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靖顫抖著嘴唇動了動,正想說什麽,沒想到他的一個同伴先開了。“要砍要剮隨便你,誰怕誰啊,我不過爛命一條,拿不回那批貨,沒法跟上頭交代,你也別想有好下場”話音一頓,激烈憤怒的言辭突然轉化成耳語般的細膩“薄哥,我們先走一步,在下面等你哈~!”
被戳中痛處,薄哥瞬間暴怒,一指那不怕死的家夥“白茶,你找死,給我砍了他的手。”
“等一下,我……”楊靖又驚又急的吼,話才剛說了兩個字就被那叫白茶的哥們打斷“楊靖,別忘了我們當年是怎麽說好的,我們是小偷是混混是人渣,但有些損陰德的事兒絕對不能乾,咱爹媽是怎麽死的,你要是敢慫了,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楊靖狠狠咬著牙,嗚咽一聲將整個臉都貼在瓷磚地面上,力氣大得後面那人都沒能拽住他頭髮。
薄哥陰測測的死盯著白茶,卻突然改變了主意,他沒有讓手下去砍他的手,而是將目標鎖定在另外一個一直不聲不響的楊靖同夥身上“先拿他開刀。”
白茶一驚,立刻劇烈掙扎起來“姓薄的,有種你衝我來,沒種的你就不是男人。”
薄哥涼颼颼的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望著另一個已經臉色發白毫無血色的楊靖同伴“你跟楊靖也算是兄弟,他把貨放在哪裡你肯定知道,只要你說出來,我馬上放了你,而且絕對在這一畝三分地好好的罩著你,如果你不識好歹……呵~,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楊靖的這個同伴性格貌似比較安靜,他被人強行拖到茶幾邊,一隻手被硬生生的按在茶幾上,薄哥一個手下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把消防斧頭,瞄準他的手腕,試探性的起起又落落,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角度。
“簾子……”白茶劇烈的掙扎起來,雙眼通紅冒著血光恨不得將薄哥生吞活剝了去。
薄哥居高臨下的望著簾子“怎麽樣,想清楚了沒?”
簾子嚇得渾身顫抖,臉色煞白如鬼,眼淚鼻涕不要錢的往外淌,怎麽看都是個貪生怕死的家夥,可是,望著那高高舉起的斧頭,他卻哆嗦著聲音道“我、不、知、道!!”
楊靖偷東西的時候,是白茶和簾子兩人望的風,他腫麽可能會不知道。
但是他也明白,如果他招了,也許薄哥真的會放了他,但白茶和楊靖卻必死無疑,所以,他不能說。
薄哥大概沒想到這看著就慫的家夥竟然敢這麽硬聲,
他果斷狂躁了“砍!”
厚重的消防斧瞬間就朝著簾子的手腕剁了下來,簾子驚恐的閉上眼睛,牙齒咬得死緊,等待著狂襲而來的劇痛,白茶和楊靖卻驚駭的瞠大眼眸,視線一瞬不瞬的跟著斧頭滑落,他們要親眼看著這個兄弟難得純爺們的樣子,就算是死了,也有臉去見地府的爹媽說道說道。
“哐——”的一聲巨響,嚇得眾人一跳,卻不是茶幾被斧頭砍得碎裂的聲音,包廂厚重的木門被人粗魯的爆開,守在門外的兩個保鏢像玩具娃娃一樣被人丟了進來,摔在地上砰砰作響。
薄哥眉頭一跳,又怒又恨的抬頭望向大門口,雙眸赤紅得像個厲鬼,哪個王八蛋敢來壞他的事兒?
可是當看清楚門口的人影時,薄哥心口一突,莫名出現一種瞠目結舌的囧神感。
包廂門雖然是木頭做的,但好歹也是實心的,原想著能將這實心木門踹得爆裂,能將孔武有力的保鏢當成娃娃扔的家夥,就算沒有變形金剛的銅皮鐵骨,也該是個施瓦辛格般的純爺們體魄,可他看到了神馬?
一個姑娘?而且還是個看起來頂多不過十五六歲介於初中生和高中生之間發育不完全的小丫頭?
好吧,不得不說,妹紙寬松的衛衣將她胸前本就不宏偉的包子給直接給壓成飛機場。
薄哥一口氣哽在胸口吐不出來,那叫一個憋屈啊!!
