅上,“大姐夫,你就老實的待著,有什麽媽吩咐我們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