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後,牛郎就成了螢火蟲的常客,小吃店裡常常隻憨笑著的牛頭走進走出,有時候在埋頭苦吃,有時候在幫忙,更有些時候,身邊會跟著一個一臉臭屁樣的英俊青年,總喜歡把憨厚的牛頭人呼來喝去的使喚,很是叫人討厭。
一開始的時候,小吃店突然出現這麽一個異族,來吃食的食客都很不適應。但慢慢的,人們現,這隻牛頭只是長相看上去很怪異而已,實際上人很好,溫和善良,又有點憨頭憨腦的,踩著牛蹄,甩著尾巴在店裡忙來忙去的樣子特別招人喜歡。再加上螢火蟲裡的店員對待他的態度與一般人一般無二,漸漸的,人們就接受他的存在。大人們會和善的和他打招呼,喚他作牛頭,小孩們也喜歡圍著他玩耍,惡作劇的去扯他的尾巴,看他無可耐何的苦笑的樣子。牛郎,以自己的優良品行為自己贏得人們的尊重和愛戴。從側面證明了徐錚的話,是什麽種族不要緊,長成什麽樣也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顆愛自己,愛他人的心。
霍克也在慢慢改變,倨傲的維吉爾二王子正在逐漸的變得平易近人,雖然不明顯,但已經不會在面對著平民時總是板著一張臭臉,隨時要表現自己的高地位和與眾不同。甚至有時候他還可以坐下來和平民進行短暫的聊天,雖然表現出有些不耐,但已經是在進步了。
幾個異族表明身份以後,在螢火蟲裡全沒了拘束,只有徐錚幾個親近的人在的時候,卡米拉會很放松的露出自己的本來面貌。魅魔的面貌身段實在美得讓人無話可說,只是美則美,就是太具有誘惑性和挑逗性。她隨便地一一笑,明明沒有其它的意思在裡頭,但她表現出來的樣子,就是會讓人止不住朝歪的那方面想,很是叫人吃不消。所以小吃店裡出了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沒有外地情況下。在安全的時候,誰都可以露出本來面目或是在店裡亂晃,但卡米拉同志就是不行!
如此一來,常常深夜的時候,約克與大小班就過來串門子,與兩個矮人比比酒量,聽聽矮人那比哭還可怕的祝酒歌,再看小初露出半人半豹的健美身體——以徐錚的原話。小初半人半豹的時候,那一身肌肉的流暢線條,和俊美英挺地臉龐拱配在一起,實在酷得無可挑剔!*!他往那裡一站,簡直就跟畫裡走出來的一樣男模一樣,實人令人很指!所有男人都這樣。看見美女都順眼,看見比自己英俊的男人都不順眼。
這一日,徐錚研究空間傳送魔法遇到了難題,心裡一陣煩悶。研究了半天研究不出來,一怒之下乾脆不扔過一邊,用獸骨做了一副麻將出來,教幾個人玩麻將。
當徐錚把一堆麻將稀裡嘩啦的倒在桌上時,幾人都瞪著這一堆零零碎碎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麽?”
徐錚嘿嘿一笑,道:“東方文化地精粹——麻將!包你們學會了玩法以後,一日不摸它。就茶不思飯不想,渾身難受。只要一摸它,就全身舒坦,美得直冒泡!一聽到搓麻將時那稀裡嘩啦的聲音,就會手指本能的抽搐,恨不得立即去摸幾把。知道麽?這玩意兒號稱治百病,無論你有什麽病痛,一坐到麻將桌上,全部不藥而愈,全身舒爽,八十歲老頭兒都能搖身一變成青壯年!”
“真的嗎?”牛郎憨憨地道:“那我一天摸它一百遍,會不會變成鬥神?”
“會!”徐錚道:“只要摸著它,你就會感覺鬥神算個啥?他摸得到麻將麽?你比鬥神牛叉多了!”
卡米拉道:“就算是我想學光明魔法,在陽光下行走也行?”
徐錚大言不慚的道:“光明魔法算啥?只要你摸著麻將,那種感覺就像隨時隨地都被聖光籠罩著!”
