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經過觀察你的室友們怎麽樣?”丁國良關心地問道。()
“還可以。”應解放笑了笑道。
丁國良坐在灰撲撲地炕上道,“哥,要想住的舒服,你這活兒且得乾呢!”
“是啊!”丁國棟從兜裡抽出本和筆道,“這炕席、吊頂的席子、門、窗,還有家具……”一一記了下來。
“這些都難不倒你,你的拿手活兒。”丁國良笑道,“難怪姐夫說,這房子還只有你來修。”
“也不知道你姐夫往裡面搭人情了沒。”丁國棟憂心忡忡地說道。
“咱心裡記住就性,有機會還。”丁國良黑眸輕閃道。
“也隻好這樣了。”丁國棟無奈地說道,他現在已經是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了。
“咱在去看看別的房間。”應解放好奇地說道,一上午整理了下院子,把地上的荒草薅一下,堆在向陽處,曬幹了引火。
三間房子只收拾乾淨兩間,一間中堂客廳,廳堂擺著八仙桌,幾把瘸了腿的椅子。
“這個我修修就能坐了。”丁國棟拍著椅子背道。
“咦!這間房上的鎖像是被人家給拆走了!”應解放滿眼疑惑地說道。
“這有啥奇怪的,前兩年大煉鋼鐵,家裡的凡是帶鐵的東西都煉了。咱家內屋門上的鎖閂不都讓我爸給卸了下來,支援國家了。”丁國良嗤笑一聲道。
“推開門看看,說不定有什麽寶貝呢?”丁國良嬉笑著推開了門,看清裡面的東西隨口道,“哥,這下子你不用為家具發愁了。”
原來裡面是個倉庫,放的多少家具之類的大件,有箱子、櫃子、椅子、條案還有一張架子床……上面接著後後的灰。
“都是好木頭。”丁國棟雙眼放光地說道,身為木匠,這木頭的好壞打眼一看就能瞧出來。
丁國良走進去道,“哥,那個可以洗洗當花瓶。”晃晃椅子,“哥,比外面那瘸腿的椅子還穩呢!都不用修了。”
“這下子又省下不少的錢。”應解放嘿嘿一笑道。
“這花瓶看著還挺好看的,洗乾淨了拿回去讓杏兒插花,我一個大男人插什麽花啊!”丁國棟直接說道,“我發現杏兒特別喜歡這些老物件。”
“不知道這櫃子裡是不是空的。”丁國良上前打開櫃子,嘿嘿一笑道,“哥,這下子省的買餐具和茶具了,您看看還是成套的。”
“行!咱們洗洗走吧!”丁國良提溜著花瓶出去了。
丁國棟又找了找還有沒有這種瓷器,還真又找到了一對兒,色彩斑斕的花瓶。
到了院子裡從井裡打上來水,衝洗乾淨,三人鎖上房門,推著車子回家了。
“媽,我們回來了。”丁國良他們推門進來道。
“怎麽才回來,還說去找找你們呢?那房子收拾不在這一時半會兒。”丁媽看著他們三個嘮叨道,“手裡拿的什麽?”
“花瓶,在房間裡找到的都落了厚厚的一層灰了,我洗乾淨見哪兒也沒有壞。拿過來讓杏兒插花當花瓶。”
“這倆顏色太素了,不好看。”丁媽看著色彩鮮豔地另一只花瓶道,“這個好看,看著喜慶。”
丁海杏聞言提高聲音道,“大哥,把花瓶拿來我看看。”
“看,杏兒喜歡。”丁國棟笑眯眯地拿著花瓶和國良一起進了臥室。
丁海杏看著丁國棟手裡的兩個豆青色的花瓶,倒抽一口冷氣,力持鎮定道,“讓我看看。”
丁國棟拿著瓶子就這麽隨意向前一推,“給你。”
這般粗魯真是讓丁海杏心驚膽戰地,接過花瓶,心裡嘀咕:還真是南宋龍泉粉青,或者應該說是,龍泉青瓷。
青瓷以瓷質細膩,線條明快流暢、造型端莊渾樸、色澤純潔而斑斕著稱於世。“青如玉,明如鏡,聲如磬”的“瓷器之花”不愧為瓷中之寶,珍奇名貴。
“插花當花瓶正好。”丁海杏笑眯眯地說道。
“杏兒這個也可以。”丁媽指著丁國良放在書桌上的五彩斑斕的花瓶道,“你看色彩斑斕,多喜慶啊!”
丁海杏聞言嘴角直抽抽,一看就知道這花瓶的出處,這麽炫酷的色彩也只有乾隆時期的了。
果然丁海杏看到底部落款,沒錯只有乾隆才有這麽奇怪的農家樂審美。
“好啊!”丁海杏欣然應允道,“就像媽說的,喜慶。”隨即又道,“你們在哪兒發現的?”
“打掃房間時發現的,滿屋子都是家具,搬出來,抹乾淨了就能用了。”丁國良笑呵呵地說道。
丁海杏聞言眼前一亮,看著他們,目光穿過他們又看向了戰常勝,嘴角微微勾起,真是傻人有傻福。
“開飯嘍!”穿著碎花圍裙的戰常勝看著齊聚在臥室中的他們道。
“來了,來了。”丁媽趕緊應道。
呼啦啦全出來了,“咦!紅纓呢?”丁媽看著少了人於是問道。
“跟博達在外面玩兒呢!”戰常勝說道。
“我去叫。”丁國良立馬朝外走去,出了門站在樓道門口,嗓門喊,“紅纓,回家吃飯了。”
“紅纓不是聽不見嗎?”應解放嘀咕道。
“笨蛋,她旁邊不是有博達嗎?”丁媽笑著說道。
果然沒一會兒景博達和紅纓還有建國他們都跑了回來了。
吃完飯,收拾停當後,紅纓也要跟著去新房,丁國棟看著她道,“新房有些髒,等收拾好了再去可以嗎?”
“大舅舅,我就是去幫忙的。”紅纓指指自己的衣服道,“您沒看我穿著破衣服嗎?”
“算了,她想跟著去就去吧!”戰常勝勾唇淺笑道,“也沒什麽好收拾,不就是打掃、擦擦。”
“那好吧!”丁國棟無奈地說道。
“這是車鑰匙。”戰常勝將車鑰匙扔給了丁國良道。
五個人因為博達也跟著去了,兩輛自行車載著三個人一起去了新房。
戰常勝回到了臥室,坐在了書桌前,看著丁海杏那眼神直勾勾地瞅著書桌上的一對兒青瓷,好笑地說道,“這麽喜歡。”
“嗯嗯!”丁海杏忙不迭地點頭道,“它們太漂亮了,你不覺得它們像玉一樣嗎?”
“漂亮?”戰常勝微微搖頭道,“看著破舊的很,你看這瓶身上跟魚鱗是的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