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常勝溫柔地看著兒子,聲音低沉柔和道,“我也沒想到會來這麽多,還都擠到一起了。()”
“想不到你的人緣這麽好。”丁海杏黑眸閃爍的看著他笑道。
“這個……估計我這次實習成績好,為學校爭光了。”戰常勝深邃銳利地眸光落在窗戶外道。
“說起這個,學校沒什麽獎勵嗎?”丁海杏滿眼小星星一臉的財迷樣兒道。
“胡思亂想些什麽?”戰常勝黑眸染著笑意,彈了她個爆栗道,“學校口頭表揚就好了,你還想要什麽?”
“啊!”丁海杏好不失望地說道,“人家最不濟也發一條毛巾,暖水瓶什麽的,連個獎狀都沒有。”
“實習成績好是應該的,這不是學員的應盡的本分嘛!”戰常勝眸光深沉地說道,調侃道,“咱家的毛巾,暖水瓶還少啊!”
“哇哇……”小家夥突然哭了起來。
“哎喲!爸爸、聊天,忽略了我們了。”戰常勝一臉溫柔地看著他道。
“快看看一準又畫地圖了。”丁海杏催促道,說著找來乾淨的尿布。
“嘖嘖……不止畫了地圖,還埋了地雷。”戰常勝熟練地擦擦他的小屁屁道,隨手將髒尿布扔到了床邊。
丁海杏嫌惡地驚叫道,“戰常勝,那尿布你往哪放呢!那是咱們的床。”
戰常勝瞥了一眼髒尿布,神色如常地說道,“哦!兒子的有什麽好厭惡的,他現在不就尿在咱們床上了。”
“你不惡心我,你心裡不舒服吧!”丁海杏打了冷顫,受不了道。
戰常勝手麻溜的給辦了壞事的小子換上乾淨的尿布,“等我換完了在拿出去。”不緊不慢地說道,“好了,這下子小肚肚舒服了吧!”起身將髒尿布給拿了出去,尿布上有胎便,他直接悄悄地給扔了,被丈母娘看見要念叨了。
戰常勝再回來時,丁媽和紅纓都在臥室,“你來的正好,我把他們送來的禮,全讓紅纓記下來了,上面高家還給小孩子送了塊布料,給孩子做褲子不錯。”
“謝謝媽和紅纓了。”丁海杏看著她們二人道,將禮單遞給了戰常勝道,“放起來,以後按禮單還禮。”
“哦!那估計還不上了。”戰常勝搖頭輕笑道,“他們比我大,孩子嗎?雖然不小了,可要等到結婚,估計咱就不在這兒了。”不過他還是抽開了抽屜,放了進去,“等回來從別的地方還禮吧!”
“還是城裡人富裕,你看看他們來看你們都送的雞蛋。”丁媽感慨萬千道,滿臉笑容地說道,“本來我還擔心雞蛋不夠吃呢!”
戰常勝聞言不好意思地招認道,“媽那是我要求的。”
“啥?”丁媽聞言臉一下子陰下來,擔心地問道,“會不會影響你和同事的關系啊!哪有人要求來看喜的人送什麽呢!”
“你又打劫人家啊!”丁海杏好笑地看著他道。
“媽,媽,您誤會了。”戰常勝趕緊擺手道,“這是約定俗稱了。這些年日子艱難,無論是糧食還是副食品都定量,如果要保證產婦做好月子,只能這麽乾。”慢條斯理地又道,“在城裡同事之間都是這般拆借的,比如誰家結婚,都搜刮我們的糖票、煙票什麽的,只靠自己那真是攢到猴年馬月都攢不齊,真要等你攢齊了,估計也過期了。過期作廢!”
“唉……”丁媽感慨道,“人活著都不容易。”
“戰叔叔,丁阿姨。”景博達蹦蹦跳跳地跑進來道。
“老景他們來了。”戰常勝起身出去道。
丁海杏看著窗外徹底黑下來的天,景家這時才來,是為了避開人群。
唉……
由於房門洞開,所以景海林一家三口就走了進了客廳了。
景海林看著他笑道,“恭喜了,喜得貴子。”
景博達拿著笸籮筐遞給了戰常勝道,“戰叔叔,這是給丁阿姨補身子的。”
“謝謝!”戰常勝接過笸籮筐,掂了下重量,有二斤呢!隨即遞給了丁媽道,“媽收好了。”
孩子們朝兩家長輩打招呼,又寒暄了兩句。
“媽,走我們去看弟弟。”景博達抓著洪雪荔的手道,“戰叔叔,弟弟睡了嗎?”
“還沒呢!快去吧!”戰常勝拍拍景博達的肩頭道。
戰常勝看著他們進了臥室,才看向景海林道,“坐,我們坐下說話。”
兩人在客廳坐下,紅纓迅速地從廚房倒了兩杯熱水過來放在戰常勝和景海林茶幾上,又跑去了臥室。
丁媽將禮收到了廚房,拿著小鍋接水熬小米粥,知道了寶貝外孫,要喝米油,所以丁媽隻熬小米粥,沒有放雞蛋、也沒有放紅豆,純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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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內,景博達趴在床邊道,“媽,您看弟弟胖乎乎的多可愛啊!”伸手摸摸他的臉頰道,“這皮膚好軟、好滑溜。”
“你小心點兒,別傷著弟弟了。”洪雪荔提醒道。
“媽,我小心著呢!”景博達甜甜的一笑道,“你看弟弟衝我笑呢!”激動地說道,“呀!他抓著我的手了。”
“你看他手好小,手指修長。”景博達喋喋不休地說道。
洪雪荔看著丁海杏溫柔地說道,“怎麽樣?乃下來了嗎?”
“沒呢!估計得三天了。”丁海杏微微一笑道,“這事我說了不算。”
“我那邊有乃粉我給你拿過來好了。 ”洪雪荔起身道
“不用,不用,我們打算用小米油堅持這兩天。”丁海杏星眸裡折射出一道幽光,溫婉地說道。
“能行嗎?嬰兒還是用乃粉的好。”深受西方影響的洪雪荔,嬰兒要麽母乳喂養,要麽乃粉,沒聽過用小米油喂孩子的。
“能行!我們都是小米粥喂大的。”丁海杏精致的臉上勾出了一道清雅如蓮般微笑,“小米油可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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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內“恭喜了,這一兒一女,湊成了好字。”景海林面帶笑容真誠的說道。
“謝了。”戰常勝眉宇間盡是笑容道。
“我說生兒子有那麽高興嗎?”景海林好笑地看著他道,平時一臉嚴肅地他,此時柔和的不像話。
“當然了,老子後繼有人,子承父業,你說我能不高興嗎?”戰常勝語態輕松,聲音分外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