小邦加懷疑的道:“那它不就是萬能的?”
“對!胡牌的時候,你就會感覺到你是萬能地,連神也不如你!”徐錚狂笑。
卡米拉大喜,歡聲笑道:“那還等什麽?來吧!”
於是,徐錚就從認牌開始教,筒、條、萬,漸一展示。整個教學過程不太順利,因為總是有著雜音,比如:
“徐錚哥哥,這隻小鳥是什麽?”
“……那不是小鳥,是條子中最小的一條,有個名字叫做么雞。”
“那為什麽這麽像小鳥?”
“因為我也沒親自玩過,么雞的樣子記得不太清楚,就刻了一隻小鳥在上面……”
“朋友,這上面刻地什麽?”
“呃……是古漢字,還是繁體的……囧。”
“什麽是古漢字?精靈語的一種麽?”
“算是吧……別管這麽多。我教你們認,底下的字念作萬,意思呢……就是萬!上面的代表數字,就是數字的另一種寫法啦。從一到九,記住樣子和數字對應就行了。”
“好複雜……”
“那當然,東方文化的精粹嘛。不複雜,怎麽能顯出是好東西?”
“好……奇怪的邏輯……”
“徐錚,為什麽二筒和九筒都是筒子,二筒上的圈圈卻要比九筒的更大?”
“你腦子進水了啊?九個那個大的圈,刻得下嗎?”
“哦,這樣啊。”
“……”
“我覺得一筒最好認。一看它,我就聯想到約克的禿頭。”
“閉嘴!我不是禿頭,我的頭是讓焰赤媚燒沒的!”
“可是一直沒見你長啊,連頭茬都沒有,不是禿頭是什麽?”
“小孩子不要亂說話,一點都不可愛!”
“……”
胡裡胡塗的認牌完畢,進入實戰階段。
先從十三張胡牌的一百零八張的打法開始,簡單的實踐了幾把。把吃、碰、胡,組牌、搓牌、看牌都學會了。然後加入東風西風南風北風紅中財白板,開始打十七張胡牌的一百三十六張麻將。
麻將地樂趣迅體現了出來。一群人學
後很快入了迷,玩得興高采烈的,老遠都能聽到搓麻價響的動靜。
牛郎手大,手上又只有三根手指,摸麻將的時候遠不如別人靈活。他正摸了一張五筒。猶豫的看著小邦加,道:“你說,這張牌能不能打?”
小邦加道:“我四家人地牌都看完了,不能說。”
於是又看向麥卡,道:“會放炮不?”
麥卡以一臉專研的神情道:“據我分析,徐錚不要筒子,其余兩家都要,多半不會放他的炮。霍克自己在退二筒。徐錚哥哥說過,二五八一家,五筒是中間張,二筒都能打,五筒應該也能行。至於卡米拉姐姐,她比較高段。我看不出來。”
卡米拉陰陰的一笑,紅紅的瞳孔流露出奸詐的意味,現在告知了大家她的魔族身份,她便不再穩藏本性。露出本來也是活潑愛玩愛鬧的個性。這姑娘簡直有當賭後地天賦,整個麻將教程一聽就懂,打法一看就會,簡直是舉一反三,水平就像見風長一般。很快就玩得熟門熟路,打得眾人叫苦不迭,比起徐錚這個把麻將帶到異界來的。卻是一個菜鳥級的玩家的人強悍了不知道多少倍。
牛郎遲疑的道:“我感覺不好,怕是要中招,我已經輸得包下了掃地、洗碗、擦桌子的活。再輸地話,你們什麽也不用乾,光看著我乾就行……”突地頓了頓,狐疑的看著小邦加,又道:“你剛才指點我的時候,是不是故意讓我輸?這樣的話,你就啥也不用乾,你地活我都包了。”
徐錚竊笑道:“牛頭,你變聰明了哦!那小子就是故意的!”
牛郎:“……都欺負我笨。”
徐錚伸出兩根手,道:“這是幾?”
“二!”牛郎肯定的道。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說出了正確答案一般,還叫得特別大聲。
“對了!”徐錚眉開眼笑的道:“你看,這不就學聰明了?連二都知道了!”
