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戰家三口跟往常的時間一樣起來晨練,拉開門就看見對門景博達開門出來,小家夥猶豫了一下,高興地說道,“戰叔叔,丁阿姨早,紅纓早。”
“博達早。”丁海杏看著他微微一笑道。
“博達哥哥早。”紅纓舉手朝他擺擺打招呼道。
“走吧!”戰常勝看著他們道,看了下猶豫不決地景博達,這是知道了他和他老子之間的事情了,於是道,“小子,還不走,怎麽等老子請你。”隨即又道,“你是你,你老子是你老子。”話落深邃的黑眸別有深意地看著了眼對門緊閉的大門。
“哦!”景博達聞言緊張的小臉立馬放松了下來,隨即又想到了他和父親間的爭執,又繃起小臉,絕對不能因為‘敵人’的三兩句好話,就忘了他們現在可是‘敵對’狀態。
四個人一起出了樓道,朝操場跑去。
而在門內景海林聞言放心下來,輕哼一聲道,“算你光明磊落,沒有遷怒我兒子。”邁著步直接拐進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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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知道昨兒的事了吧!”戰常勝微微低垂著頭,眸光幽幽地看著他道。
“不知道!”景博達想也不想地說道,絕對不能把爸爸昨兒在家大發脾氣的事說出來,如果被他知道了,那還了得。
“不知道?”戰常勝劍眉輕挑,慢悠悠地說道,“你爸沒在家裡罵我,土老巴子,一身的土腥味兒。”
“哼……”景博達微微揚起下巴,一臉傲嬌地說道,“你別想套我的話,我才不會上當呢!”
“呵呵……”丁海杏聞言抿嘴笑道,“小機靈鬼兒。”眸光柔和地看著他道,“看來你那點兒小伎倆騙不了博達喲!”
“我可是在家裡大罵你爸:放肆、傲慢……”
戰常勝的話還沒說完,景博達憤怒地看著他說道,“我爸說你無知、笨蛋……”
“你小子!”戰常勝一臉得意地看著他道,“說出來了吧!”
“是啊!我爸不止罵你了。”景博達臉憋的通紅道,“我爸還說……”猛然住嘴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戰常勝一臉笑意地看著他,“不用猜也知道你爸都說了什麽?海戰跟陸戰不同,兩軍對壘,狹路相逢勇者勝,拚的是誰的船堅炮利。不是拚刺刀……”
“你不生氣。”景博達詫異地看著他道,甚至有些不敢置信。
丁海杏抿嘴偷笑,真是幼稚的家夥。
“因為他說對,我為什麽要生氣。”戰常勝目光真誠地看著他道,“你爸還說什麽了?”
“不會又套我的話吧!”景博達狐疑地看著他道。
“小家夥都成了驚弓之鳥了。”戰常勝心裡不好受道,孩子何其無辜,要遭受如此的無妄之災。
“你不是想讓我教你格鬥嗎?”戰常勝拋出誘餌道。
景博達想也不想地說道,“不要,我絕對不做蒲志高。”
“行!小家夥我不問了。”戰常勝欣慰地看著他笑道。
“小家夥不錯嘛!一天都不落的,每天都堅持晨跑。你的毅力太讓我驚訝了。”幾個月的相處風雨無阻的晨練,戰常勝對小家夥還挺欣賞的。
就連過年他們回老家,小家夥也沒有因為他們不再,獨自晨跑。
“如果一天想逃避的話,就想著逃避兩天,逃避兩天的話,就想著第三天了。”景博達氣喘籲籲地說道,“一旦劃開口子,就會越來越懶惰,會變得很糟糕了。”
丁海杏聞言側目看著小家夥,挺有感悟的嘛!
晨練完畢,各自回家,景博達把剛才的事情說給了景海林。
景海林聞言心裡那個熨帖啊!伸手揉揉他的腦袋道,“好兒子,不後悔嗎?你戰叔叔的格鬥可是全軍聞名,跟他學上一招半式將受用無窮。”
“我練好一雙飛毛腿,照樣沒事!誰知道他是不是給我的糖衣炮彈。”景博達目光堅定地說道。
“傻小子!”景海林看著他道,“大人的事和你沒關系。你論你的,我論我的,兩碼事!”
“那爸爸的意思?”景博達雙眸閃閃發亮地看著他道。
“傻小子,機會難得,跟你戰叔叔好好的學。”擺好碗筷地洪雪荔笑眯眯地看著景博達道。
“耶!”景博達高興地跳了起來,“爸、媽我一定好好的學,以後保護你們,打倒壞人。”
“兒子的孝心我們收下了,不過你爸媽還沒老到讓你衝鋒陷陣的。”洪雪荔欣慰地看著他道,“快過來吃飯吧!上課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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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戰常勝就被沈校長給叫走了,在沈校長發飆之前,他主動將自己的檢討書遞了上去。
沈校長憋了一肚子的火,一下子如針扎的皮球給泄了氣。
“你小子讓我說你什麽好?”沈校長指著他道,“怎麽轉過彎兒了。”
“知錯就該唄!”戰常勝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呀你,不知道給我捅了多大的簍子。”沈校長手中的筆重重地凌空點著他道。
“對不……”
‘起’還沒說出來,戰常勝就被一聲“報告……”給打斷了。
“進來!”沈校長抬眼看著門口道。
看著來人, 戰常勝眉頭皺了起來,還真是讓杏兒說中了,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李守義你有什麽事嗎?”沈校長語氣溫和地看著他道。
“校長。”李守義走過來站在辦公桌前三米外敬禮道,“戰教官!”
戰常勝舉手回禮道,“李老師!”
李守義放下手,朗聲說道,“校長,我有事要揭發……”
沈校長面色微沉道,“我大概能猜到你要揭發什麽事?”說著將戰常勝的檢討書遞給了他道,“你看戰教官認識到了自己擾亂課堂秩序的錯誤,這檢討書都遞上來了。”
李守義將檢討書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抬眼詫異地看著戰常勝,實在沒想到他會寫檢討書,眼底閃過一絲不敢置信,起先彪呼呼的,怎麽就慫了呢!
李守義繼續說道,“校長,我要揭發的不是戰教官擾亂課堂,而是景海林的講課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