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放開他!
瞧著眼前這位二不跨五的樣子,夜凰無語的抬頭看了下天,繼而才衝他點了下頭:“余少真是好雅興,釣魚睡覺兩不誤”
“哎呀,讓您見笑了”余歌說著起身扶了那書生起來,右腿單懸。
“你們認識?”那書生開口相問,余歌點了下頭:“有過幾面之緣”說著他扶了那書生,瘸子一般的蹦跳著進了亭內,坐在了石凳之上後衝那書生說到:“任家老弟,快幫我弄壺茶來,莫讓我怠慢了貴客”
那書生答應著,將先前的馬扎放去了他的傷腿下後才去了,余歌當下衝她一比劃跟前的石凳:“老朋友,來,亭裡坐”
夜凰抿著唇過去坐了,掃了一眼他的腳踝上纏著的布條微微抬了下眉,繼而言到:“你的腳……”
“崴到了”
“你那麽好的功夫,還有崴腳的時候?”
迎著夜凰高挑的眉,余歌歎了口氣:“倒霉催的行不行?”
夜凰聳了下肩:“拉倒吧您是故意引我來此的吧?”
余歌眨巴了下眼睛:“墨夫人這話有點奇怪了吧,這不是您來找我的嗎?巧合巧合”
夜凰撇了下嘴:“得了吧,這裡就你我的,還裝什麽啊”
“裝?這從何說起?”
“你明知是我,對不對?”夜凰此言出,余歌攤手一副不解樣,當下夜凰衝他翻了個白眼:“你知道是我在找這塊玉牌,為了好和我尋出說話的地兒,便裝做受傷不便,尋了個書生前去,好將我引到此處,不是嗎?”
余歌登時眼睛睜大:“你說我裝受傷?”
夜凰看他一眼,伸手就朝他的腳踝上抓,那余歌一個轉身閃過,起身而站,那搭在前方馬扎上的腳就踩在了地上:“喂,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該這般主動哦”
夜凰不理會他的不正經,隻把下巴一抬:“你要不承認的話,就該讓我抓到”
“抓到了可麻煩了,萬一被人瞧見,咱們兩個可說不清楚”余歌的話音才落,那姓任的書生端了茶具來,瞧見余歌這般站著就是一愣,而此時余歌曲了那腳,單腿往前跳了跳:“您看,我要不是傷著了,咱們可就在店鋪裡見了”
夜凰迎著他淺笑了下。
那書生快步到了亭內,把茶具擺在了石桌上,就扶了余歌坐了下來,這才言道:“余兄,這位夫人,你們慢慢商量,我去溫書了,談好了,余兄喊我便是”
余歌很隨意的擺了手,那書生告辭而去,進了側間的一間房內,當下剩下了夜凰同余歌兩人。
夜凰不出聲隻昂著下巴盯著余歌瞧,余歌呢眨巴眨巴眼:“你憑什麽說我這傷是裝的?”
夜凰總不能和他去講人類行為學裡,將肌肉走向是完全掌握的,若真是崴腳就他那種包法,這個腳可就廢了吧所以她沒出聲只看著余歌,最後那余歌打量她一下後笑了:“好吧,你猜中了我的確是假裝有傷,只不過……我買這個東西的時候,可真沒想到會和你有關而此刻,我更沒想到我等來的是你”
“你這話什麽意思?你見我來,可毫不驚訝的啊而且就衝你招呼我的口氣,足見你是知道誰來的”
“你走到院口我聽腳步聲,就知道你不是我要等的那位,而很不巧,你的腳步聲聽的出來,所以,見到你,我不驚訝,這沒什麽吧?”
夜凰掃看了他一言不語,隻內心懷疑著他言語的真假,而此時余歌就伸手從腰上的荷包裡把玉牌給摸了出來:“這可是好東西啊,
我乍看的時候嚇了一跳呢,這樣的極品玉料可不多見了啊,所以我才一時興起想買,這就和掌櫃的打聽,掌櫃的開口就是一千兩,這東西的來處卻不提,我道是髒貨,不買,這才得知東西出自墨家,算得正路,殺價一番,八百成交我思量著這東西足可以給某人炫耀一下,結果就聽說什麽另一塊,什麽三千兩五千兩的,還以為是某人鋪個圈尋來了呢,倒不想,沒等到某人等到了你我說,這東西真有一對?” 夜凰看了他一眼:“自是一對,你這個上面雕的是獾抱葫蘆,背後刻著一個福字,乃是福牌,另一個雕的是獾背如意,背後刻著一個壽字,乃是壽牌,這福壽字牌,可是我養父交給我的”
“給你的?”余歌眼掃夜凰:“那怎麽流出來一個?”
