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新新就這麽倉皇失措的走了,小滄溟看著她的背影,歪歪腦袋,垂眸看看平整的地面,撓撓頭怎麽可能摔倒呢?
真是奇怪!
“大哥,你想什麽呢?”小北溟看著他著急地說道,“快來,我們想辦法把媽媽給叫醒了。”
被小北溟這麽一打岔,小滄溟也無法細想應新新種種詭異的行徑了。
小滄溟走到炕前看著他們三個道,“要怎麽才能叫醒媽媽?”
四個小家夥看看彼此,最終目光落在丁海杏的臉上。
國瑛雙手托腮看著丁海杏道,“媽媽,要怎麽叫醒你?”
“我們叫了那麽多遍媽媽都沒醒?”小北溟趴在炕頭上,皺著眉頭道,“媽媽是不是病了。”
“病了,也能醒來啊!沒見過生病的像媽媽這樣的。”小九兒一臉困惑地說道,“為什麽我們叫不醒媽媽?”
“對啊!對啊!”國瑛如小雞叨米般的點頭道。
“啊!”國瑛突然驚叫一聲道。
“怎麽了?怎麽了?”小滄溟趕緊看向她道。
“我有辦法了。”國瑛高興地說道。
“什麽辦法?”小滄溟急切地問道。
“快說,快說。”小北溟和小九兒齊齊地催促道。
“像睡美人啊!我們親親媽媽,就醒來了。”國瑛拍著手開心地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小滄溟看著她好奇地問道。
“在景哥哥的書房看到的。”國瑛看著他們奶聲奶氣的說道。
“這還不簡單。”小北溟很乾脆地吧唧一口,親了親丁海杏的臉頰。
等了半天,看著國瑛疑惑地說道,“怎麽不醒啊!”
“我還沒親呢?”國瑛趴在丁海杏另一邊臉蛋兒上也是一口。
“還有我。”小滄溟親了親丁海杏的額頭。
“我我!”小九兒趴著親了親丁海杏的臉頰。
等了一會兒,看著依然沒有醒來的丁海杏。
小滄溟他們三人的視線齊刷刷的落在了國瑛的身上,齊聲說道,“為什麽還沒有醒。”
“哇……”的一聲國瑛哭著說道,“書都是騙人的,我在也不相信書了。”
高進山與應新新跨進月亮門就聽見國瑛的哭聲,兩人疾步跑了進去。
“怎麽了?怎麽了?”高進山進來看著孩子們道。
“高伯伯,媽媽怎麽叫都不醒。”國瑛淚眼模糊的看著高進山哭訴道。
“乖不哭,不哭。”高進山哄著小家夥道,“讓伯伯先看看。”目光落在丁海杏的身上,看著她的臉,心裡咯噔一聲。
躺在炕上的丁海杏感覺毫無生氣,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如應新新來的路上介紹的一樣。
“高叔叔,您把把脈。”應新新催促道。
“哦!”高進山微微彎腰,手指搭在丁海杏的手腕上,微微眯起了眼眸,怎麽會這樣?他居然也無法感覺到脈搏。
這好好的一個人,還活蹦亂跳的人,怎麽一下子變成這樣?
在孩子們面前力持鎮定的高進山,將微微輕顫的手移到丁海杏頸動脈處。
好涼!皮膚居然這般的冰涼,嚇得高進山心裡一哆嗦,輕輕地摁了一下,呼!松了口氣,不是僵硬的。
好半天終於感受到了似有若無的跳動,一臉激動地說道,“還好,還好。”撤回了手,真快被應新新的話給嚇死了。
此時再細細看胸口略有起伏,只不過不細看發現不了。
高進山心裡嘀咕:脈搏跳動這般的微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而且人好好的怎麽會這樣,這裡不是一般的地方,是在銅牆鐵壁般的軍營。
加上深居淺出的她,誰會動她呢?真是活見鬼了。
高進山陷入‘陰謀’論中,出不來了。
“高伯伯,高伯伯。”小滄溟仰著頭清澈純真的雙眸看著高進山道,“我媽媽怎麽了?”
高進山回過神兒來低頭看著他們四個道,“哦!沒事,你們的媽媽就是太累了,我們讓她好好的睡一覺。”聲音不自覺的放輕柔。
應新新一拍額頭,一臉的無語,‘高叔叔,這話三歲的小孩兒都不信。’
“累?我沒感覺媽媽累啊!”小滄溟緊皺著眉頭,狐疑地看著高進山道,“睡覺我媽媽從不睡懶覺的。”
“呃……”高進山看著小大人般的小滄溟,這麽機靈幹什麽?
“媽媽的臉色白白的。”小北溟追加了一句道,“不喜歡。”
“嘴唇也白,不像我的。”國瑛噘著嘴說道,指著自己的嘴唇道,“紅紅的。”
“手上涼涼的。”小九兒抓著丁海杏的手道。
“你們……”高進山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被四個孩子被逼到了牆角。
“我們的媽媽怎麽了?”四個孩子看向高進山異口同聲地問道。
“這個……”高進山望著四雙焦急的眼眸,“那個……”結結巴巴的。
“老高。”方巧茹猶如的聲音傳來道,“秀雲嫂子來了。”
高進山喜上眉梢立馬道,“讓你秀雲阿姨看看。”
齊秀雲披頭散發的進來,雙手將頭髮一攏,隨便的一挽,拿起書桌上的鉛筆一插,就將頭髮擺弄好了。
齊秀雲走到炕邊道,“我看看。”
高進山立馬拉著小滄溟兄弟倆,“咱們先出去好不好,不要耽誤了秀雲阿姨給媽媽看病。”
“國瑛過來,讓阿姨抱。”方巧茹心領神會地看著國瑛,拍拍手道。
“小九兒走,起來還沒洗臉刷牙呢?”應新新伸著去夠小九兒道。
“我們不走。”小滄溟和小北溟同時掙脫了高進山,跑到了炕頭,那凶狠的架勢,誰也別想拉走他們。
國瑛和小九兒則快速的退到炕裡邊,讓她們抓不到。
“算了,算了,在這裡吧!”齊秀雲擺擺手道,看情況糟糕的估計得住院了,說著打開醫療箱,從裡面拿出了聽診器,微微彎著腰,檢查了一下。
齊秀雲站直了身子,眉頭緊緊的皺著。
高進山看著她的神色,感覺情形不妙道,“怎麽了?”也不敢說的太詳細了,孩子們都在,說多了不合適。
“我看還是送到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吧!”齊秀雲保守地說道。
她說的很保守,高進山的心卻跌到了谷底。
在他的眼裡,需要住院那就是大事了。
“高伯伯,高伯伯,我媽怎麽了?”小北溟拽著高進山的衣擺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