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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曼茹傲慢的斜眼笑著,得意盡顯,讓丁柔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李曼茹也可出口氣,誰讓丁柔上次讓她跪了小半個時辰,李曼茹總是想著報復回來,方才被丁柔又堵了得胸悶,此時李曼茹心情舒暢。李曼詩善於察言觀色,庶女生存不易,看了一眼笑意越濃,眼底卻溢滿寒冰,李曼詩張張嘴,她攔不住嫡姐姐李曼茹,也強不過同為庶女的丁榮,退後半步,垂首寂立,丁柔會如何反擊呢?
不僅李曼詩好奇,在旁看熱鬧的李榮保也一直看向丁柔,按說他們之間有也有親戚,丁府二太太也就丁柔的嬸娘是李榮保的姨娘,李榮保去過丁府幾次,卻都沒見過長房庶女丁柔,沒想到她是個很有趣的人,李榮保打算丁柔解決不了時,就出場救美,李榮保猛然想起方才的事兒,他好像又被丁柔耍了,看當前的氣勢,哪是攀附權貴,對他癡迷的女子?
李榮保咬牙切齒的看著丁柔,一會也去救你,就讓你低頭給你個教訓,本少爺是你可耍著玩的?
另一波人便是在半山腰時,丁柔碰見的那對庶出的兄妹,他們也駐足看著,少年唇邊噙笑,丁家庶女?身邊的妹妹卻擰緊眉頭,“四哥如果是丁家的庶女,和你倒是般配,可惜啊,姨娘一直想要你娶位嫡女,四哥想讓姨娘失望不成?況且四哥···眼前的丁家六小姐名聲可不好聽,在莊子上住著,這輩子都不一定能回京城,你娶她是自毀前程。”
“夠了,我何時說我要娶她了?”少年低吼,“尹怡,你是看丁家小姐嫉妒了?“
“哼,誰嫉妒一位謀害庶姐的惡毒女子?牙尖嘴利的,我看她怎麽對付李曼茹。”
尹怡絕不承認丁柔此時的風光,她一個被趕到莊子上的庶女,怎會活得這般好?那通身的傲氣自信哪來的?丁柔應該是哭哭啼啼哀怨的,豈能像現在這般吸引所有人的視線,四哥是庶子,可一向眼界高,許多名門嫡女他都看不上,卻單獨對丁柔,名門嫡女也不一定能瞧上四哥,四哥尹承善的才學是尹府最好的一位,據說有狀元之才。
尹承善思索丁柔會如何解決眼前的危局,他是不信丁柔會彎腰撿拾銀子,庶女可退讓,但不可沒傲骨自尊。
“小柔,娘來。”
丁柔伸出右臂擋住上前的柳氏,嘴角翹起:“娘,你再旁邊看著,這銀子不用咱們撿也能落到我手上。”
“小柔···”柳氏咬了咬嘴唇,退後一步,嵐心扶著柳氏,“柳姨娘,聽六小姐的沒錯。”
李曼茹感興趣了,“哦,丁柔,你且說說銀子怎麽從得上到你手中?”
丁柔放下阻擋柳氏的手臂,笑盈盈的反問:“李小姐,你方才是何意?”
李曼茹得意揚揚,“我不是瞧著你過的艱難,資助你點銀子晚上加道菜嗎?”
丁柔笑意不改,“李小姐是以舊識呢?還是以李家的小姐呢?”
“這有何不同?”李曼茹詫異,在場的人全都不懂丁柔此話的意思,丁柔道:“舊識密友相逢貴在一個詞平等,李曼茹親自將銀子交到我手上,才是算是守禮,才能顯出咱們親密來,哪有給舊友銀子,反倒讓舊識彎腰取之的?以友相待貴於誠,李小姐,你可有待友之誠?”
“····”李曼茹再次被丁柔堵得說不出話,丁柔從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設下了圈套,
李曼茹只能沿著丁柔設下的路走,丁柔再道:”況且能以友相稱的大多志趣相合,辱友人必自辱,李姐姐不會自取其辱吧。” “···”
李曼茹無語,異常無語,她和是同丁柔是友人,志趣相投?可方才她卻是拉著丁柔說著京城的事,如同閨閣密友一般,李曼茹沮喪得很,“那李家小姐又當如何?”
李曼持頭更低了,對李曼茹很無奈,以丁柔的性子,哪會再給你機會?定是比現在說得還狠,你偏瑤湊上去自取其辱,不過也好,聽聽丁柔說話,也能長點見識,李曼詩所想,也是當前所有人的共同認識,都想知道丁柔又會說出什麽來。
李榮保抱著雙臂,她不是不會說話的啞女,語調慢悠悠的,讓人信服,聲音也好聽,她為何不和自己說話?這又是一個受虐的主兒,越是不搭理他,越是願意往前面湊,心裡狀態不健康,容易得到反倒棄如草芥,漠視於他的人,卻感興趣你怎麽看不見我?侯門公子在逢迎中長大的通病。
丁柔沒拐彎抹角,直接解開謎底:”如果是安陽伯府李小姐,那此舉就更要不得,可不是手滑了就能應付過去的,李小姐,你在憐憫太祖皇帝親自冊封的太子太傅的孫女?”
丁家的官職很好用,丁柔見李曼茹發呆,總結她了解的狀況,丁柔接著說:“先不提祖父,我父為探花,為翰林院侍讀學士,叔叔同為探花,一門雙探花,出自當今皇上之口,為讀書人傳誦。太祖皇帝定下鐵律,非天下大亂國之將破,勳貴隻享富貴尊榮,不可入朝主政,安陽伯府是看不起家世清貴的丁家了?”
“不,不是。”李曼茹連連否定,“丁妹妹,我不是這意思。”
丁柔勾笑,“李小姐,你別急,你告訴我是何意思?”
李曼茹說不出,對李曼詩喝道:“把銀子撿起來給丁家小姐。”她怕讓仆從撿拾銀子,又能引出丁柔一番大道理,她實在是怕了丁柔的伶牙俐齒。
李曼詩抿了抿嘴唇,欲彎腰撿拾銀子,丁柔卻道:“不知李小姐對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如何理解?”
李曼詩錯愕的抬頭,丁柔是逼著李曼茹親自撿拾銀子,這是不是···太過了些?李曼茹咬了咬牙,她竟然真的彎腰撿起了銀子,丁柔滿意的一笑,她不願惹事,而不是怕了李曼茹,上輩子就沒吃過虧,此生依然如故。
“多謝李小姐給的銀子。”丁柔握住了裡曼茹送上銀子的手,笑盈盈的道:“李小姐是精美瓷器,我丁柔是瓦罐,瓦罐再
破舊也是丁家的,李小姐當心掉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