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五號今兒裡子面子全丟了,真是臉上的得意還沒來得及消失,瞬間就被人一個大耳刮子給扇的好半天都喘不過氣來。
尤其是在大門口,等於是大庭廣眾之下。這傳播速度堪比台風,轉瞬間整個基地都知道了。
灰頭土臉的江五號回到家,家裡的書房遭殃了,乒乒乓乓的給砸了一通。
雙手撐著書桌,大口大口的喘氣,爆粗口道,“去他媽的,三板斧,第一斧子居然砍到老子的頭上了。”聲嘶力竭地喊道,“姓戰的老子跟你沒完。”
齊秀雲擔心地看著緊閉的房門,輕輕地歎口氣。好在家裡沒人,在他回來之前,齊秀雲就把孩子們給轟出去了。不至於讓孩子們看見他情緒失控。
看了下表,感覺他這氣撒的差不多了,敲了敲門,直接推開了書房的門,徑直地走了進去!
果然看見書房內一片狼藉,書、文件、報紙被仍了一地,而書桌上的墨水瓶,茶杯,卻完好無損。
她家的這位,爆脾氣,撒出來就好了,喜歡拿東西撒氣,也只是那些摔不壞的。
齊秀雲蹲在地上,將書籍,文件和報紙收好了,“一會兒你又該找不到了。”
“那該死的警衛連,看老子怎麽收拾他們。”江五號坐在藤椅上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就別胡鬧了,人家說的沒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是你錯了。”齊秀雲站在書桌對面,面對面地看著他道,“這麽多人看著呢!人家站了一個理字,這官司即使打到誰那兒?你都是輸。”
氣的江五號呼哧帶喘的,雙眸瞪著齊秀雲,“你是來火上澆油的。”
“你罵歸罵,生氣歸生氣,可得保持理智,擺正了態度。整肅軍紀這件事你還得好好抓抓!不但好好的抓,還得狠狠的抓。”齊秀雲寬慰他道,“順順氣兒,想開點兒,已經發生了得盡量彌補。”
江五號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咬著後槽牙吐出一句話道,“你有肚量,你慢慢想吧!”揮手道,“出去,出去。”
齊秀雲退了下去,因為她知道他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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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食堂內,戰常勝所在的餐桌就他一個人,就連前後左右的餐桌都是空蕩蕩的。
景海林端著打好的飯菜,坦然地坐在他的面前。
戰常勝眼底盡是笑意道,“你的膽子可真不小,居然敢坐在這裡,沒看見別人對我可是退避三舍。”
“這兒挺好的,敞亮。”景海林朝他溫暖地一笑道,撕下塊兒饅頭塞進了嘴裡。
戰常勝聞言面色柔和了起來,看著他問道,“嫂子和博達呢!怎麽就你一個。”
“我家那口子和博達,去弟妹哪兒蹭飯了。食堂的飯菜,他們敬謝不敏。”景海林忍不住吐槽道,隨即又道,“至於我已經辦理完手續,走馬上任了。”微微揚起下巴眸色閃了閃道,“現在請叫我景部長。”
“想不到你也是個官迷兒。”戰常勝戲謔地看著他笑道。
“趕緊吃飯,我可不想被人這麽參觀著。”景海林輕蹙著眉頭說道。
“好!”戰常勝應道,說著從兜裡掏出鑰匙道,“喏!這是倉庫鑰匙,未來是你的地盤。”
景海林接過一大串鑰匙裝進了兜裡,“我現在真成了修理工了。”
“行了,別發牢騷了,乾點實事多好!哪裡像我現在……”戰常勝連連搖頭道。
“吃完飯,我在聽你的牢騷。”景海林瞥了一眼對他們倆指指點點的官兵道。
戰常勝漫不經心地冷眼看過去,那鐵血殺氣,嚇得人立馬埋頭吃飯。
平時在辦公室或者家裡吃午餐的冷衛國今日特地的來了食堂,打好飯菜,走到了戰常勝的身邊坐下。
戰常勝和景海林立馬站了起來,敬禮,戰常勝抻著脖子將嘴裡的飯菜咽了下去。
“行了,行了。趕緊坐下吃飯。”冷衛國看著他們倆道,說著坐了下來,“我來了,你們吃飯不自在,倒是我的不是了。”
“沒有,沒有!”戰常勝和景海林立馬搖頭道。
三人一邊吃飯,冷衛國一邊關心他們倆在這裡的生活。
對剛才大門口發生的事情,冷衛國隻字未提,但冷衛國坐在這裡,就已經是表明對戰常勝持支持的態度。
吃完飯三人離開了食堂,食堂門口戰常勝和景海林則齊聲道,“一號,不打擾你忙了。”
“你們也忙去吧!”冷衛國看著他們兩個認真地說道。
“是!”兩人齊齊的朗聲道,目送冷衛國離開, 戰常勝和景海林才離開了食堂。
“現在不擔心了吧!”戰常勝慎重其事地說道,一副調侃的口吻。
景海林食指點著他擔心地說道,“你可真是,怎麽就沉不住氣呢!還正面跟人家對抗。”
“破鼓還要重錘敲!”戰常勝面色冷峻地說道,將發生在早上會議室的一幕詳細的說給景海林聽。
“你瞅瞅,我不這麽乾行嗎?我也想忍忍的,可老子實在忍不下去了。”戰常勝漆黑如墨的黑眸中閃爍著亮光,“老子從來都是正面突擊。”
“我就怕他們是小人行徑,坑你,你在這可是孤立無援。”景海林歎聲道。
“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任何的小人行徑都白搭。”戰常勝自信地說道,深邃的黑眸閃著一抹幽光道,“我還就怕他們不動,只有動了才有破綻。”隨即笑道,“別擔心我了,你呢?帶我去看看你辦公的地方。”
“那有什麽好看的!”景海林眼神遊移地說道。
戰常勝發現他躲避的眼神,敏銳地說道,“怎麽了?”
景海林看著他沒好氣地說道,“我可是上了你的大當了,說什麽生活環境與工作條件都很好。”打趣道,“現在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研究部第一任部長兼研究員。”
望著他驚訝地眼神,景海林繼續說道,“我這個研究部現在就我一個人光杆司令。人力沒有、財力更沒有、物力嗎?就倉庫裡的破銅爛鐵,咱倆現在是難兄難弟。”說這些話他只是陳述事實,沒有絲毫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