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聞言詫異地看著她,這麽快就接受了。
雲露露迎著她驚訝地眼神道,“既然啟航叫我娘了,我得盡快適應。其實娘也不差啊!以前大家都這麽叫,只不過解放後才改過來的,現在還有很多地方爹娘叫的。”
“你不覺得都是偏遠地方這麽叫的。”丁海杏隱晦地說道。
“不會啊!我反而覺得很親切。”雲露露坦然地笑了笑道。
丁海杏看著她真誠的笑容釋然一笑。
雲露露淡定地笑了笑道,“姐,別擔心我,我和國良會調整好的,先前是我們太心急了,還以為他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好吃、好玩的哄著就好了。”深吸一口氣,將眼中的酸澀壓了下去道,“看著你和啟航相處,我知道他不是繈褓裡的小寶寶了,我需要耐心且引導他和平等的對話!”
在她的認知裡,或者是潛意識裡,認為啟航還是送回來時,被抱在懷裡的模樣。
豈不知現在別看孩子小,也是有自己的思想的。
丁海杏欣慰地看著她,點點頭道,“對!就是這樣,要多跟他聊,有時候雖然他不會表達自己,但他自己有一套認知,不行的話,你就讓他畫出來。”
“嗯!”雲露露神色動容地點點頭。
“別傷心了,你們也是迫不得已,自古哪有兩全其美的事情。”丁海杏心疼地看著她道,“你們這樣的人為大家舍小家的,很讓人敬佩。”看著她認真的說道,“等啟航懂事了,你把這些告訴他,他會理解的。”
“謝謝姐。”雲露露感激地看著她道。
“都說了不用謝了,自家人。”丁海杏擺擺手道,“以後不用這麽客氣。”
“媽媽,娘,你們還不下來。”丁啟航在樓下喊道。
雲露露眼眶發紅,激動地說道,“他叫我娘了。”抖著嘴唇說道,“這就下來。”轉身就朝樓下跑去。
“你們在哪兒呢?”雲露露問道。
“快告訴你娘,你在哪兒呢?”戰常勝看著丁啟航催促道。
“娘,我在餐廳。”丁啟航扯開嗓門喊道。
這下子雲露露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都是他們在一邊‘攛掇’的。
甭管如何,願意叫她娘,她應該高興的,平複下來心緒,雲露露提高聲音道,“來了,來了。”整理了下心情走進了餐廳坐在了丁國良的身邊。
戰常勝推推丁啟航的胳膊,丁啟航立馬看向雲露露道,“娘,吃餅乾。這餅乾可好吃了,是京城的伯伯的寄來的,奶香奶香的。”
“京城的伯伯?”雲露露詫異地問道。
“是我的戰友。”戰常勝接話道,說著給她倒上茶水,“弟妹喝茶。”
丁國良將茶杯端到了雲露露身前道,“露露,你嘗嘗這茶水可比咱們在那喝的好多了。果然古人誠不欺我,好茶配好水,無水不論茶。水之於茶,猶如水之於魚一樣,魚得水活躍,茶得水更有其香、有其色、有其味,唐代陸羽在《茶經》中指出: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端起來灌了一大口。
“你這是飲牛呢!”丁海杏走進來看著他好笑地說道。
“姐!喝茶。”丁國良站起來拿起茶杯與茶壺倒了杯茶遞到了丁海杏身前。
丁海杏坐在了滄溟身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姐,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這麽好的茶不說多寄些。”丁國良控訴道。
“你才沒良心呢?剛才還說好茶配好水,這會兒倒說我的不是了。
”丁海杏不滿地瞥他一眼道,“你以為茶是一日三餐吃那麽多,少喝些濃茶不就夠了。” “是我的不是。”丁國良趕緊求饒道。
“嘻嘻……”丁啟航笑道,“爹,認錯的態度跟我好像。”
“呵呵……”眾人聞言笑了起來。
“可是我還是老犯錯。”丁啟航板著小臉苦惱地說道,“總是改不過來。”
“哈哈……”這一回笑聲更大了。
“真是個寶貝蛋兒。”丁國良伸手揉揉他扎手的小腦袋道。
“快吃,快喝,吃完我們還得繼續乾活。”丁海杏催促道。
麻溜的吃完,和孩子們一起洗洗手,上樓乾活去。
這一回人多力量大,收拾的很快。
丁海杏低頭看了看箱子裡的書,放的差不多了,於是抬頭看著回過身裡的他道,“對了,今晚開火,你不去買菜嗎?家裡可啥都沒有。”指指箱子道,“剩下的我來好了,沒多少了。”
“好,我去。”戰常勝點點頭道。
“爸爸,我陪你去。”國瑛急急的拉著他寬大厚實的大手。
“我也去。”小九兒緊緊地拽著戰常勝的另一隻手道。
“我也要去。”丁啟航追著道。
“啟航不是要讓爹娘看看好看的東西。”丁海杏攔著丁啟航笑著道。
“對哦!”丁啟航扭著小屁股,跑到二樓書房的桌子上,拿著自己的作品顯擺來了。
“走!”戰常勝見丁啟航跑了,於是拉著兩個孩子,去廚房拿著菜籃子。
小九兒直接從客廳的高低櫃裡拿了票證,和戰常勝一起出了家門。
盡管到了下午服務社的配給還是挺齊全的。
父子倆買了不少的菜,因為中午吃的不太好,一個個感覺都沒吃飽似的。
回來後,戰常勝就一頭扎進了廚房,處理食材去了。
丁海杏給他打下手,整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好好犒勞一下自己的肚子。
“嗯!這才是飯菜該有的味道。”丁國良心滿意足地說道,“早知道在那應該讓姐夫開火的。”
“真是想的美!我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哪有時間做飯。”戰常勝看著他沒好氣地說道,嚴肅地又道,“任務完成了,我們也回來了,不許再提了。”
丁國良聞言,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臉嚴肅地點點頭道,“不提了,以後不會再提了。”
“好了,吃飯。”戰常勝看著他說道。
吃完飯,丁海杏與雲露露收拾餐桌,戰常勝和丁國良帶著孩子們在外面開墾菜地。
巴掌大一塊地,對於戰常勝和丁國良兩個大男人來說,輕松、輕松。
天黑之前就徹底的乾完了。
戰常勝走進來,看著坐在客廳裡的丁海杏道,“孩子媽,咱家挑水的桶呢!”
“你幹什麽?”丁海杏看著戰常勝拿著鐵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