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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閣》二百一十六 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2)
彩衣也愣了,撲過來,一頭栽進老太太懷裡,哭道:“老太太,她這麽羞辱我,叫我怎麽活?”

 香芹收到消息,慌慌張張地趕來,在宮裡時,她是親眼見平陽侯百般親近青衣的,見青衣擺著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唬得一哆嗦,低求了老太太一聲,“娘……”

 老太太心尖上一抽一抽地痛,怒瞪向青衣,“你當真要如此?”

 青衣嘴角掛著淡淡笑意,冷眼看著,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當然當真。”

 老太太深吸了口氣,強壓怒氣,將彩衣輕輕一推,“好,就讓你驗,如果驗不出,怎麽說?”

 那夜青衣親眼見彩衣與那男子荒淫,壓根沒想過驗不出的事,淡道:“老太太要如何?”

 老太太道:“讓肖華封彩衣為貴妃。”

 兩女綁在一堆嫁,在老太太看來是必然的,但萬一肖華將彩衣收進宮,卻受青衣鼓惑,隨便給彩衣一個才人,甚至采女之位,根本連皇上的面都難見著,那可真委屈了彩衣。

 青衣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淺笑,就知道她們打的這主意。

 老太太看著她,接著道:“而且明晚由彩衣侍寢。”

 突然間青衣嘴裡象塞進了隻蟑螂一樣惡心,“我可做不了這主。”

 老太太在下人搬來的椅子上坐下,又恢復了平時當家人的威嚴模樣,“不必你做主,只要你不從中作梗就行。”

 青衣冷道:“好。就怕她不敢驗。”如果驗出彩衣已經不是處子,還有什麽資格入宮為妃?

 雖然無論彩衣是不是處子,她都絕不會與她共夫,不光是彩衣。她絕不與任何人共享一個夫君。

 當然,這話,在這裡。她不會說出來。

 彩衣騰地一下站直身,狠狠地瞪向青衣,“我憑什麽不敢驗?你以為這世上,人人都象你這麽不知廉恥?”

 青衣不屑地斜瞥了彩衣一眼,在黑門,男歡女愛的事,她見得多了。卻從來不曾有過輕蔑之心。

 但她卻打心眼裡看不起彩衣,

彩衣為了讓她誤會肖華,與其他男人廝混,口中卻叫著肖華的名字,真是汙了乾淨得一塵不染的肖華。

 雖然那人只是看似一塵不染。骨子裡壞透了。

 有經驗的婆子魚貫而入。

 彩衣得了老太太撐腰,知道過了這關,就可能在宮裡佔下僅次於青衣的地位,為以後與青衣相爭,打下好的基礎。

 這是一場有極大利益的交易。

 但當真褪了長褲,赤溜著下身,叉腿躺在床上,從來不曾有過的羞辱感從四面八方襲來,將她緊緊裹住。逼迫得她透不過氣來。

 淚止不住地滾了下來。

 抓著被子用力撕咬,就象撕咬著青衣的皮肉。

 她發誓,這一切一定要加倍向青衣討要回來。

 過了半盞茶功夫,婆子出來,向老太太道:“大小姐是完璧。”

 香芹一聽,撲到床邊。抱了彩衣放聲大哭。

 青衣愣了一下,隨即想到蛇侯的那根紫色的尾巴尖,又想到以前所見蛇侯的種種,忽然了然了。

 蛇侯一貫是被女人服侍著的,下意識地將女人當作是取悅於他的性奴。

 她在蛇國的日子,見著蛇侯的機會雖然不算太多,但也有那麽些次,再加上聽聞,那些女子想求他一番銷魂是何其艱難。

 而他調教女人的辦法多去了,一根尾巴尖足以讓人欲死欲仙,何需當真要真槍上陣?

 所以彩衣雖然與她廝混,卻未必破了身。

 不過,她要的只是給彩衣驗身的過程,一報還一報。

 至於她是不是處,她不關心。

 但既然彩衣身子未破,就可以一口否認那晚的事,她想從彩衣這裡問出小蛟兒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這是她唯一覺得失望的。

 而蛇侯一去,全無消息,也不知小蛟兒是不是真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小蛟兒的去向,成了她的心病。

 老太太松了口氣, 緊接著冷睨向青衣,“你還有何話說?”

 青衣起身,“無話可說。”

 老太太不再理會青衣,吩咐人趕緊給彩衣收拾,等著宮裡來人。

 青衣出來,遠遠見父親站在樹蔭下,仍是那身皺巴巴的衣衫,含淚的瞅著她,神情說不出的落寞。

 青衣停下,遠遠看了一陣,漫吸了口氣,向父親走去。

 直到他面前才停下,定定地看著父親,心裡說不出的酸楚。

 楚國公抬手起來,輕撫了撫她的發,想擠出些笑容,然那笑剛剛牽起,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長歎了口氣,“爹對不住你。”

 青衣輕搖了搖頭,上前一步,輕輕靠向父親垮了下來的肩膀。

 楚國公一把將女兒抱住,輕撫著青衣的頭,老眼慢慢地濕了。

 *

 管事太監揭開車簾,“娘娘請上車。”

 青衣踏上腳凳,與車裡的那雙如點漆般的黑眸一對,愣了。

 她怎麽沒也沒想到,他會出現在接她入宮的馬車中。

 肖華隨意依坐在車裡,手中握著在樹屋裡看著的那書卷,揉了揉漲痛得額頭,才抬眼向她看來,柔啞的嗓音低低響起,“怎麽不上來?”

