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探我的底兒了。”吳忠國傾身上前,目光直視著她道,希望反客為主,能擺脫現在的困境,他真不知道這破地兒藏著這麽一個深藏不漏的家夥,不然他不會這麽輕易的去試探的。失策啊!
“管你是那一邊的,注定要失敗。”丁海杏揚眉輕笑道。
“那可不一定,我們可是有美洲鷹做後盾,甚至整個西方。”吳忠國逼視著她極力的遊說道,“你不要天真的聽信廣播裡說的,什麽拯救亞非拉,解放全人類,那都是騙人的,我們連自己都吃不飽,穿不暖,還談什麽解放全人類,簡直是笑話。”
“哦!”丁海杏恍然道,“原來還真是那邊的。”輕笑出聲道,“你就說這樣忽悠著人策反的。”
“那我也清楚的告訴你,梁園雖好,不是久留之地。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丁海杏眼神堅定,態度堅決地說道。
“冥頑不明。”吳忠國聲音清冷的說道。
“你才是頑固不化,真以為到了美帝,你就風光了,在花花世界,吃香的、喝辣的,歌唱著,舞跳著。”丁海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錢呢!沒錢你就是個屁,白人社會裡,你連黑人的地位都比不上。別忽悠人,真當我傻嗎?鋼鐵叢林裡,弱肉強食,沒錢那裡就是地獄。”
“錢,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吳忠國聞言眼前一亮,立馬說道。
“我真懷疑你這種素質怎麽當特務的。”丁海杏不敢置信地搖搖頭道,“既然跟外界有聯絡,都不知道世界在發生著改變嗎?”
“你美帝爹,現在腹背受敵,進退兩難,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關心那個破島。”丁海杏手轉著手裡的槍,嚇得吳忠國這心一顫一顫的,就怕槍擦槍走火。
吳忠國驚訝地看著她,她怎麽知道的。
“美帝最大的敵人是老毛子,現在又深陷越南戰場,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情幫對岸反攻大陸。做夢比較現實。”丁海杏嗤笑一聲道,“應該這麽說,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美帝還需要我們。”吳忠國極力地辯解道。
“嘁!”丁海杏看著天真他好笑地搖頭道,“別把自己想的那麽重。在你那美帝爹眼中,你們連洗腳的丫頭都算不上。”
“說句話吧用這麽刻薄吧!”吳忠國聞言嘴角直抽抽,洗腳的丫頭,真虧她想的出來。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都說富不過三代,就蔣大總統那自私自利的德行,還想著代代相傳,做他的春秋大夢!”丁海杏言語譏誚地說道,真是混的慘啊!慘不忍睹,銅像被人給潑油漆,也給推倒了,就差挖墳掘墓了。
嘖嘖……怎一個慘字了得。
隨著大陸的崛起,它被邊緣化是注定的。
“經常接觸那邊的消息,用你的腦子好好的想想,還值不值效忠。”丁海杏笑眯眯地看著他道。
吳忠國眼神擺動遊移著,訕訕一笑地看著她道,“你就不怕我將這些事說出去。”
“不敢與我對視,看樣子你的信心產生了動搖。”丁海杏美眸輕眨,故意地說道。
“誰說的,我堅定的想法。”吳忠國抬眼看向她道。
“因為你不會有機會的。”丁海杏雙眸變的幽深起來,凝視著他那雙清澈的眼睛,漸漸的變的毫無焦距。
“、2、3……”
“從現在開始,你不會再注意到丁海杏他們這家人。”丁海杏起身異常溫柔的聲音在目光呆滯的他耳邊響起,將槍放在了他的枕頭下面。
“啪!”丁海杏打了個響指,悄然灑脫的退了下去。
而吳忠國緩緩的倒在了床上,房間又恢復了寧靜。
消除他的記憶是最穩妥的辦法,作為軍隊中的高級幹部,丁海杏還真不能隨隨便便將人給殺了,徒惹殺孽。
而且這是一個鏈條,要端也得一鍋端,所以現在也許是最好的結果,先展示強悍的武力,震懾住他,攻心為上,徹底讓他動搖起來,這樣才會更好的催眠。
小鬼從頭看到尾,對於丁海杏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好強悍啊!如果是人形的話,那是滿眼的小星星。
“繼續監視他。”丁海杏直接下令道。
“是!”他痛快地答應道。
“可是你把書桌給劈了,要怎麽解釋啊!”他的語氣中盡是擔心。
“簡單,給他一把斧子,半夜起來夢遊,自個砍的。”丁海杏直接說道。
他瞪著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道,“您開玩笑的吧!這種操作行嗎?”
“放心,我已經下過暗示的。”丁海杏看著輕笑道。
“頭兒,我想修煉。”他直接跪在了丁海杏腳下,非常虔誠地說道。
“修煉?”丁海杏回身望著他, 輕蹙了下眉頭道,“不入輪回,不生不死,人生會變的很無趣的,想清楚了。皇帝想著長生,那是因為他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你讓一個乞丐長生,他恨不得下一刻進入輪回道,賭來世。”
“你辦完這件事,我可以讓你進入輪回道。”丁海杏看著他保證道。
“我還是想修練,漫長孤寂也不怕。”他態度堅決地說道。
“等你考慮清楚再說吧!”丁海杏看著他微微搖頭道。
“我不是一時衝動,真的!”他上前一步懇求地說道。
丁海杏凝視著他道,“我還是希望你認真考慮。”擺手道,“打住,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說。”話落人一陣風似的,沒影了。
他一臉的懊惱,下定決心一定纏著她,他太渴望強大了。無論最後結果如何,他渴望變強。
他回去將現場收拾了一下,第二天吳忠國醒來果然沒有任何的懷疑,還真以為自己夢遊拿著斧子劈了書桌。
對昨晚發生的事情,沒有一丁點的記憶,當然被消除了記憶,更忘記丁海杏他們。
不再受人關注,丁海杏可真是松了口氣,她寧可曲線找線索,也不會拿自己的孩子做誘餌掉大魚。
≈ap;*≈ap;
丁海杏回到了家,看著炕上那幾個小祖宗,身上的毛巾被已經蹬到天邊了,幸好身上穿著小背心,蓋著肚子。
一一叫醒孩子們起夜,然後才躺到他們中間,安然入睡。
轉過天醒來,這早上熱鬧的如打仗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