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片刻,溫陽紅了眼眶,聲聲高斥:“我父親的死!我的的清白!我的命運轉折都是你造成的!這些帳現在我就跟你算清楚!我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有多黑!”
溫陽蹲下身撕扯李繼紅的衣服:“你不是喜歡這樣嗎?今天我要看看你有多放-蕩!”
被扒光衣服她會覺得羞恥嗎?
她要讓李繼紅嘗嘗這種滋味!
李繼紅死死捂住,但此刻的溫陽力氣大得跟牛一樣,她已經完全沉浸在仇恨裡,被那些昔日的侮辱佔據了身心。
完全失去往日的克制和冷靜,現在她隻想親手殺了李繼紅。
她忽然轉念一想,這樣羞辱她有什麽意思?打死她也不能紓解她的恨意!
李繼紅死了,她平白還要背上人命,搭進一條命去。
既然她指使田老頭那麽糟蹋自己,那就讓她嘗嘗當面被人糟蹋的滋味!
以牙還牙很公平!
她不是喜歡紅杏出牆嗎?今天就讓她當自己面上演一出。看她知不知羞恥!
她這樣的人大概不知羞吧?
“田老頭!我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你現在就扒了這娘們的衣服,把她糟蹋乾淨,當著她男人的面!”
“啥?當著她男人的面?我...我不行啊....”
田老漢捂著一張慘不忍睹的臉,在地上疼得縮成一團結結巴巴。
“你不行?把你閹了行不行?”溫陽不知哪裡鼓起的勇氣從她的唇齒間一張一合蹦出這句話。
或許人在萬分衝動的時候,真的什麽事都能做,什麽話都敢說?
“我...我試試。不過你們得幫她綁起來,她撓人可厲害了,我沒力氣按著她。”
田老漢猶猶豫豫。
人性的惡毒點會在每個人身上體現,只看他們經歷過什麽,遭遇過什麽痛苦,秦南柱好像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現在的溫陽直接變成了一個他陌生的溫陽,以前的溫陽是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可他明明聽清了她說的話,瞬間有些理解當初她年幼便被李繼紅和田老頭算計,當時她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絕望和掙扎...!
他無法想象,不到十歲的溫陽在田老漢那一間小黑屋裡,到底經歷多少恐懼,怎樣拚命才逃出來那個可怕的地方...
這件事應該是她永生難忘的噩夢罷?
現在她知道真相,不是偶然事件,她的心底該有多絕望?
畢竟眼前指使的女人曾經是她的繼母,是一起生活的家人。
可李繼紅是罪魁禍首,她親手把十歲的溫陽推進這個老頭的魔窟,差一點毀了她的清白,就憑這一點李繼紅萬死不辭!
他緊緊握緊拳頭,讓李繼紅遭受這樣的懲處不是便宜她?
她這樣黑心的人怎麽會懂得羞恥和自尊?
不過,他也想知道李繼紅面對這樣的事,她也會絕望嗎?
當初無助的溫陽該有多拚命才逃出來?他不難想象。那麽現在把溫陽遭受過的一切還給她,不為過吧?
“再廢話!我親自閹了你!”容許語氣裡冷得跟冰窖裡的冰渣子一樣。
“好....好,只要你們不覺得辣眼睛,我上就是了。”
田老漢掙扎爬起來,跌跌撞撞,哆哆嗦嗦走向李繼紅。
李繼紅嚇得臉色慘白,現在的田老漢不比十年前,現在的她看一眼都嫌惡心。
他又髒又臭,胡子拉渣,頭髮油膩得能炒菜,脖子和手上的懊糟糊了幾層,她看見就想吐。
田老漢又鼻青臉腫,臉上沒一塊好地方,被打的觸目驚心,一口不知多久沒刷牙漱口的大黃牙又臭又黃,看見就想嘔...
田老漢年紀大了以後常年在外撿垃圾為生,
幾年不洗澡換衣,能乾淨到哪裡去?跟那些街上常年刨垃圾桶的流浪漢沒有分別,唯一的分別就是他腦子還算清醒。
要是被這樣邋裡邋遢的男人侵犯,她還不如去死!
隨著老頭的靠近,李繼紅身上惡心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面上倉皇驚聲喊著:“你別過來!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別聽他們的,要做這事可以,以後咱們有機會....”
她嘴裡勸著,想用這個理由拖住田老漢。
現在的田老頭哪裡肯聽她的話?他的老命攥在溫陽手裡,他不敢不聽。他還想再活幾年呢...
“又不是沒做過,怎麽你現在有了楊矮子這個比我年輕力壯的,看不上我這把老骨頭?
別擔心,折騰你的力氣我還是有的,咱們也算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會對你溫柔一點的!”
“不要...你滾!你滾開!醜東西!你走開!別碰我!”
李繼紅慌張地在地上爬來爬去,又不敢靠近溫陽他們那邊,縮小在一塊固定的范圍拿起掉落地上的擀麵杖防身。
田老漢慢慢靠過去,一把扯住李繼紅的腳,不讓她再爬一步。
下一秒,他整個人站起來,一下撲-倒李繼紅身上,又臭又髒的嘴湊近李繼紅。
溫陽看不下去,別過頭。
沒有報復的快感,沒有一刻,讓她覺得這種事無比惡心...!
下一瞬,她抬腿跑出去。
扶著牆角乾嘔...她還是太過善良,注定做不了和李繼紅一樣的惡人...
她做不到笑看田老頭侵犯李繼紅,至少她心頭不順暢,一點也不高興。
容許和秦南柱看見田老頭已經扯開李繼紅的褂子,轉身走出來,聽見李繼紅在門內的撕心裂肺的哭喊:“不要...不要碰我...滾開!你這個老禿驢!”
她一個女人哪有男人的體力,在這種事情上力量懸殊高下立見。
溫陽聽見李繼紅鬼哭狼嚎的哭喊,在外面喊了一聲:“給我停下!”
她不是一個豁的出去看人行惡的人。
心底的善良最終戰勝了她剛才那一瞬間的邪惡,她選擇阻止罪惡發生,她是一個好學生,她有基本的法律常識,這件事要是真的發生,她與李繼紅又有什麽區別?
李繼紅的所作所為應該交給法律評判,她不能助紂為孽,把自己的前程搭進去。
他們再次走進去的時候,田老頭一頭大汗的站在門口,身上衣服歪歪斜斜,黑色的皮衣破了一個口,看起來是被李繼紅咬破的。
可以想象剛才田老頭對她的粗魯,這樣就夠了!
溫陽本來也只是讓她嘗嘗被人侵犯的慌張和無助,還有那種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的絕望,她一開始就沒打算讓這種惡心事真的發生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