“這個要問我婆婆了,我孝敬她老人家,把這對玉牌送上,怎麽會知道她把我養父送給她的東西拿出來換錢”夜凰說著一擰眉:“哎,只可惜我嫁進墨家,還要顧著臉面,就是舍財也要把東西找回去,免得養父大人知曉了,當我亂來,那我可麻煩”夜凰此時衝余歌一笑:“余少啊,看在咱們合作的份上,您能痛快點,讓我把這玉牌買回去嗎?”
“這東西我挺喜歡的,你不就是怕流出去被人知道嘛,我拿著不轉手出去不就成了嘛”
“一對的東西,生生就這麽散了,多可惜?還請余少成全我吧”夜凰說著心中開始盤算自己到底說多少的價位他能相讓,而此時那余歌的眉一挑:“一對的東西……是不好散了”說著他把手往前一遞,夜凰想拿卻本能的頓了一下,衝他言到:“你願意成全我,賣給我?”
“我不缺錢”他說著把這東西往上一拋,夜凰本能的伸手去接,剛剛接到手裡就聽到了余歌的呢喃之語:“錢財算什麽,若真是一對,生生世世的相伴,才是難得”
夜凰按捺住內心的激動掃看了余歌一眼:“多謝余少成全,那您花的錢……”
“我不說了嘛,我不缺錢”余歌說著人跟掃了興的把纏著布條的腿往地上一踩:“寶石的事怎樣了?”
“哦,我見著過一次,只是夫君大人把那石頭交給婆婆收著了,一時間還不清楚她收去了哪兒”
余歌蹙了下眉:“你最好快點給我尋出下落來”他說著掃了夜凰一眼:“你在操心這事吧?”
“我當然操心了,你那麽有本事,我可不想被你給‘哢’”夜凰說著作勢捏了下脖子,那余歌笑了下:“早點偷出來才好啊”
夜凰把玉牌收進了懷中內袋後一笑:“一個石頭罷了,早點晚點的有什麽啊,真不知道你有什麽好著急的”
余歌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我能不急嘛,紅衣會的人都到墨府了,再不下手偷走,她偷了去怎辦?”
夜凰看向余歌:“那塊石頭我見了,也不是什麽稀罕物啊,不過是有點奇特罷了,說真格的,那玩意兒並不值錢,你要那個做什麽?再說了,紅衣會的人又幹嘛非要那個”
“你也說了奇特,她對奇特的東西向來有興趣,何況……嗨,我管它值錢不值錢的,只要那東西到手我就是贏家”余歌說著掃她一眼道:“對了,有個事,我有些好奇,很想問問你”
“你說”
“上次胡同裡遇到的那兩個人……他們是衝你來的吧?”余歌瞧著夜凰,夜凰愣了愣笑了下:“難道他們不是你的仇家?”
“我開先以為是,但之後發現他們是江湖上的人,我才意識到不對,我這人的仇家和江湖可扯不上,所以我想,也許他們要殺的目標,是你”
“這個……”夜凰伸手摳了摳下巴:“如果我告訴你,我根本不清楚我什麽時候招惹上人了,你,信嗎?”
余歌盯著夜凰三秒後,歎了口氣:“算了,你不想說就拉倒,畢竟誰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只是,我提醒你,有人殺了那兩個人而我運氣不好,被人瞧見和他們打架來著,就去衙門裡轉了圈,如今證據不足的,沒我什麽事了,但那位知府要是查到你,那就……”
“你說那兩人被人殺了?”夜凰裝作一臉驚訝:“難道說前幾天喊著什麽客棧死人的,莫非就是……”
余歌看著夜凰咧了嘴:“難道你真不知情?”
夜凰立刻搖頭:“我到哪裡知情去?”
余歌眨巴了下眼睛:“可殺人者,你認識”
“誰?”夜凰當即言語,余歌卻看了看夜凰沒說是誰,反而言道:“算了,與我無關的事,心那麽多做什麽?到底他是為你出手,還是為自己出手,都和我無關愛如何就如何去”
夜凰愣了愣,還是衝余歌說到:“我謝謝你的置身事外,但話說了一半,我這裡可不是味,還請你告訴我,是誰?”
