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了就會為別人著想,只有長不大的小孩兒,才會事事以自己出發。()”戰常勝眸光輕閃緩緩地說道,非常遺憾地說道,“嫌他們嘮叨,有時候想聽都聽不到。”
應解放聞言一怔,隨即愧疚了起來,“姐夫,我……我錯了,以後媽他們在嘮叨,我就老實的聽著。”
“行了,知道錯了,改了就好。”戰常勝語氣溫和地看著他道。
“好了上車我們先回家。”丁國棟看著他道。
“大舅子,把車把上的籃子給我。”戰常勝說著將他車把上的竹籃子提了過來,“裝的什麽?這麽沉。”
“新下來的小米,給我姐做月子熬粥喝。”應解放立馬說道,繼而又道,“我就不跟你們回家了,我直接去學校好了。”
“說什麽傻話,跟我們回家,洗洗澡,理理發,換身乾淨的衣服,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去學校。”戰常勝目光如炬地看著他道,“還是因為我剛才的話,心裡不痛快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應解放慌亂地擺手道,“姐夫批評的很對。”
“那你為啥不跟我們走,你舅媽在家裡等著呢!”丁國棟拽著他道,“快上車。”大長腿一跨坐在了車座上,腳支在馬路牙子上。
“上車,吃過飯,我們送你去學校。”戰常勝也催促道,“行了,別像個娘們似的扭扭捏捏的。”
應解放坐到了丁國棟的候車座上,腳一蹬車子走了起來。
戰常勝也隨即上車,蹬著自行車追了上去,“咱們先載著解放去認認學校的門。”
“好勒!”丁國棟立馬說道。
兩人蹬著自行車朝市高中走去。
“這市高中跟我們一個方向,所以不難找。”戰常勝邊走邊給要應解放路兩邊的建築物。
騎行了大約三十多分鍾後,戰常勝指著大門道,“這裡就是市高中。”.
“氣派吧!”丁國棟雙腳支地,看著高中的校門說道。
“嗯!”應解放簡單的應了一聲。
“在這麽漂亮的校園裡,一定要好好讀書。”丁國棟一臉的向往道,“你是趕上了好時候了。”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都不用哥你說,不學習我上高中幹什麽?”應解放雙眼放光地看著學校大門道。
“這可是全省都數的上的名校。”戰常勝看著他道,“民國時期建的,所以裡面充滿了民國的風情。”
門口是一道高大的乳白色的拱門,略顯歐式建築風格的牌樓門額上是磚雕匾額,xxx第一中學。透過拱門可以清楚的看見裡面的教學樓是紅牆白瓦。
校門口許多人進進出出的,臉上都帶著喜悅的目光。
“走吧!我們下午在來報到,到時候咱們在看個夠。”戰常勝腳蹬著車蹬道。
“走嘍!”丁國棟開心地說道,當然了表弟在那麽漂亮的學校讀書,能不高興嗎?
又騎行了半個小時才回到了校門口,下了自行車,先帶著應解放登記一下。
丁國棟和戰常勝則出示了出入證,三人才推著車子步行進了學校。
“從這裡到高中有公交,交通很方便的,星期天來家裡,吃頓好的,補補身體,洗洗澡換身乾淨的衣服。”戰常勝邊走邊看著他說道,接著又說道,“這是你姐的意思,跟你哥一樣,別急著拒絕,具體的問你哥。”
“是!”應解放應道。
走在校園內,應解放滿眼都不夠看的,真是太漂亮了,“二哥就在這裡上課。”
“對啊!”丁國棟笑著點頭道,挑眉笑道,“怎麽你也想到軍校來讀書。”
“想!”應解放重重地點頭道。
“你可別忘了,姑姑能同意嗎?”丁國棟提醒他道。
“嘿嘿……”應解放狡猾地說道,“我想好了,到那時我先斬後奏,我媽來了也沒用。”
“你這滑頭小子。”丁國棟好笑地看著他道。
“嘻嘻……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應解放驕傲自得地說道,笑容溢滿了充滿朝氣的年輕帥氣的臉龐。
“那可不行,後院不穩,你可能上不了軍校。”戰常勝突然出聲道,一盆冷水澆了他個透心涼。
“啊!”應解放那張自得的小臉,哢嚓一下就垮,“姐夫,姐夫,那怎辦?”
“鬥爭,除了鬥爭無路可走!”戰常勝回望著他,重重的點頭,“正面突擊,說服姑姑不就得了。”輕松自若地說道。
“沒用的,我媽的態度堅決。”應解放垂頭喪氣地說道,“軟硬不吃,哥、姐夫,你們在除夕夜都看見了。自從我爸犧牲了,我就成了我媽的眼珠子了,小時候不讓我海邊,不讓我學游泳,天天把我拴在她的褲腰帶上,上哪兒都背著我。”
歎聲道,“如果不是大舅,我就是在海邊長大的唯一一個旱鴨子。”
“呵呵……”戰常勝聞言不厚道的笑了。
“姐夫,你別笑,我說的是真的。”應解放抓耳撓腮道,“我都快愁死了,不信你問我大哥,我媽真的看得我嚴,不許做任何有危險的行動。也幸好我知道她的苦心、知道她的出發點是為我好!不然我早就鬧革命了。”
“嘖嘖……”戰常勝挑眉輕笑地看著他道,“你不會曲線救國啊!找人個有影響力的說服姑姑不就得了。”
“對哦!”應解放眼前一亮道, 隨即又愁眉苦臉道,“可我找誰呢?”
“找我爸唄!”戰常勝一臉好笑地說道,“你怎麽學游泳的,不是爸爸說服姑姑的嘛!”
應解放聞言心花怒放道,“姐夫你這腦筋轉的也太快了吧!”
“是你轉的太慢了。”戰常勝調侃道,忽然嚴肅地說道,“你這樣可不行,海軍可不要腦子轉的慢的。”
“姐夫、姐夫,我腦子很好使的,不然也不能考上高中。。”應解放立馬解釋道。
“讀書好,不代表腦子好,不是有書呆子一說嘛!”戰常勝眼底藏著一抹笑意,悠悠然地說道。
“妹夫說的對!還有讀書讀傻了的。”丁國棟繼續補刀道。
“你們太過分了。”應解放看著他們倆的笑臉,知道自己被耍了,“你們小心我一會兒告訴舅媽,你們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