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下進行,輪到露琪時,女王大大方方的起詠春拳,英姿颯爽的風姿讓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蘭洛特,就算改扮過也是英俊無敵,隨手摘了兩片葉子,不用精靈族專用的摩,也能吹出悠揚動聽的異域小調,輕輕松松的技驚全場。大班與小班,這對孿生兄弟自小就能心意相通,便一人說,一人比劃,徐錚偶然提過一次的雙簧戲演得像模像樣,鄰家少年似的逗趣逗得人嬉笑連天。
等再次輪到徐錚,拋食的戲法自然是不能再演了,便說開了恐怖故事。此時夜已深,明月潛進了濃厚的雲中,隻余篝火在夜風中搖曳,配著才用自然魔法催生起來的植物,更顯得鬼影憧憧,最是說這種怪談的好時機。
前世無聊等死時也不知道在網絡收集了多少這種東西,當然時隨手拈來。
就見徐錚正了正神色,那種清爽健康的形象消失無蹤,兩隻瞳孔在暗夜裡急放大,嘴角掠來一個斜著嘴角的笑容,用一種耳語般的聲調緩緩講述:“大多數的故事,總是生在教堂……”
“索菲婭將床單拉到下巴,驚恐的不敢一絲聲音,極度睜大的眼球上布滿了血絲。她想叫喊,但是又不出聲音來,只能看到突然窗外投進來的月光裡,斑斑的樹葉搖影交織在一起,組成帶著利刃的手指伸前伸,一直沿著木質的地板伸到艾瑪修女的腳下。”
“這個時候,沒有風聲,沒有蟲鳴,靜靜夏夜裡靜得可怕,就只能聽到指甲抓撓地板的聲響和一種無法形容的耳語一般的悄悄話,呼喚著誰也聽不明白的名字。”
徐錚慢慢地講述,聲音越來越低沉,如同被人勒住喉。有一種驚懼恐盛怖的氣氛隨著他的聲音和描述的場景正在慢慢的彌漫,在每一個人心裡投進妖異的陰影。膽大的面色動容,膽小地早已經毛骨悚然的抓著自己的衣領,下意識靠近離自己最近地人。露琪平時膽大,卻最懼這類題材的東西,一張驚得比紙還白,緊緊的用肩頭靠在徐錚肩上。
徐錚繼續道:“艾瑪修女手裡提著燈,查看著每個孤兒。
別人都睡著了,只有索菲婭睡不著。因為她知道,有些不該出現地東西現在正在修道院裡,擇人欲齧。”
“索菲婭,索菲婭?艾瑪修女輕輕喚。”徐錚捏著嗓子學中年女人的聲音,那嗓音就如同從地獄裂開的縫裡擠出來的,聽得人牙齒酸,隻欲掩住耳不想再聽。
“索菲婭不敢回應。隻緊緊地抓著床單。瞪大眼艾瑪修女。在地板爬行地黑影已經伸到了艾瑪背後。沿著她地腿往上爬。越過腳背、小腿、膝蓋、大腿。向後腰爬去。一直爬到腰間!”
眾人倒吸了口氣。坐在徐錚對面地米婭突然雙眼暴突。指著徐錚地腰尖叫:“你地腰!你地腰!”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徐錚地右腰上。一隻蒼白如鬼手地手正搭在他腰上緩緩蠕動。自後腰向著前面地腹部摸索。
“哇啊啊!鬼手啊!”
眾人不要命地狂叫起來。
露琪隻低頭看了一眼。立即狂叫著。手足並用地自徐錚身邊爬開。向蘭洛特那裡滾過去燃文小說網。
“啊?啥?”
徐錚眯著眼笑,把手從後腰縮回來舉起晃了晃,道:“咦?是我地手嘛。你們怕什麽?”
