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竹默不作聲的在校門口等待,像蟄伏的獵鷹,在等待她的獵物。
很快,她守候的獵物就從校門口緩緩駛出,一眼便記住車牌號,隨後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坐穩,便指著前面的黑色捷達:“師傅,麻煩你幫我跟緊前面那輛車。”
出租車師傅不緊不慢的開著車,對梁君竹的吩咐不做理睬。
他從後視鏡裡看到梁君竹,一個人到中年的工人打扮,看著長的磕磣樣,還做他的出租車,也不知道能不能付得起車費。
梁君竹急了,從兜裡掏出五塊錢遞給出租車師傅,指著前面的黑色捷達說道:“師傅,前面開車的是我老公,他居然敢背著我約北安衛校的大學生,做出這麽傷風敗俗的事情,讓我抓到絕對饒不了他。”
出租車師傅收了錢,又聽說是這樣的事情,頓時八卦的細胞都燃燒起來,一腳油門踩下去,緊緊跟在黑色捷達後面,最後停在一家咖啡館面前。
李志斌從車裡下車,親自走到後面,拉開車門,田靜雪從車裡走下來,兩人手挽著手進入咖啡館。
“看見沒有,那個男的就是我老公。別看長的人模狗樣,做點小事業,掙倆小錢,就敢搞三搞四。我現在就去抓他們現行,弄臭這對狗男女。”
梁君竹扔下這句話,便從出租車下來,跟在李志斌身後,也準備進入咖啡館,找個既隱蔽又能靠近的位置,探探他們兩人的情況。
可誰知道,剛進入咖啡館,就被男招待給攔住了。
男招待先是從頭到尾掃了一眼梁君竹,然後就掐著她的胳膊,將她帶出咖啡館,冷眼說道:“大嬸,我們這裡是高級咖啡館,是美國人開的高檔餐廳,不是你這種鄉下大嬸該來的地方,趕緊離開這裡,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你別管我從哪來的,我也不管你這是哪個檔次的餐廳,總之你們開店做生意,我進去消費做顧客,你憑什麽攔著不讓我進去。”
梁君竹生平最討厭那種狗眼看人低的雜碎,偏偏還就讓她遇上了,簡直倒霉。
“就你還想進去當我們的顧客?”男招待不屑的看了一眼梁君竹,抬頭就推了一把,“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這個鬼樣子,配不配進入我們這種高檔次的餐廳?”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還沒等梁君竹反駁那個男招待,身邊突然出現一位高大的男子仗義執言,“一個伺候人的招待也敢說這種話,就是你們的美國老板也不敢這麽對待客人。真是有個美爹,就敢不把華夏同胞看在眼裡。就你這種德行,擱戰亂時代,妥妥的是個漢奸。”
男招待被訓的坑著腦袋,一句話不敢花。
那人擺擺手,男招待才微微欠身,然後返回店裡。
梁君竹看著這個突然從天而降的男人,只見他穿著西裝,扎著領帶,弄的油頭粉面,手裡抱著一束鮮花,還拎著一盒糕點。
果然,還是有仗義執言的正義之士,真想給他點個讚。
就在這時,對面的男人將腳伸到了梁君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