夜凰問這話的時候,腦海中已經隱隱有了答案,畢竟關於那兩個人的事,所知道的除了那兩個掛掉的,無非就是三個人,去了她和余歌,剩下的可只有藍颯了,但是她又不能不問,一來是她裝作不知情的人,二來,她隻想證明若余歌真說的出來是藍颯的話,那只能說明,藍颯殺人之時,余歌是在場的。
余歌眨巴了眼衝她一笑:“還記得我們上次夜裡相遇不?”
夜凰點點頭。
“我遇見你之前,看見他出現在那裡,當時我不想和他撞見,才逃去了別處,結果待遇到你回去後,就已經發現那裡死了人……”
“這麽說,你根本沒瞧見?那你憑什麽說是他啊?”夜凰說完這話意思到自己走了嘴,急忙補充道:“誒,這個他是誰?”
“上次和我交手,之後和你們一同去的那個,姓藍的唄”余歌說著把腦袋往夜凰跟前湊了湊:“你和他,是相好的吧?”
夜凰一驚立刻正色道:“你胡說什麽啊”
“胡說?”余歌撇了嘴:“我眼睛不瞎,耳朵也不聾……那天我離開的時候,可聽見某人把骨頭都捏的哢哢響來著”余歌說著衝她一笑:“你是不是打算撈些錢銀的跟他私奔啊?”
夜凰怔了怔沒言語,余歌則笑了:“看來我猜對了”
“你覺得我和他可能嗎?”夜凰突然看向余歌這麽問,問的余歌一愣:“你問我?”
“對,我問你,我一直很迷茫,到底,我應不應該和他在一起”夜凰此刻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選擇去聽余歌的答案,也許此刻,只有這個“知情者”或許能給她一點清楚的建議。
“這個嘛……”余歌的手指交疊著捏了捏開了口:“其實呢,身份這個東西,真的不重要,只要兩人是真心相愛的,那麽一切都不重要……關鍵是你要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會對你好,你和他是不是真的可以相伴到老,彼此賠上性命也沒關系畢竟,你現在是墨大人的妻子,如果私奔的話,墨大人臉上難堪不說,你也是罪人一個,如果立案要抓你們兩個,嘖嘖,只怕你們兩個會逃亡的很狼狽,而最後嘛,可能免不了被抓回來,浸豬籠”
夜凰低了頭歎了一口氣:“你就是想告訴我,我和他在一起不現實,是不是?”
余歌的眼轉了轉,點了頭:“他給不了你安穩,而墨大人嘛,畢竟高官厚祿的,你跟著他,遲早也能混出個誥命來,怎麽看,都是墨大人這邊要好一些啊不過,你要是我和我一樣喜歡新鮮刺激的話,那麽你倒可以和那位姓藍的在一起,但我提醒你,私奔之前還是要把那寶石給我摸過來”
夜凰聽了翻了個白眼:“你就惦記著那個”
“當然,你們的事是你們的事,和我有什麽關系,所以,我就是隨便說說,不過,你要是把寶石給我摸過來,而你確定要和他私奔的話,我可以看在寶石的份上,恩……幫你們離開江安府,但之後嘛,那我不管”
余歌說的是一臉真誠樣,可夜凰卻無心再和他說下去,懶散散地說了句:“謝謝您的好心”便起了身:“我不能耗在這裡了,我得回去了”
“寶石的事……”
“我懂我明白”夜凰趕緊強調:“我要摸到信兒了,一準想辦法溜出墨府,來這裡知會您”
余歌一笑:“那倒不必,你只要到對面的那家茶樓坐一坐,我就知道你有信兒了,自會去找你的”
夜凰聽了點點頭,當下告辭了出來,余歌叫喊著任兄弟,那書生就出了來:“幫我送下這位夫人”
書生應著送了夜凰出去,那余歌就伸手摩挲起下巴來:“哎,私奔要是有那麽容易就好嘍”
……
夜凰帶著玉牌出了書院,與書生告別後上了馬車都不能相信,這玉牌就這麽回來了。
她撥開車窗簾掃看了眼那茶樓。
“品香?”她笑了下將簾子放下,吩咐下人駕車回府,自己就把那玉牌給摸了出來,愛不釋手的輕輕摩挲並小聲嘀咕:“對牌啊,你們可回來嘍”她嘀咕著把手鐲打開,將這玉牌給放了回去,而後看著這兩塊成對的濃淡相稱的玉牌,眨巴眨巴眼後,把抽屜給並上了繼而她隨手的拉著抽屜,在那裡翻看她的寶貝,可這個時候馬車突然停下了。
夜凰一驚,趕緊合鐲,口中急問:“怎麽停下了?”
