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請稍等!”丁海杏笑著退了下去。
待丁海杏一離開他們的視線,這些男人就拿著戰常勝開涮,於秋實率先說道,“行啊!這夫綱杠杠的。”
“就是,就是,弟妹對你的命令那是堅決執行。”
“哎!你怎麽做到的。”他們好奇地問道。
“我什麽也沒做啊!”戰常勝得意洋洋地說道。
“得了吧!聽你瞎吹吧!”大家的眼神持懷疑地態度。
“他是家裡的頂梁柱,像她這樣的都是這麽敬著啊!”其中一個女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戰常勝聞言頓時不樂意道,“哎,秀美嫂子,你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別扭,什麽叫像她這樣的,像她這樣的女人怎麽了。”別看她是生死戰友的愛人,事情一碼歸一碼,這麽說他家杏兒就是不中。
秀美的愛人榮建華扯扯她的衣袖,使使眼色,秀美趕緊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弟妹在家裡就這麽看著母親敬著父親的,耳濡目染下當然也這麽敬著你。”
把這話給圓了回來,這麽聽著順耳多了。戰常勝面部柔和了起來。
真是屬狗臉,說變就變。戰友們看著戰常勝在心裡嘀咕道。
叫秀美的軍嫂在心裡撇撇嘴,他們男人吹捧丁海杏什麽意思,不就是想讓男人們振振夫綱。
我能和她比嗎?一個鄉下出來的丫頭,要容貌沒有容貌,要學問沒有學問,要工作又沒有工作,一副活像是逃難出來的樣子。估計在家的日子艱難著呢!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
沒有拿的出手的本事,不這麽討好男人,像老媽子一樣伺候著男人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怎麽在這個家裡立足。
能和她相提並論嗎!離開男人她照樣過的下去,又不是指著自家男人那份工資過活,他的工資一半還要寄回去孝敬老人,接濟兄弟姐妹。
不討好我能行嗎?回頭回家就把他要抬頭造反的架勢徹底給他鎮壓下去。
哼……根本沒有可比性,她是一個離了男人無法生存的女人,只能攀附著男人生活的女人。
丁海杏和段紅纓端著菜一一擺上了桌子,驚豔了眾人。
於秋實看著桌上的菜,“這也太好看了,我們都不敢下筷子了。”
“就是,就是跟畫一樣,我都不舍得吃了。”有人附和道。
“那就別吃,光看著。他們就等著你說這句話呢!”戰常勝瞥了一眼虎視眈眈的饞嘴的家夥們道。
“那不成,我中午都沒怎吃,留著肚子,就等著晚上這一頓呢!”榮建華頓時不樂意,趕緊說道。
“瞧你那點兒出息。”於秋實指著榮建華笑罵道。
榮建華咧嘴一笑,一臉的無賴樣兒,不就是說說,喂飽肚子才是正題兒。
現在這年月和誰過不去都行,就是別跟自己肚子過不去。
於秋實指著盤子邊上的雕花道,“這是什麽?”
“這是胡蘿卜雕刻的,讓你們解解油膩,爽爽口。”戰常勝拿著自己珍藏的酒走過來,坐下,打開道,“茅台酒,哥們夠意思吧!”
“廢話少說,倒酒、倒酒。”他們紛紛指指酒杯道。
戰常勝起身,彎著腰一一給他們滿上,直起身子看了一下桌上的菜色,然後看著廚房揚聲道,“杏兒、紅纓,端完了吧!來來過來一起吃。”
丁海杏站在廚房門口靦腆羞澀地說道,“這不好吧!你們喝酒,我在廚房對付一口得了。”
“這怎麽行,辛辛苦苦一下午,那有我們坐著吃,讓你在廚房吃的道理。”戰常勝乾脆走過來拉著丁海杏和段紅纓,走到餐桌前,將兩人摁在自己旁邊的座位上。
鄭芸看著丁海杏局促不安的樣子微微一笑道,“弟妹,這裡不是鄉下,沒有女人不上桌那種封建陋習的規矩,你家常勝請客,還專門提了一句,請愛人們陪同,就是怕桌上只有你一個女人不自在。”笑著打趣道,“常勝對你很上心喲!”挑眉看著常勝揶揄道,“真想不到我們結了婚的常勝這麽會疼人。我還以為只會在家做大爺呢!”
戰常勝沒有一點兒尷尬的意思,反而理直氣壯地說道,“看嫂子說這話,我是娶老婆回來過日子的,又不是讓她過來給我當使喚丫頭的。我要是讓她伺候我,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那不是地主老財了,可是要挨批的。”
丁海杏淡淡地仰著頭,黑眸輕閃,靜靜地看著他。戰常勝回望著她,清晰的讓她看見自己眼底真誠。
低沉而平靜的嗓音又傳來道,“哦!他老人家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了。現在可是男女平等的年代,口號喊得那麽響亮有什麽用?得表現在行動上。”借著大家都在的機會,索性給杏兒洗洗腦子,深邃的眸光看著她特爺們兒的說道,“這一輩子只要我不被槍子撞上,你這一輩子就靠在我身上!我這一輩子,會好好待你的。”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讓絲毫沒有準備的丁海杏聞言一愣,右手不自覺的放在心臟的位置,感覺心跳前所未有加快與失序。
感覺有一絲暖意從自己的放在膝蓋上左手手背上緩緩的傳來,這才發現他厚實溫熱的大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覆在她粗糙的乾癟的且冰冷的小手。
丁海杏抬眼幽幽地看著他,他撤回手鄭重地打了一個手語,‘我讓你依靠。’拍拍自己堅實的肩膀。
丁海杏莞爾一笑,這家夥……
“喲喲!”男人們起哄道。
“快說你這小子,給弟妹打的什麽暗號!”
“既然是暗號, 當然不能告訴你們了。”戰常勝痞痞的一笑道。
“你這小子,不說是吧!大刑伺候。”他們個個摩拳擦掌道。
“行了!改日咱們在找這小子算帳。”
於秋實一發話,大家饒了戰常勝。
不過呢!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大家七嘴八舌的又打趣戰常勝。
“你這小子,嘴上抹了蜜是怎地,這甜言蜜語是張口就來。”
“不用在我們面前做戲吧!你什麽德行,我們還不知道。真是光說不練假把式。”
“誰給你們演戲,累不累,我可是很認真的。”戰常勝說道,聲音溫潤悅耳,看向杏兒的眼神,都如春風般的溫柔甜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