不過雖然被妹紙的表象迷惑,薄哥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他指著門口的一人一狗“還愣著幹什麽,把這丫頭片子給我丟出去,她要是不走就給我關起來,晚上來點刺激的。”
這話自然是說給他手下聽的,那些本就心術不正的小混混們瞬間〖興〗奮了,他們立馬朝著門口的清純少女走過去,小淨塵面無表情的掃過在場所有人,大大的眼睛在燈光之下熠熠生輝,使得大家看見的都是那光芒下折射出來的水色,而沒有注意到她眸光深處的黑。
她看看被壓服在地上的楊靖,頓了頓,又瞅瞅滿身是血的白茶,最後,視線落在臉色白如紙渾身顫抖似乎隨時都要嚇暈過去的簾子身上,她完全無視了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混子們,只是伸腳將門口一把保鏢們坐的木頭椅子給勾了過來,然後腳踝一轉,膝蓋驟然一彎,小腿使力一甩,就將椅子給直挺挺的踢了出去。
厚重的椅子像個球一樣,輕巧的從混子們頭上飛過,滑出一個又短又彎的拋弧線,不偏不倚的砸向那握著消防斧的男人,椅子本身就重,再加上小淨塵施加的力,這個慣性所產生的衝撞力……
“砰——”的一聲,椅子宛若重錘一般砸在男人身上,巨大的衝力竟然使得結實的椅子瞬間四分五裂,斧頭本來就重,再加上外力撞擊,男人果斷失去平衡摔在地上,消防斧好巧不巧的砸中他雙腿之間。
“嗷~~~~~”陰陽失調的尖銳慘叫聲嚇得在場所有雄性齊齊菊huā一緊,差點失禁。
因為菊huā緊過了頭,混子們前進的步伐不由得就頓了頓,而就是這一刹那的猶豫,一個巨大的黑影忽的一下就從他們中間穿過,直挺挺的撲向壓著楊靖的男人。
“啊——”男人一聲慘叫,直接從楊靖背上被掀了下來,跟著妹紙來的大“狗狗”用自己的狗爪子踩在他胸口上,大嘴咧開,獠牙畢現,毫不猶豫的一口咬在了男人肩膀上,巨大的咬合力幾乎將男人的肩膀連骨頭帶肉給啃了下來,鮮血瞬間從“狗嘴”裡溢出,如泉般汩汩湧出淌了滿地。
饅頭喉嚨裡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齒關絲毫不肯放松——自從跟呆貨主人離開軍營到現在,兩天了啊整整兩天了,它終於又嘗到鮮肉熱血的滋味了,不容易啊嗚嗚嗚~~~~!
饅頭是被小淨塵從小養大的,雖然失散了十幾年,但以它比蘇格蘭牧羊犬還要高的狼王智商來說,它絕逼記得在妹紙面前是不能殺生的,所以它咬的是男人的肩膀而不是頸動脈。
小淨塵看了看略顯饜足的饅頭和那已經痛得幾乎昏死過去的男人,視線定定的頓了兩秒,然後在饅頭緊張僵硬的目光中轉動,鎖定薄哥,爪子指向一獲得〖自〗由就撲向簾子的楊靖“放了他們。”
一個照面就讓他兩個手下沒了戰鬥力,薄哥會聽她的才有鬼了,他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小淨塵,視線在她胸口和腰腹以下徘徊,不屑的冷哼一聲,陰森森的道“抓住這女人,隨便你們怎麽處置。”
原本還被小淨塵和饅頭的雷霆手段嚇得心裡發突的混子們立刻精神百倍,一雙雙發綠的眼睛在小淨塵光潔白嫩嫩的脖子上流連,然後移到她胸口,再繼續往下……
小淨塵雖然身材不火辣,但勝在氣質出眾,而且因為受到佛家長年累月的熏陶,有一種出塵脫俗的清雅,男人固然喜歡性感的辣妹,但這種不食人間煙火型更能令人心動。
只要一想到這麽純真乾淨的妹紙在自己身下輾轉承歡……,有人很沒節操的當場就硬了。
於是,混子們瞬間忽略了那椅子的威力和瘋狗的威脅,他們大吼一聲跑回沙發邊,將沙發墊掀起來,空心的沙發裡竟然藏著成堆的西瓜刀……o(╯□╰)o
如果說一開始逃命的時候, 楊靖一心想著救小淨塵這個悲催被偷手機的苦主,那現在他也看明白了,人家姑娘根本就沒把這些凶殘的西瓜刀人士放在眼裡,也就是說,他救人完全是自作多情……好心碎~!
混子們終歸還是沒有被精蟲蒙了心,他們也知道這個小姑娘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麽好欺負,空手相博鐵定不行,沒看還有一隻凶殘的大“狗”在一邊虎視眈眈麽,於是,混子們再度拿起來了神器——西瓜刀。
看到熟悉的利刃,小淨塵大大的貓眼驟然一黑,也不用等他們撲上來,她自己先就迎了上去,小爪子自然張開搭在一個男人的手腕上輕輕一轉,男人就不自覺的跟著她的力走,握著西瓜刀的手被小淨塵掌控著畫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圓圈“鏘~”的一聲金屬撞擊,刀刃正好架住另個混子的西瓜刀。
趁著兩人愣神的工夫,小淨塵突然發力,手掌從那男人的手腕直接推上他胸口,用力一震,男人像是被急速行駛的汽車狠撞了一般,整個人都離地向後摔去“砰——”的一聲落在地上後便捂著胸口痛苦得再也起不來了——肋骨斷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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