“奶,前面有位姑娘擋道”車夫的聲音傳來時,鐲子已經恢復原狀,夜凰急忙將其戴好,動手掀了車簾,這就看到了葉韶顏背著峨嵋刺站在馬車前抱肘瞧望著自己。
夜凰當下心緊,想著不會這丫頭還要來殺自己討個舒坦,正在思量要怎麽應對呢,那葉韶顏此時開了口:“墨奶,我能請你喝杯茶嗎?”
夜凰愣了愣:“可是我現在要回府了啊”
“我在這裡等你”葉韶顏說著伸手指了旁邊的一家酒樓,繼而也不管夜凰的意思,就轉身進了酒樓,店小二上前招呼,她就大聲地說著:“要個雅間”
店小二立刻說著:“好嘞,您樓上請,不知您幾位?”
“兩位”葉韶顏答著話就跟店小二去了內裡上樓,夜凰在馬車上挑著簾子臉有猶豫之色。
“奶,咱們這是走還是不走?”下人請示,夜凰歎了口氣:“靠邊讓我下來,既然遇上人家了,還真沒發推”她這般說著放下了車簾,心中卻是清楚她留下的原因:她可不想這個時候去火上澆油的惹惱她,畢竟人家有兩下子的。
車去了邊上,她下了車入內,店小二上前伺候,她說了是先前那位姑娘一路的,便被引進了雅間內。
“您請”葉韶顏此刻一臉平靜,抬手相引,夜凰隻得點頭上前就坐。
“一壺碧螺春,一壇女兒紅”葉韶顏平靜的吩咐著,那店小二一愣,隨即答應再問要什麽,葉韶顏卻擺了手說不必了,店小二應著離去後,兩人誰也不言語,直到那店小二把茶酒都拿來又出去後,葉韶顏也沒開口,她隻抓了酒壇子仰頭就是鼓咚咚的喝。
夜凰瞧著她喝酒的樣子,內心糾結,畢竟她不清楚葉韶顏的酒量,更擔心這丫頭喝醉了胡來,最後內心掙扎了下,開了口:“葉姑娘叫我來,不會就是要我看你喝酒的吧?”
葉韶顏將酒壇一放,咽下口中酒,抬著胳膊擦了下嘴:“你,放開翔風吧”
夜凰一怔,繼而端茶:“無所謂什麽放開不放開,我又不是綁匪。”
“你是”葉韶顏說著瞪著夜凰:“你綁走了他的心,也綁走了他這個人,我們馬幫都要被你給搞散了”
夜凰抽了下嘴角:“堂堂馬幫,被你說的如同散沙一般,你當是過家家呢,走一個,就散了不成?”
“如果是以前,走他一個也許散不了,至少有二當家的能扛著,至少有大家夥的給頂著,可是現在二當家的……他成了廢人,我們大家夥心中有多痛你明白嗎?我們能撐著頂著,全因為翔風,可是,可是他要是不要我們,丟下我們離開馬幫的話,我們的主心骨都沒了,你叫我們怎麽辦?”
夜凰看了葉韶顏一眼:“你這麽說,未免寒酸了些吧?馬幫可是不小的幫派,我雖不算清楚,但聽說馬幫也是千人大派……”
“那又如何?再多的堂口,分舵,總要有個主心骨,若翔風棄了我們,我們沒了領頭的羊,又該怎麽活?”
面對葉韶顏那瞪向她的雙眼,夜凰歎了口氣:“這些話你不該和我說的,我不是他,馬幫的舍與不舍,那不是我的抉擇,是他的……”
“你了解翔風嗎?你知道他的性子嗎?”葉韶顏打斷了夜凰的話語而問,問的夜凰愣了下才言:“時間尚短,不敢說了解,但他應該是個真誠勇敢的漢子”
“他重義重情,他有所擔當;他行俠仗義,有勇有謀;他……他是我們的幫主,更是帶著我們去行俠仗義的領頭羊”葉韶顏說著苦笑了下:“可是現在,他為了你,要拋下我們,丟棄我們,他不做大俠了,他不做幫主了,他要和你去做人人喊打追殺的逃犯,他要和你去藏匿苟活,像過街的耗子一般你的愛,就是要毀了他?讓他和你一起吃苦受累嗎?”
