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醒的沒錯,是我們大意了。”徐立成看著他道,“我會盡快和家裡聯系,重新派人過來。”
“那家夥的性命你不擔心啊!”何子峰擔心地問道。
“黃蜂來了十來天都沒動手,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動手。”徐立成冷靜地說道,“我現在就回去,跟家裡聯系!”
看著他不放心地提醒道,“戰常勝同志說的對,你要在生活習慣上面注意一下,別把在外面的習慣帶進來,如此的突兀,想不讓人注意就難!”
“知道了。”何子峰鄭重地點頭道,“不過我在醫院又不跟她接觸,她又發現不了什麽?沒你說的那麽嚴重吧!再說了,咱畢竟是在自己的家裡,我們又不是在外面,強敵環繞。”
“你看看!別大意了,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部的環境,如果你把外面的習慣帶進來,被現在的群眾給扣上一頂資產階級思想的帽子。”徐立成一臉嚴肅地說道,“在外面待久了忘了家裡啥情況了。”
何子峰被嚇的冷汗滲滲的,“多謝了老哥提醒了。”別在外面平安無事,在家裡栽進去,那可真是冤死了。
“好了,我走了,你自己小心點兒。”徐立成起身出了何子峰的辦公室。
回到宿舍,與家裡聯系,將這面的情況向上級匯報了一下。
京城一座不起眼的小樓裡,接到了徐立成的匯報立刻召開了會議。
“年輕人還是經驗淺啊!要不是人家提醒,恐怕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以前在總部乾文職工作,前幾年送去進行了專業培訓,後來是外派人員,出任務的機會少。”
“他們可都是個人才,人挺機靈的。”
“機靈還讓人家一個門外漢指出這麽多錯誤,真夠汗顏的。”
“缺少實際工作經驗,誰能想到,這裡面藏著大魚。”
“別找借口,還是訓練不夠。”
“行了,討論一下他們送上的情報。”
“如果他們提供的消息說可靠的,那麽這個崔敏就不是黃蜂二號了,而是黃蜂本人,咱們的老對手了。”
“老對手,自然要派他出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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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衛國病了的消息散播出去,陸陸續續的有人來探病。
當看見江五號來了,冷衛國這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個挑事精,一天不折騰,他就渾身不舒服。
“老江,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冷衛國指著他道。
“我怎麽了?”江五號一臉無辜地說道。
“食堂裡發生的事,讓你給鬧的整個區裡都知道了。”冷衛國‘好心’地提醒他道。
“這我也沒說啥啊!”江五號死也不承認道,“采訪咱們大英雄的機會,趁機也宣傳一下咱們區多好。我只是讓三號別那麽傲氣,謙虛一點兒嗎?那誰知道群眾胡亂聯想。”攤開雙手道,“當時那麽多人在,誰知道這傳言傳的不像話了。”立即說道,“一號你放心,回去我就封他們的口,不許胡說八道。”
你這是平息事態呢!還是火上澆油呢!
“當幹部的要德才兼備,要搞好團結,”冷衛國看著他規勸了句道,“能容人者,人才能容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一號,我錯了,我現在就去找三號賠禮道歉去。”江五號立馬說道。
“別了,這種事情越描越黑。”冷衛國趕緊製止道,這家夥面上答應的好,別轉過臉,又去戰常勝的後院火上澆油了。
“這是我讓我家那口子,去找弟妹了,她們女人說話比我們老爺們好。”冷衛國看著他說道。
“那就麻煩嫂子了。”江五號忙不迭地說道,不好意思道,“你看我是來探病的,居然又給你添麻煩了。”關切地問道,“一號,你這到底得了什麽病,就嚴重到要住院了。”
“你們以後少惹我生氣,我的病也好的快些。”冷衛國嗔怪地看著他道。
“不會了,不會了,我好好的團結同志。”江五號非常鄭重地說道,“到底怎麽了?醫生怎麽說?”
“也沒什麽?老毛病了,我身上的勳功章又在作怪,醫生讓我多休息兩天。”冷衛國擺擺手道。
“那我不打攪你休息了。”江五號起身道。
“慢走,不送。”冷衛國捶了捶自己的腿道。
“不用,不用!”江五號退出了病房,出了醫院,吹著口哨,連腳步輕快許多。
冷衛國聽著樓下傳來清脆的口哨聲,這個老江,真是改不了了,虧還沒吃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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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桂蘭剪下葡萄放進了籃子裡,提著跨進了月亮門。
“孩子們,看大娘給你帶了什麽?”陳桂蘭看著坐在席子上玩兒的孩子們道,舉了舉手裡的籃子,可以清晰的看見冒出尖兒的帶著白霜的葡萄。
正在水池旁處理海鮮的丁海杏聞言抬頭道, “嫂子怎麽來了。”接著從小板凳上站起來道,“嫂子帶這個幹什麽留著給雅楠他們吃唄!”
“大娘。”孩子們紛紛從席子上站起來有禮地說道。
“乖,你們繼續玩兒。”陳桂蘭看著孩子們道,“家裡葡萄多的是,孩子們天天吃,牙都倒了。”她將籃子遞給紅纓道,“快去洗洗,分著吃好了。”
紅纓看看塞到手裡的葡萄,目光轉向丁海杏。
陳桂蘭嗔怪道,“看你媽幹什麽?大娘給的就拿著。”
小滄溟爬過來,抓著籃子裡的葡萄就捏爆了一個,就往嘴裡塞。
“還是我們滄溟知道葡萄好吃。”陳桂蘭笑道。
“哎!別塞。”紅纓雖然眼疾手快卻沒攔著,眼睜睜的看著小家夥塞進了嘴裡。
剛要伸手去她嘴裡扣出來,結果卻見小滄溟五官糾結著,呸的一聲給吐了出來。
“太酸了!”丁海杏看著他不厚道地笑道,“第一次吃,你看他那表情。”
小滄溟吃了虧,好難吃!立馬推開葡萄,重新爬回玩具那邊,玩兒玩具了。
“紅纓,去洗洗,分著吃吧!”丁海杏看著紅纓說道,目光轉向陳桂蘭道,“嫂子來找我有事?”
“我們屋裡說話。”陳桂蘭指了指房子道。
“紅纓看著滄溟,我和嫂子進屋說會兒話。”丁海杏去水龍頭下洗洗手,然後又告誡紅纓道,“別喂滄溟葡萄。”
“現在估計給他,他都不吃。”紅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