眾人驚魂未定,心知被他耍了。一陣狂怒之下,無論手裡拿著什麽事物全一古腦兒扔了過來。
“哎!哎!別扔我。後頭的你們還聽不聽?”徐錚抱頭鼠竄,竅笑著,為自己製造的效果得意不已。
“……聽。”
人就是這麽賤,越是害怕,就是越是想聽。唯有露琪一臉想要嘔吐的表情,呻吟道:“哦,我不想聽了……”
徐錚陰寒著一張臉,繼續往下講:“艾瑪修女提著燈,昏黃的燈光投在索菲婭臉上,隻瞧見小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臉上一片驚懼的神色。艾瑪修女怔了一怔,詫問:‘索菲婭,索菲婭,你怎麽啦?’”
“索菲婭上下牙格格直響,顫聲道:‘你……你背後!”
陰寒的聲音自每個人耳邊飄過,絕大多數人都情不自禁的後頭往自己身後看,總覺得隨著徐錚的描述,就是有什麽眼睛看不到的東西正潛藏在夜色裡,躲在陰影之中窺視著自已。那部份根本不敢回頭看的,早已經全身雞皮全炸,頭倒豎的瞪著徐錚,直欲衝過去燃文小說網堵住他的嘴。
偏偏這時他真的住嘴了,隻用一種高頻的節奏快的喘著氣,拿一雙和故事裡描述的索菲婭似的眼睛緩緩自眾人身上掃過。那雙眼裡,眼白上全是血絲,瞳孔放大得如同夜影下的貓眼,過長的睫毛爭促的顫動著,兩額上的青筋高高賁起,一臉十足被壞了表情。
無論誰都被他的眼光掃到,都從腳底生出一股寒意,一種自內心深處出的恐懼感直襲而來。而有聲的講述與現在的默然形成強烈的反差,更是加重了這種懸般如同迷霧重重的不可知的驚悚。
露琪咽了一口口水,明知自己找死,卻就是忍不住不問:“背……背後……有什麽?”
徐錚裂著嘴,露出一森然的潔白的牙,臉上露出一種漠然的表情,緩緩道:“艾瑪修女轉過身,手裡的提燈正好照到一張灰色的臉。那正是早已經失蹤了二十年的修道院長!她還跟二十年前一樣,蒼老、詭異,連臉上的皺紋都
一分,也沒有少一分。潔白的頭巾包著灰白的頭皮,腮邊垂下來,在昏黃的提燈前搖晃,投著迷蒙不清的陰影,襯得那張蒼老的臉只剩包皮骨頭,鬼臉一般。”
“院長露齒一笑,突然舉起五根手指,問道:‘四減二等於幾?’”
每個人都知道正確的答案是多少,但就是不敢張嘴接徐錚的嘴。尼娜下意識把自己脹得像球一般的肚子縮了縮,顫聲問:“幾?”
徐錚不答,伸手抄幾四根臘腸分別夾在四個指頭中間,問道:“這是幾”
“四。”阿裡斯奧頭皮麻的管理人員道。
徐錚舉著四根臘腸,道:“艾瑪修女也知道,她正張嘴想說。院長突然抓住她手!”
陡然撥高聲音,眾人地心神全被他提得緊成了一根弦。下一刻,這人突然力,將四根臘腸啪的折斷了四根,暴喝:“院長也像我這樣,折斷了艾瑪的手指,尖叫道:兩根!”
眾人正聽得入神,聽他一聲暴喝,隻嚇得魂飛天外,院中頓時響起連天的尖叫、慘叫、鬼叫。阿裡斯奧緊緊抱著尼娜,出高昂得如同女人一般的尖叫:“啊!我的手指,我的手指!”
尼娜反手抱住他,用震驚全場地音量出一連竄毫無意義的音節:“啊!哇!哦!呀!嗚哇哇哇!”
其它的人也如炸了窩一般,倒吸著氣,尖叫、亂竄,下意識去摟住離自己最近地那個人。
“媽呀!”
“日哦,嚇死人了!”