“我……”夜凰一時無言,因為此刻她的糾結之處正是藍颯如果要和她在一起,就必須一起承擔被皇帝老兒追殺的危險,因為墨紀更是清楚的告訴了她,此刻皇上已經在尋她了
葉韶顏此時抓了酒壇子又往嘴裡灌,夜凰瞧見了一把給她抓下:“別喝了”
“酒能解愁”葉韶顏說著就酒壇奪回:“我知道,我這樣挺沒意思的,可是我們馬幫不能沒有他,而最關鍵的是,他如果和你在一起是幸福的話,我們苦點也願意成全,但屬於你們的明明就是無休止的逃亡,我不能看著他被你毀了”
她說著瞪著夜凰,夜凰瞧看著她的眼裡升騰起一股殺氣,頓時明白過來,便坐回了椅子上:“你想殺了我,一了百了?讓他別毀在我手裡?”
葉韶顏咬了咬唇:“是我寧可他恨我,也不想看著他由一個大俠一個英雄變成苟且偷生的耗子”
“但你有沒想過,如果你真的殺了我,可能最後馬幫還是會失去他”
葉韶顏看向夜凰:“他的心裡有兄弟,就算再惱再恨,最多是恨我,殺了我……我是可以賠命的”
“你錯了他不會殺你,但是他會殺了他自己”夜凰說著抬頭看向窗外:“他答應了我爹,又向我許諾要守護我一生,如果你真的殺了我,就是讓他失信於我爹和我你是了解他的,他會怎麽做,我想你可以想到吧?”
“你是說……”
夜凰看著葉韶顏驚變的雙眼,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想叫我放棄,說實話,我最近也在思考這件事,想我們適合與否;說良心話,對藍颯我很有好感,也確實喜歡他,但是我清楚他和我在一起,的確風險很大,我真不想害他,所以我也想過放棄他,可是……誠如你所言,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如果我叫他放棄,他未必肯做的”
葉韶顏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痛色。
“你喜歡他對嗎?”夜凰輕聲問著,葉韶顏沒有猶豫的點了頭:“是,我喜歡他你若想笑我就笑吧”
“我笑你做什麽?喜歡一個人,沒有任何錯”夜凰說著眼盯向了她手邊的酒壇子,繼而一把抓過仰頭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喂,你”葉韶顏才說兩字,夜凰將酒壇放下咽下了口裡的酒,在一片凜冽的氣息裡說到:“呼,他的決定應該屬於他自己”、
“什麽?”
“他的決定應該交給他自己”夜凰說著衝葉韶顏一笑:“不如,我們來做個賭”
“賭?”
“對,既是賭又是決定屬於他的決定”夜凰說著起了身,推開雅間的門喚了小二要了文房四寶。
小二拿了來,就下了樓,夜凰把這些東西都擺好,葉韶顏看著她不解的問到:“你不會是要做鬮吧”
“我沒那麽兒戲”夜凰說著滴茶磨墨,繼而紙筆書寫,葉韶顏伸頭看她所寫越看眼越直。
待到夜凰放下筆時,她不解的看著夜凰:“你這是……”
“我們給他設下一個局,看看他會選哪一方,如果她選了你們,請你把這個交給他”夜凰說著細細的吹了墨,小心的疊好,遞給葉韶顏。
葉韶顏趕緊伸手接過,而後看著夜凰抿唇不語。
“如果他選了我這一方,那麽請尊重他的選擇,也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好嗎?”夜凰輕聲地說著,葉韶顏點了點頭:“我可以應承你,但不知你要設怎樣的局?”
“那就要麻煩你了”夜凰衝她笑了笑。
……
回到了墨府,夜凰見著老管家就問太太可回來否,杜管家搖了頭說還早呢,夜凰便徑直回了自己的院。
艾辰在院裡侍弄著花草,軒哥兒在廊下同葉婆婆翻弄著筍衣牌,夜凰這一回來,就把他們手中的事給打斷了。
“小姐……”
“娘”軒哥兒笑嘻嘻的衝她伸手,她快步的走過去將他抱了抱,同葉婆婆問了早上的情況後,便衝艾辰說到:“艾辰啊,你和葉婆婆陪著軒哥兒在院裡慢慢的走上兩圈,再回來,我將才回來,乏的慌,就不去了”
艾辰聞言掃了眼夜凰點了頭應聲,那軒哥兒也是個體貼的孩子,便言語到:“娘累了就歇著吧,我同婆婆出去走走,不吵娘”
夜凰笑著摸了下他的臉:“也不用轉太久,半個時辰就差不多”
“是,奶”葉婆婆應了聲,便同艾辰牽著軒哥兒出去了,夜凰站在廊下看著門閉上後,就歎了口氣:“我知道你話沒說完,心裡憋著難受,如果你在,就過來吧”
-還有1W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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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要三好,任你無良也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