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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夫》第172章 並非意外致死
  有道是晴天一霹靂,驚散兩世魂,藍颯報來這麽一句,當即把墨紀給驚住,而夜凰聞言也是大驚,直接爬到窗前複問:“你說什麽?”

  藍颯臉有無奈之色:“兩位,墨大爺他去了,我也是奔至城門處才知,便立刻折返來了”

  “怎麽會這樣?”墨紀此時終於言語而出,下一句便是大聲吼到:“快,快馬入城回府”

  本來按照他們的行速,這麽晃晃悠悠下去,進城也是半個時辰後的事,如今這麽一全速前進了,也就半小時的樣子,便車隊已到了城門前,但見城門前杵著一根白練,城門上貼著一張白紙訃告,遙遙的看著就讓墨紀白了臉。

  墨念乃是江安府的知府,父母官離世,自是府門前豎白練,城門上貼訃告的,所以看到這兩樣東西,墨紀便知是真,待車馬奔到城門前時,便叫停了馬車下車去觀那訃告,夜凰自知身份避諱,便縮在馬車裡未動,隱隱聽著守城的兵勇與之言語,大概是聽出來那墨家大爺墨念昨個晚上死於一場意外,只是是怎樣的意外卻是聽不出了。

  少頃,墨紀白著臉上了馬車,著藍颯先回府招呼,車隊便往墨家而歸,在馬車上,墨念便脫去了身上棗紅色的袍子,匆匆翻出一身月牙白的袍子套在身上,先充了素服。

  夜凰也是急急換衣,只可惜她平素沒這種白色的衣裳,備的裡面隻得挑了件水藍色的先充起,自覺的將頭上的釵飾取了幾個,好保一個禮數---雖然她份外討厭墨念,但死者為大,何況到底現在都是墨家人了,這該做的也不能欠著一分。

  終究馬車停在了正門處,此刻因為已經是辦喪事,大門是打開的,迎接各路憑吊之人,所以當墨紀帶著夜凰下車時,便可見三三兩兩的鄉紳出入,而杜官家已經迎了上來,手裡捧著白色的衰帶。

  墨紀同夜凰匆匆扎於腰上,隨杜官家進府,待入一門處,便有下人送來衰服麻衣穿套於身,急行至二門處,便遇上了身著斬衰之服的墨家老爺墨言。

  “爹”墨紀喚了一聲上前磕頭,墨言一把拉起了他便是已經哭言:“開緒啊,你,你大哥他,他,他沒了啊”

  “爹,大哥他是因何而沒?”

  “報應,報應”墨言說著已經老淚縱橫,此時杜官家出言相勸:“老爺,二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你們還是進屋說吧”

  墨紀搖了頭:“靈堂設在何處?大哥停屍又在哪兒,我,我要見見”

  墨言顫抖著手執了邊側,杜官家開了口:“因著大爺是官家,靈堂就設在儀門之後,挨著衙門,二門側出去就是至於大爺,今個早上才發現人出了事,半個時辰前仵作才驗過,這會兒的在後堂裡,準備擦洗換衣呢”

  “我要去瞧瞧”墨紀說著已經邁步,此時墨文也跑了出來,瞧見墨紀喊了聲二哥,便拉著墨紀往後堂裡跑,於是夜凰跟著匆匆而去,杜官家則是扶著老爺墨言也往這邊慢慢來。

  “到底發生了事?大哥怎麽好好的就去了”墨紀邊行邊問:“我見那訃告上說什麽大哥失足死於意外,這到底是怎麽個失足”

  墨文帶著哭腔答話:“二哥,半月前京查的評下來了,大哥許是得罪了京裡的人,落了個中評,不上不下的雖無過卻也無功,毫無升遷可能,大哥心裡鬱悶,成日裡發脾氣,不是砸這個,就是摔那個,大嫂勸了沒用還,還挨了頓打,打那之後大嫂就把自己個關在佛堂裡,大哥就成日的歇在綴紅處……”

  “這是誰?”墨紀擰著眉回頭問話,

墨文急答:“就是大哥先前養的外室,有孕的那個”  墨紀點點頭快步向前:“說重點”

  “重點就是,大哥在她那裡也時常發脾氣,砸摔了不少東西,可昨個夜裡大哥歇在綴紅處,許是半夜起夜又或者口渴,也不知怎得摔了一腳,可偏巧不巧的,地上有他砸東西摔下的木屑,他一倒的扯動了毯子,那木屑豎起正好就,就……”墨文說不下去,但手已經比劃在頸子上戳,頓時墨紀同夜凰明白發生了什麽。

  “難道就,就,就這麽扎死了?”墨紀難以置信,可墨文點了頭:“晚上扎的,大爺沒吱聲,綴紅睡的熟也不知情,等早上醒來才發現大哥倒在地上,脖子上還插著木屑……可太晚了,大哥,已經沒了氣……”

  說到此處時,他們也終於到了所謂的靈堂前,因為說到底還是早上的事,這靈堂此刻才搭了一半,還有下人在掛白布,刷黑漆,置白燭的忙活,而前廳裡倒基本成型,各樣都齊備,但奇怪的是,卻沒見大房裡的人在跟前披麻戴孝的燒紙。

  墨紀帶著夜凰一進去引起下人注意,紛紛上前行禮喊著二爺和奶,墨紀便問:“大*奶呢?”

