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聽見了沒?”丁海杏看著傻呆呆的應解放道。
“姐,聽見了,不會辜負你所做的一切的。”應解放鄭重地說道,笑著打趣道,“只是姐夫知道你這麽暴力嗎?”
“小子,你說呢?”丁海杏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反問道。
“這個問題當我沒問。”應解放聰明地說道。
“哦!對了。”丁海杏突然想起來道,“這些是那邊的氣象記錄,或許對你幫助。”說著從包裡拿出厚厚的一疊資料遞給了他。
“氣象記錄?”應解放一頭霧水地看著她道。
“天時地利人和。”丁海杏看著他嚴肅地說道,“地利想必你這軍事地圖背的滾瓜亂熟了,人和嘛!我們是正義的一方。”指著他手裡的氣象資料道,“這就是天時。”緊接著又道,“身為海軍,你應該知道天時的重要性吧!風向,溫度,濕度……了如指掌,可以從容的應戰。”
“其實姐更想說放毒對吧!”應解放壓低聲線小聲地說道。
“看來不笨。”丁海杏嘿嘿一笑道,“我希望你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消滅敵人。”
“明白。”應解放笑著點頭道,“姐的方法只是小道,偷襲、埋伏還行,終究不是大道。”
“我也想用大道,實力碾壓他們,像美帝一樣,地毯式轟炸,將他們給轟平了。”丁海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可咱能跟人家美帝一樣嗎?人家的艦隊完全可以在海上一字排開,狂轟亂炸,咱不行啊!”
“所以這場仗的主力還是陸軍,海軍和空軍只是鑲邊而已。”應解放遺憾地說道,舉了舉手中的氣象資料道,“我會看著辦的。”說著端起了桌上的水,咕咚咕咚灌了兩口。
丁海杏動了動嘴,有些話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
應解放抬眼看著欲言又止的她道,“姐,有什麽話就說。”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聽你姐夫老說,部隊講究的是團隊作戰,反對個人英雄主義。”丁海杏想了想打著戰常勝的名頭說道,她真怕這般小子們訓練後自視甚高,各自為戰。
應解放聞言嘿嘿一笑道,“這是姐夫的口頭禪。”
剛進入獨立大隊時,學員們都是從基層挑上來的好苗子,一個個誰都不服誰?
在訓練中,徹底的明白了什麽叫團隊作戰,什麽叫並肩作戰,什麽叫把自己的後背放心的交給戰友。
火力手、狙擊手、突擊組、滲透組、醫務兵……都是團隊的一份子,互換位置後,也能做的非常的好。
“還有小子,要活著回來。”丁海杏眸光複雜地看著他說道。
“姐,我會為了你們保護好自己的。”應解放重重地點頭表示道,“我們這幾年學的很多,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就放心吧!叢林作戰我們有演習過,有利的我們積極發揚,不利的地方我們積極的改善,我只能告訴姐你這麽多。”
這些年演習在海上,沙漠,冰天雪地,山嶽叢林,熱帶雨林都留下他們的腳印。
不斷完善戰術,雖不能說十拿九穩吧!卻也不是一無所知,憑著一腔熱血向前衝。
“我明白。”丁海杏點點頭道。
“姐,我對我們非常有信心。”應解放看著她鄭重地說道,“別看他們全民皆兵從戰略上講,猴子當局窮兵黷武,那是靠著老毛子和我們背後的支持,才僥幸沒讓美帝佔盡便宜,甚至還讓美帝吃盡苦頭,可自身也消耗不少。如今要應付柬、老、我們三個方向,兵力明顯不夠。從戰術上講敵人缺乏防禦縱深,雖據險而守,但縱深越遠越薄弱。他老人家不是說過嗎?戰略上要藐視敵人,但在戰術上我們要重視敵人。所以我們一定要根據敵人的戰術特點靈活機動地殲滅敵人!”應解放侃侃而談地說道,“姐,聽的懂嗎?”
“不懂!”丁海杏乾脆地說道,心裡卻對這小子有了信心,“你小子只要有一口氣,爬也要給我爬回來,我都能救你,明白嗎?”
“我對姐的醫術從未懷疑過。”應解放笑著說道。
“我警告你,你也不要仗著有我在,就不管不顧的犯傻。”丁海杏聞言立馬說道,“雖然我不懂仗怎麽打,但我也知道,不管幹什麽腦子是個好東西。”
“知道。”應解放拿著杯子咕咚咕咚一飲而盡,說著將杯子放下道,“姐,我得走了。”
“嗯!去吧!”丁海杏看著他點點頭道,將他給送出了帳篷。
阮成江在應解放走後,走到了丁海杏身前道,“那個丁阿姨,不是我找的他,而是被他給撞見的,然後就……”
“算了,他不來找我,我也想去見見他。”丁海杏看著緊張的阮成江道。
丁海杏從來就沒有指揮過部隊打仗,她從來都是單打獨鬥的,只能在小道上提供些意見,而在這樣規模的戰爭中,實力的比拚下,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臨戰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雖然丁海杏不知道確切時間,但是她從營地越來緊張的氣氛可以感覺得到。
在老百姓的眼裡,正月未過完,就是春節還未過完,一切悄然開始了。
夜幕降臨了,數十萬的軍隊在夜色的掩護下,正秘密的移動著。士兵、車輛、各種口徑的火炮正在秘密地機動到各陣地。
卡車沿著山路小心翼翼的行駛著,盤山公路到處是集結的坦克、火炮和各種車輛。
天徹底地黑了下來,空氣仿佛凝滯一般,壓抑地令人透不過氣來。卡車走走停停,接近邊境的時候, 汽車燈滅了。
靜靜的等待著!
敵軍還一無所知,他們正在做著“第三軍事強國”的美夢,自以為是,在他們眼裡,河對岸的軍隊只不過是支三十年馬放南山,不堪一擊的紙老虎。
然而他們根本沒有預料到戰爭真的爆發了。
今天戰爭的帷幕終於拉開了,等待的將是流血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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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溟放寒假回來,看著戰常勝的面相,臉上的笑容刷的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戰常勝隻當是高高興興的回來,沒看見媽媽才不高興的,所以沒有在意滄溟神色的變化。
滄溟一直忍到了吃過了晚飯,才開口道,“爸,我們聊聊。”
“好,去書房吧!”戰常勝從茶幾上端著茶杯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