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無奈地說道,“我聽說不光是高校政審嚴了,你剛才不是說部隊不準招收黑五類的崽子,照這麽看來,全社會都是如此行事,機關單位也不準收這樣的崽子,工廠也不準招這樣的人當工人。”
“現在這是怎麽了?簡單粗暴的劃分,出身好的也有不學無術、街頭混混、二流子……出身不好,也不全是壞蛋。”戰常勝火大地說道。
“噓……慎言!”丁海杏看著他嚴肅地說道,“大勢如此,不以個人為轉移。”
“我就發發牢騷。”戰常勝鬱悶地說道。
“禍從口出。”丁海杏提醒他道。
“我知道,也就在家說說,出去我隻帶著耳朵。”戰常勝立馬說道。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話題了。你看著他們去外面玩兒吧!我趕緊做飯。”丁海杏看著他抱著倆孩子雖說小,可也不輕,況且這事也不是一急半急的事情,趕緊說道,“中午手擀海鮮面如何?天氣涼,有湯有水的吃著暖和。”
“好!”戰常勝抱著倆兒子出去了,在客廳玩耍。
“報告!”
戰常勝聽見熟悉的聲音立馬說道,“蒼海,進來吧!”
“三hào。”龍蒼海抱著黑箱子進來道。
戰常勝一看見他手中的東西,一拍額頭道,“我都把它給忘了。”
“我們的艇要進船塢大修,私人的東西都要拿下來。這個我就給你送來了。”龍蒼海走進來將箱子放在了茶幾上。
“龍叔叔,好!”小滄溟看著龍蒼海乖巧地說道。
“乖!”龍蒼海看著小滄溟不自覺的聲音放低,臉色柔和了起來,說著從兜裡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遞給了小滄溟。
小滄溟看見奶糖,眼睛笑成了一彎弦月,高興地接過來,笑著說,“謝謝!”剝了糖紙,將奶糖塞進了嘴裡。
這家夥就靠著這張臉還有一張甜嘴巴,‘騙吃騙喝’,一塊兒餅乾、一塊兒糖。
戰常勝看著龍蒼海道,“小炮艇維修期間,也不能放松訓練。”
“是!”龍蒼海正襟危坐,朗聲應道。
小滄溟看著茶幾上的大家夥,黑不溜丟,是什麽啊!肉乎乎的小手好奇的摸來摸去的。
“還有件事,文化課不久之後就會重新開,要做好準備。”戰常勝繼續說道,“老師是五hào。”
“五hào!”龍蒼海一臉驚訝地說道,,“他可以嗎?”
“怎麽不可以,別忘了五hào留蘇回來的。”戰常勝一本正經地說道。
“可是他有時間嗎?”龍蒼海遲疑地說道。
“你說呢?”戰常勝輕聲反問道。
龍蒼海感覺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五hào有時間天天開會,擠出來點兒時間完全沒問題。
同時看向戰常勝的眼神都不同了,滿眼的小星星,一臉的崇拜,卻聰明的沒有問戰常勝如何做到的。
管他呢!能減少開會,不打擾訓練,他舉雙手讚成。
“不打擾你了。”龍蒼海起身道。
小滄溟立馬拋棄的茶幾上的大家夥,看著龍蒼海說道,“龍叔叔,我送你。”
“小子,
送完叔叔,就回來。”戰常勝立馬說道,太了解這小子的脾氣了,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幹什麽?
無非是想送人的時候偷跑出去。
“哦!”小滄溟不甘心地應道。
小滄溟出去送龍蒼海時,正好碰上放學回來的紅纓和景博達,扭著小屁股跑了過去道,“姐姐!”
“你怎麽出來了。”紅纓拉著他的手低頭問道。
小滄溟仰著精致的小臉可愛地說道,“我來送龍叔的。”
紅纓抬頭看著龍蒼海和景博達一起喊道,“龍叔。”
“放學了。”龍蒼海看著他們三個問道。
“嗯!”紅纓和景博達點頭道。
“我走了,你們也趕緊回家吧!”龍蒼海看著他們三個道。
“龍叔,再見!”小滄溟朝龍蒼海揮揮手道。
龍蒼海笑眯眯地看著他們三個揮著手,離開了。
紅纓拉著小滄溟和景博達一起回了家。
在院子裡的水龍頭下,洗洗手,紅纓才拉著小滄溟推開門進了家,“爸,我們回來了。”
“快進來,餓了吧!洗洗手咱們吃飯。”丁海杏在廚房裡喊道。
紅纓將書包掛在門口的掛鉤上,然後卷起袖子進了廚房道,“媽我來幫你。”
“我盛好面條,你端出去好了。”丁海杏拿著碗盛好面條放在灶台上。
紅纓將雙手端著碗放在了餐桌上,丁海杏又將餾好的肉包子放在笸籮筐裡。
光吃湯面,對於戰常勝來說不管飽。
戰常勝給二小子把完尿,放進嬰兒車裡,洗了洗手,推到了餐桌前。
丁海杏用奶瓶衝了點兒奶粉遞給了小北溟,有的吃就不鬧了。
吃完飯紅纓收拾餐桌,丁海杏推著嬰兒車進了客廳,一眼就看見了茶幾上的黑皮箱子。
果然如她猜想的一樣, 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麽?”
戰常勝拉著小滄溟走過來,坐在沙發上道,“我跟你說啊!”興致勃勃地將自己的奇遇詳細的說了一遍,“夠稀奇吧!感覺太不可思議了。”
“爸,這就是從江豚後背上箱子。”紅纓甩著濕漉漉的手出來道。
“對啊!”戰常勝點點頭道。
“真奇怪它不會掉下來嗎?”紅纓好奇地說道。
丁海杏不自在的輕撫額頭,小丫頭還真敏銳,一下子就說到了不合理的地方了。
“誰知道呢?它也許將這個當成自己的孩子了吧!”戰常勝直接說道。
丁海杏趕緊岔開話題道,“先別管其他了,這個到底是什麽?”
戰常勝微微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拍著箱子道,“看著像咱們的行李箱,可是去打不開,我帶回來就是想讓老景看看,他見多識廣。”
“我去找景爸爸。”紅纓‘聞言’立馬行動道,滑落就蹬蹬的跑了出去。
眨眼間景家三口就來了,景海林一進門就嚷嚷道,“聽紅纓說,老戰從海裡撿了個稀罕物。來來讓我看看。”
“呶!就在茶幾上,自己看。”戰常勝朝箱子點點下巴道。
“就是這個嗎?”景海林看著茶幾上的箱子道,用手摸了摸,表面光滑找不到任何的‘缺口’,輕叩著它,發出金屬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