“你、你、你……”
大班與小班正在烤臘腸,舉著手中的叉子鬼叫了半晌,再看到手裡的臘腸時,立即毫不猶豫地脫手扔得遠遠的,唯恐沾上一點。
徐錚笑眯眯的將兩根折斷的臘腸吞掉,用一臉心滿意足地表情舔著嘴角。眾人慢慢的收著魂,又是害怕又是哭笑不得的看他,深深覺得他吞下的那兩根臘腸就是被折斷的那兩根手指。
“怎麽樣?這個夜半修道院好不好聽?”
“嚇死人了……”
“好聽是好聽,就是聽得我一背的冷汗,以後地晚上的還不知道睡不睡得著。”
露琪悄悄拉拉了小班地衣角:“魯爾,陪我方便一下,你幫我守在旁邊,我害怕……”
小班聳聳肩:“我還想聽故事,你找大班去。”
“吉爾,陪我去。”
大班白著一張臉:“我也害怕啊,但是又想聽。弟,你別去,陪我聽故事。”
露琪可憐的用求助地眼神看著大班,無聲的哀求。
徐錚喝了口水,又道:“還想不想聽恐怖故事?我會很多。”
“聽!”
“住嘴!不許再講!呃……還是講吧,說些不那麽恐怖地。太嚇人了……第一次聽這種故事。”
徐錚舔著下嘴唇,邪笑:“好,我就來講個不那麽的恐怖的。這個故事的名字呢,就叫做《回魂夜》!”
露琪一聽,立即尖叫道:“大班,吉爾得瑞!陪我去尿尿!立即、馬上、現在!”
下一輪驚人動魄的故事繼續開始,徐錚就坐在所有人的正中間,繼續開講。現在,這腹黑的家夥算是體會出來了,嚇人果然很有趣。把人嚇得屁滾尿流,自己笑眯眯的在旁邊看效果更是有趣。
此時他早已經忘記了自己想借著這幫貴族進入馬達加爾進入上流社會的初衷,全神貫注的在那裡嚇人。只是,籠著真心實意體味生活的熱情少年總是會忽略自己身上那層具有向心力的光環。打起十二分精神講故事嚇人之際,那股子人格魅力正隨著相處的時間增長而散得更多。經過這一夜,徐錚還沒有來得及給自己造勢或是裝B,在場的所有人已經牢牢記住了這個頂著魔法師眼鏡,有著一肚子鬼靈精怪的東西的少年。
天佑馬達加爾!
徐錚自魔獸森林出來,先是禍害了帝都錫安,從法師之城折騰到西大陸,然後在無序大陸開辟了最大的戰場奧森莊園後,終於讓自己穿越精靈的領地禍害到了無序大陸的中心地帶——馬達加爾城。
從現在開始,馬達加爾多了這個妖孽,別想再安寧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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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多少人記得讀書時代時半夜三更不睡覺,關了燈,點著燭光,把自己卷在被子講鬼故事的情景?
剛進大學那會兒,這種聚會裡我是最膽小的,聽得連上廁所都得叫人陪。結果經過無數大小戰役後,俺早已經鍛煉得波瀾不驚,皮粗肉厚神經大條得鬼見了都吃驚。從此以後,屬於俺的時代到來了,每次都是我講,他們聽,把一個個嚇得鬼哭神嚎,連三樓底下的宿舍管理員都驚動了,舉著橡膠棍和手電筒往樓上衝,以為我們宿舍內鬥死了人……
事過多年,再次回想的時候,手裡捧著茶杯,聞著蒸騰的香氣,憶起那些尖叫和狂笑交織的點點滴滴,有太多溫馨和甜密的往事湧上心頭,隻覺得這一生,其實過得也很精彩。
唔,晚上我打算去租盤《德洲電鋸殺人狂》,再去買點鹵雞腳、牛肉什麽的,加上一打啤酒,叫上幾個哥們邊吃邊看,重溫那個殘肢斷臂橫飛、血肉模糊、驚心動魄的歲月。
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