牛郎:“……”
霍克不耐煩的拍著桌子,叫道:“少說廢話!快打,快打,別掖著藏著地,該放炮的就得放炮!橫豎是個死,還不如讓別人痛快。”
徐錚忙道:“注意牌品,牌品!注意形像!我也輸得很慘,可沒這樣大聲叫囂。”
霍克怒道:“那是因為你不用去疏通廚房的下水道!將要拿著棍子去捅那惡醜地地方的人是我!”
徐錚:“你看人家卡米拉,總是面帶微笑……奸笑,一副沉穩不動的樣子。”
霍道:“廢話!我要贏了,我也是這副樣子!牛郎,你打是不打?”
牛郎考慮再三,換了張三條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不許動!胡!”卡米拉大聲尖叫,一把按住桌上的三條,動作之生猛,就像是怕別人會搶了去一般。
牛郎哭喪著臉看著麥卡,後擺出一臉先知的表情,道:“看吧,我就說五筒能打,你偏要打三條。我告訴過你,卡米拉姐姐黑得很。”
法魯爾一陣風一般端著一盤烤奶油小餅乾從廚房衝了出來,大聲叫道:“誰放炮了?誰放炮了?輪到我了!放炮的人閃一邊去!”
用肥碩得無與倫比的大將牛郎擠開,法魯爾一臉的坐了上來,連聲催促:“洗牌洗牌!看我自摸個清一色給你們看!”
徐錚悶聲狂笑,輸家永遠這樣,大叫洗牌重來,只有贏家才會一聲不響,沉默是金做高人狀。比如現的卡米拉,笑容那個高深莫測,估計其它哪個魔族都不會笑成這樣。
此時,突聽門外阿加佳西的聲音叫道:“徐錚,我們又來了!布魯斯有事叫我通知你。”
卡米拉大驚,尖叫一聲捂住自己的臉。眾人也都垂頭試圖把臉藏起來。只是顧了這頭顧不了那頭,隻想著別讓人看到自己的醜態,一臉的紙條卻忘記了扯下。
阿佳西大跨步走了進來,一看屋情形,不由得大驚:“這是怎麽啦?臉上都貼的那是啥?”
就這麽站在屋門口放眼看過去燃文小說網,一屋子的人臉都貼著白色的紙條,尤其以徐錚和牛頭最多,層層疊疊的貼在臉上,裡三層外三層的,紙條疊紙條。微風過處,還會微微飄蕩,就像一大把白色的胡須。
霍克沒好氣的道:“紙條,難道你不認識?這可是帝都錫安的特產。”
阿佳西道:“我當然認識,只是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用處。貼在臉上做什麽?能治皮膚病?”
此話一出,立即有許多道哀怨的眼光飄過來,特別是紙條最多的那幾位。
徐錚陰沉的一笑,道:“能的,而且效果特別好,像阿佳西隊長這種臉上皮膚乾燥的人貼最合適了。阿佳西隊長要不要來幾張試試?”
“不要……感覺好奇怪。”
“那……”徐錚循循善誘的道:“要不要來玩幾把麻將?新道具,新玩法哦,很有趣的。”
一幫人拚命點頭, 都貼成這樣,貼得貼無可貼,才行店裡的勞動當賭注的。
“很好玩嗎?”
更加拚命點頭,連小初都露出陰陰的笑容。
“好,我也學著玩玩。”阿佳西大感興趣的走了過來。
桌上四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露出惡毒的笑容。
徐錚假笑著,道:“阿佳西隊長才學,叫幾個玩得不太好的陪你吧。霍霍,你讓隊長玩會兒。法魯爾下去,小邦加上。我下,小初上。就由卡米拉、小邦加、小初陪你玩吧。他們三個玩得最差了。”
霍克陰笑著,半聲不吭的讓坐。
“好啊。”阿佳西道:“和玩得太好的人玩有壓力,我又是初學,還是和玩得不太好的人一起才合適。”
徐錚與霍克對視一眼,都道:“是嗎?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