 青衣遲疑了一下,上車靠坐在車廂的另一角,打量著還算寬闊的車廂,矮幾上燭台已經凝了不少燭淚,“你沒回宮?”

 肖華在香爐裡加了些香料,“你橫豎是要進宮的,乾脆等你一等,不必來回折騰。”

 青衣氣悶,別開臉,他是一早就打定了主意逼她入甕。

 他望著她氣鼓鼓的模樣,莞爾一笑,“我們就要做正經夫妻了。也不肯給我個好臉色。”

 青衣垮著臉罵道:“誰要與你做正經夫妻?”罵完,忽覺得那香有異,問道:“你下的什麽香?”

 “迷香。”他爽快回答。

 青衣果然覺得頭昏昏沉沉,身子一歪。就沉沉地滑倒下去。

 心中怨念,怎麽就不防一防這頭混蛋狐狸?

 肖華輕巧地將她軟下去的身子接住,以一種可以讓她躺很舒服的姿勢。將她橫抱在懷中。

 青衣眼皮重得厲害,半眯著眼,勉強看清眼前俊儒的面龐,聽他在耳邊柔聲道:“你累了這些天,睡會兒。”

 順手滅了香。

 青衣來不及罵他,眼皮一合,便再睜不開。隻隱約聽見外頭有人道:“侯爺,史太君求見。”

 她知道老太太是為彩衣入宮為妃的事見他,極想知道後文,可惜神智不聽使喚地迷糊,沉沉地睡了過去。

 只有殘存的意識想道:“如果他封了彩衣為妃。她與他便從此各走天涯,永為路人。”

 肖華指間撫過她微蹙的眉心,又在她微涼的面頰上輕輕一吻,才向外淡道:“請。”

 老太太被管事太監扶著上了馬車,見肖華懶洋洋地依坐在車中,而青衣竟象是睡著了一般依坐在他懷中,忙垂眼移開視線,不敢多看。

 暗罵了聲:“狐媚子。”

 在她看來,青衣剛剛上車。哪能就睡著,這般模樣定是裝出來誘惑肖華的。

 而肖華當真就把她寵上了天。

 心裡暗暗著急,肖華對青衣寵成這般,彩衣進宮,一時半會兒,只怕也難有好日子。

 然不讓她進宮。更是一點希望也沒有。

 青衣穿得單薄,肖華怕她吹風受寒,抖開絲被給她蓋好,才緩緩開口,“老太太為彩衣而來?”

 老太太正愁不知如何開口,見他相問,正中下懷,忙道:“正是,你在府中,怕是已經聽說過青衣克夫,需與彩衣同嫁,方能化解她克夫之命。”她隻說青衣克夫,卻把彩衣禍國的命宿給抹了。

 肖華也不揭穿,笑了一笑,“我不信這些個。”

 老太太急道:“我兒確實給青衣定了三門親事,而那三人都已經……”

 肖華無所謂地道:“青衣與我是自打小的情,我不也好好地在。”

 老太太道:“那是你們不曾訂下親事。”

 肖華撇頭笑了,“老太太難道還不相信,那些關於她與我的流言非語?”

 老太太道:“既然是流言非語,老身自是不信。”

 肖華歎息道:“無論老太太信與不信,我與青衣確實成親己有些時日,明日是封後,並非成親。”那時他雖然惱她,揚言是納她為姬妾,用她來侍寢,可是他與她卻是照著大婚之禮的儀式來的,行過大婚之禮,她便是他正兒八經的元配妻子。

 老太太張口結舌,想起青衣之前的那些話,說她會的是自己的男人,何來‘偷’?

 “可是,你之前還向我討青衣。”

 肖華道:“我之所以向老太太求親,不過是想保全上官府的顏面。可是老太太不要那顏面,橫豎青衣已是我的人,我也不必再理會那些虛禮。”

 他的話, 象一記耳光狠狠地摑在老太太臉上,火辣辣地一遍,然看見正裝站在大門口的彩衣,硬著老臉道:“那我們家彩衣……”

 肖華截住老太太的話,道:“彩衣,我不能要,也不想要。”

 老太太老臉又象被人狠狠地煽了一耳光,但整個楚國公府都差點沒了,她又何必再在意這張臉皮,硬著頭皮問道:“因為青衣?”

 肖華直言道:“不錯,青衣性子是何等剛烈,老太太也該知道。我可不敢弄個女人來給她添堵,給自己找麻煩……昨晚熬到兩點半,才算提前碼出來,今天可以早早更新,可是熬夜可憐了我這張臉又要乾一層水了。

 這兩天粉紅票票和打賞都不少,謝謝姑娘們哦,真真愛死你們。

 看在果子帶著孩子還熬夜碼字的份上,手上還有票票的姑娘也順手賞了邪皇閣。

 不知為什麽移-動一直不肯給我同步,哎,無奈又怨念,移-動看文的姑娘多體諒吧。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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