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將織好的袖子織在了衣身上,做完最後的收尾工作,“好了。”將毛衣拽拽平展了,抖開,“來試試大小合適不。”舉在戰常勝的面前道。
戰常勝利落的將毛衣換上,咖啡色的毛衣,簡潔大方,與軍裝相比,少了一份肅穆與剛毅,卻多了份儒雅和親和。
丁海杏退後兩步,看著整體效果,此時陽光緩緩的西下,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沐浴在夕陽中,暈紅的暖光衝散了他身上的肅穆氣息,夕陽在他身上勾出一個個七彩的光暈,讓他看起來分外柔和。
挺美的視覺的享受,丁海杏看的有片刻恍惚。
丁海杏拉平他身上的毛衣,繞到身後,又拍拍他的肩膀,抬起他的胳膊,“袖長也合適。”接著又道,“你活動一下,看看肩膀處緊不緊。”
戰常勝做了做擴胸運動,丁海杏問道,“感覺如何?”
“很輕松!不感覺勒。”戰常勝如實地說出了自己感覺,摸著身上的毛衣,綿軟柔和,“你這織毛衣織的就跟買的一樣。”讚美道,“比賣的還好。”
“行了,別老王賣瓜,自賣自誇了。”丁海杏笑著說道,她對自己的手藝很有信心,不過做人得謙虛點兒。
“晚上吃什麽?”戰常勝看著她問道。
“你做主。”丁海杏看著他眉宇間泛起淺淺的笑容,如春天裡融化的雪一般,大地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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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生活甜蜜而溫馨,丁海杏織完了他的毛衣,終於輪到了自己的了,所以她有事情可做。
與丁海杏輕松相比,戰常勝比較鬱悶,能看不能吃,遲遲不能與老婆並肩作戰、乾革命,能不鬱悶嗎?
兩天后的傍晚,丁海杏終於將自己的藕荷色的毛衣織好了,淺紫而略帶粉色的顏色,沒有純粉色那麽甜美,也沒有純紫色那麽深邃浪漫,而是給人一種非常清新乾淨的感覺。
戰常勝面容柔和的看著被夕陽染紅臉頰的丁海杏,夕陽下的她空靈宛如人間精靈!
她真是一個有著迷一樣氣質的女人,在剛與柔的氣質風格之間隨性轉換,藕荷色的毛衣裙,氣質優雅溫婉、軍常服穿在她的身上則知性瀟灑。
幹練中透露著一絲俏麗,目光清透靈動,堅韌中透著溫柔,盡展女人百變魅力的獨特氣質。
時兒天真善良、時兒又堅毅剛強百折不饒,剛柔並濟間流露獨特的魅力。
丁海杏看著他直勾勾地、熱辣辣的眼神,還用問嗎?伸手在他眼前晃晃道,“我有那麽好看?”俏皮地看著他。
戰常勝回過神兒來,一把將她擁在懷裡,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真想立馬將她拆解入腹。
“喂喂!你勒死我算了。”丁海杏被他堅實的雙臂給箍的快喘不過氣來了。
戰常勝聞言松了松手臂,始終將她圈在了懷裡。
“快松開,紅纓該出來了,馬上到了晚飯時間。”丁海杏拍拍他的手臂道。
戰常勝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下自己的翻騰的心緒道,“晚上想吃什麽?我來做。”
“隨便!不過要快,吃完飯我想去洗澡。”丁海杏話音剛落,就感覺他的手臂又收緊幾分,戰常勝壓下內心的雀躍,這是吹響戰鬥的號角了,聲音有些發緊道,“那簡單,熬些粥,去食堂打饅頭和菜好了。”說著松開了她。
“好!我來熬粥。”丁海杏說著進了廚房,此時爐火上的水已經開了,麻溜地找玉米面。
戰常勝則拿著飯盒和布兜、飯票去食堂打飯。
丁海杏站在爐火前,不停的攪著鍋底,怕糊了。
段紅纓拿著自己一下午的大字出來了,丁海杏看著米字格的大字本,那認真勁兒,看著紅纓低頭,不著痕跡地歎了一聲:可惜了。
揚眉輕笑,打著手語道,“寫的很好!”段紅纓看著她喜笑顏開,丁海杏又打著手語道,“都認識嗎?”
段紅纓重重地點頭,丁海杏給了她一個鼓勵的手語,繼續努力。
耳朵尖的丁海杏聽見戰常勝回來的聲音,扯扯段紅纓胳膊,指了指她是身後,然後將大字本給了段紅纓。
“我回來了。”戰常勝端著鋁製的飯盒提著布兜走了進來。
“看看我們紅纓的寫的大字,寫的很好。”丁海杏笑著接過他手裡的饅頭與飯盒,放在了爐火旁邊。
戰常勝聞言興致勃勃地接過段紅纓手裡的大字本道,“來讓我看看。”重重地點頭,“寫的很好,不錯。我家紅纓真能乾。”輕輕歎了口氣。
丁海杏感覺到他同樣的惋惜著段紅纓,扭頭看著他道,“別這樣,紅纓很敏感的。我們應該慶幸她活的好好的。”
“是我想差了。”戰常勝迅速恢復了過來道,他得給孩子鼓勵,可不能泄孩子的勁兒。
段紅纓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們兩個,純淨的雙眸在他們身上轉來轉去,打著手語道,“你們在說什麽?”
丁海杏看著她溫柔笑著打手語道,“我們吃完飯,去洗澡如何?”
段紅纓點點頭,丁海杏忙又打著手語道,“紅纓擺碗筷,我們吃飯。”
三人分工合作將飯菜端到了外面的餐桌上,菜是食堂裡打來的,辣白菜、醋溜土豆絲,三合面的饅頭,就著丁海杏熬好的玉米粥。
吃過了晚餐,“碗筷就交給你了。”丁海杏看著他不客氣地說道,自己去房間拿上換洗衣服衣服, 洗澡的用具,端著洗臉盆和同樣收拾好的段紅纓拿上澡票一起去了澡堂子。
丁海杏和段紅纓帶著一身的寒意進了家。
戰常勝看見她們倆,感慨道,“你們可真能洗,看看表幾點了。”
“才七點半多,不遲。”丁海杏把臉盆放在架子上。
“快去擦乾頭髮,看看這頭髮上都結了冰花了,別到時候生病了。”戰常勝催促她們兩個道,盡管頭髮包在毛巾中,可劉海處還說結冰了。
丁海杏趕緊進了臥室,將包裹在頭上的毛巾拿下來,一頭帶著水汽的秀發從頭頂滑落下來。
丁海杏換了一條乾毛巾坐在桌子前側身擦拭自己的頭髮,戰常勝走進來道,“用我幫忙嗎?”
“不用!”丁海杏微微搖頭拒絕道,“頭髮長洗一次頭就是麻煩,應該剪短些,剪個幹部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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