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啟航最愛吃麵條,現在能自己飯了,吃的香著呢!一次吃飽了,一下午都不用吃零食的。
三餐被二老養的準時準點的,更是養的白白胖胖的,可愛的緊。
冬日裡黑的早,所以丁爸放下碗筷就要去上工。
“啟航他爺爺,告訴那倆丫頭,就別上工了,就好好歇歇。”丁媽收拾著碗筷說道。
“為什麽?我感覺上工挺好的,有事做才不會胡思亂想。”丁爸下炕穿著鞋道。
“發生這樣的事,我怕人村裡即便都是好心,同情心,可對雯丫頭來說,都是傷害。一次次的揭人家的傷疤。”丁媽看著他說道,“就安靜一點兒,不聽、不看,讓她淡下去最好。”
“行,我去大隊,讓山杏跟他們說去。”丁爸聞言若有所思地說道,“讓她們倆選擇吧!其實到最後還得走出來,免不了被人指指點點的。”
“那也得做好心理建設。”丁媽看著他感同身受道,“咱們也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當時你心裡啥滋味兒,明知道他們是好心,沒有惡意,可你心裡還的受著。”
“知道了,我走了。”丁爸從炕頭拿上帽子戴上道,“下午去找丹丫頭,那混蛋那事那個章程出來。”
“爺爺,再見。”坐在炕上的丁啟航擺擺肉呼呼的小手道。
“再見。”丁爸看著他滿臉笑容地擺擺手道,“啟航要在家乖乖地聽奶奶的話。”
“嗯!”丁啟航點頭如小雞叨米似的乖巧的很。
丁媽將丁爸送出了家門,將碗筷洗洗,鍋台擦擦。
時間差不多了,哄著丁啟航睡覺,乾點兒家務事,等丁啟航午睡醒來後,拿上針線笸籮筐就出了家門。
拉著丁啟航去了兩個丫頭的家,敲敲門,“來了,來了。”
丁媽聽著凌丹姝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在家。”
凌丹姝吱呀一聲將門打開,“嬸子,快請進。”
“姐姐好。”丁啟航仰著胖乎乎純真的笑臉看著她道。
“我們啟航真乖,來跟姐姐進去。”凌丹姝看著他,臉上自然流露出笑容。
“我來關門,你跟啟航先進去好了。”丁媽看著他們倆說道。
凌丹姝拉著丁啟航進屋,丁媽插上街門,隨後就跟了進去。
連雯雯坐直身體,指著炕道,“嬸子,坐。”
“這屋裡的炕燒的挺熱乎的。”丁媽將針線筐放在炕桌上,欠身坐在了炕沿上。
“這麽冷的天我們不想委屈自己。”凌丹姝將啟航的鞋子給脫了,抱到了炕上。
丁啟航撲到連雯雯身邊開心地叫道,“雯姐姐。”
丁媽拿出一個小瓷瓶道,“這些護手用最好了,我看你們手都凍皴了。”
“嬸子,我們有只是懶得抹。”凌丹姝婉拒道,將瓷瓶推了回去。
“市面上買的,哪有我閨女自己做的好。”丁媽推過去道,“嬸子給你們的就拿著,第一次在這裡過冬,還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好好保養,受罪的可是自己。”
“香香!”丁啟航看見熟悉的瓶子,抬起手伸到連雯雯眼前道。
連雯雯故意誇張的聞聞道,“嗯!真香。”
“嘻嘻……哈哈……”一大一小笑做一團。
丁媽朝凌丹姝使使眼色,然後道,“你們幫嬸子看著啟航,我上廁所去。”
“好的。”連雯雯笑著點頭道。
不一會兒,凌丹姝也捂著肚子道,“不行了,我也去廁所,
雯雯你看著啟航。” “嗯!去吧!”連雯雯心裡直搖頭,丹姝你這動作能在明顯點兒好不。
算了,她們有話要避著自己隨她們吧!用腳趾頭想,也是因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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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丹姝追了出去,在後院看到丁媽道,“嬸子想說什麽?山杏姐已經告訴我們了,雯雯現在這個樣子,我們還是淡出人們的視線好。”
“這個你們決定就好。”丁媽點點頭道,“我現在要說的是,你要有心裡準備,你冷靜的考慮一下。”
“嬸子您說。”凌丹姝嚴肅地說道。
“那人肯定要離開杏花坡,到時候我們放人不?”丁媽開門見山地說道。
“不放,他就是結婚我也要死死的壓著他。那個卑鄙小人,想跳出農門,沒那麽容易。”凌丹姝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都說過你要冷靜點兒,考慮清楚了。”丁媽抿了抿唇道,“別義氣用事,你即使把他的檔案關系困在這裡,女方家有權有勢養著他,完全可以不回杏花坡。”
“那就讓他一個大男人吃軟飯,小白臉, 我看他男人的自尊往哪兒放。”凌丹姝眼底凝結成冰道,“根據上級政策,讓大隊長強製性的將他扣在這裡。”
丁媽無奈地看著她道,“天天在我們眼前晃蕩著你不惡心嗎?而且你就不怕雯雯看著他萬一恢復了記憶,痛苦、難過怎麽辦?”
凌丹姝聞言一下子沉默了下來,因為有要顧及的人,所以不可能隨心所欲。
“氣死我了。”凌丹姝氣直跺腳,“我恨不得載了那個兔崽子。”長長歎了一聲道,“我不甘心啊!”
“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溝壑難填,心中的欲望得不到滿足的時候,女方能好過了,他能甩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丁媽感慨道,“生活不是想象著過的。”冷靜地又道,“記著丫頭,這日子是過出來的,不是通過某種方式來改變的,更不要把人生寄托在另一個人身上,那是最可悲的。稍有不測,到頭來是一無所有,連回頭路機會都很渺茫,而前面只有萬丈深淵。”
“可我不甘心啊!憑什麽他活的舒舒服服,自自在在的。”凌丹姝痛苦地說道。
“我知道你難受,可是在難受也得受著。”丁媽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知道你意難平,可我們朝前走就沒有什麽難平的,山海皆可平。”
凌丹姝攥著拳頭,那混蛋給我等著,等雯雯平安無事了,天不收他,我也不會放過他,我要讓他的生活過的‘精彩紛呈,有滋有味兒。’
凌丹姝閉了閉眼,渾身輕顫,非常不甘心地說道,“放他走。”艱難的吐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