  “後堂呢”眾人答了話,墨紀帶著夜凰直奔後堂,入內,就瞧見才搭的板床上躺著墨念的屍,大嫂斐素心頂著核桃眼正在一邊抽泣一邊的絞帕子。

  “大嫂”墨紀即刻上去行禮,夜凰也跟著,那斐素心神色遲緩般的看了他們半天才出口答到:“你們,回來了?”

  “是”

  “那,那就,就,瞧瞧你大哥吧”斐素心說著人已經跌在跟前的椅子裡扶額抽泣,墨紀也不多話當下衝到了板床邊,瞧著那張安詳的臉以及脖頸處的血窟窿便是噗通一聲跪了地,哭嚎到:“哥,大哥你,你怎麽就這麽去了你,你這般叫爹娘白發送黑發,何等不孝你這般丟下嫂子和侄女,你何等的狠心”

  他是邊哭邊罵,縱然他和墨念已成反目之勢,可到底是他的親大哥,又這麽去了,人死大過天,還能計較什麽?墨紀哭嚎著更是漸漸的趴在了墨念的屍體上。

  這般的哭嚎叫罵,弄得斐素心也抽泣大哭,一時間後堂內全是哭聲,夜凰夾在中間倒也挺難,說傷心痛苦吧,她沒什麽傷心的,畢竟她是極其厭惡墨念這種小人的,可他畢竟是墨家人,自己不哭也不是個事,可哭也哭不出來,乾脆的跪在一邊瞧著那墨念心想著這人也算遭了報應,死了活該,只是可憐了斐素心從此成了。

  胡亂的想著胡亂的掃看,瞧到墨念那安詳的遺容倒跟睡熟了一樣,略略覺得別扭,繼而掃著他那處傷口,卻不覺有些糊塗:這給死人化妝的人怎生弄了一半就沒弄了呢?知道把人弄成安睡之態,怎的傷口卻不塗抹掩埋……

  她正心裡嘀咕呢,杜官家此時終於也扶了墨言進來,大家隻得起身攙扶著墨言坐下,此時墨言衝斐素心開了口:“大兒媳,這靈堂也快置辦好了,訃告也張貼了,如今的,鄉紳們來了不少,我拖了主簿招呼著,你這邊還是應該趕緊的帶著孩子出去跪守,至於,至於念兒的淨身歸容,我已經叫人請了化師了,一會就能到,你,你也不必自己動手,徒增悲傷”

  斐素心聽了點點頭:“是,公爹”當下便要退出去去把兩個孩子弄來守孝,而此時墨言又道:“開緒,你,你大哥出了這事,衙門裡沒人主事,仵作驗屍之後出的屍格,也只能是叫通判壓了印,既然你回來了,就正好落個印,當下化師也好給掩了傷口去。”

  墨紀聞言點頭:“這是自然的,只是,大哥竟這般去了,到底匪夷所思,就是無此事,我也要好生看下屍格,務必知道大哥怎生去的”

  “那你就看看吧”說著看向管家,管家便立刻去隔壁去取,可此時夜凰卻是轉頭看向屍體,因為從其上的言語她已經知道,這具屍體目前還保持了八成的原狀態,至於去掉的兩成,那是因為這其中搬運以及未到時大嫂擦洗了破壞了多少原狀態是未知的。

  可是,就這八成的原狀態,卻讓她已經感覺到不對:跌倒而被刺入木屑致死,為何他神態如此安詳?

  “老爺,仵作來了”隨著管家的言語,一個中年男子進了來,先道了節哀,再行了禮,便從一個牛皮袋子裡取出了屍格,繼而又取了個小小白布包出來將其打開,露出其內物品乃是一節子帶血的木屑。

  “就是這個要了我大哥的命?”墨紀盯著那木屑發問,仵作當即做答:“是啊大人,這木屑雖小,卻偏偏扎在了墨大爺的頸子血脈之上,那血流的,一張毯子都濕透了啊哎”

  “你確定我大哥死於意外,就此一處傷口?”顯然墨紀還是不大信的,可是仵作點了頭:“小人確定墨大爺是死於意外,他全身上下我已驗過,再無傷口,全身隻這一處,還是喪命之傷;至於案情如何,通判大人今早也已查明,府上人也是知了吧”

  墨文此刻開了口:“我已經將通判大人的結案告訴了二哥。”說著看向墨紀。

  墨紀歎了口氣,低頭觀那屍格,夜凰便往前湊了一步,做樣是攙扶墨紀,可眼卻掃向他手中之表。

  她急速的掃過,其上屍情所列和此刻的墨念之態不離十,那相差的不同便是脖子上的血跡已經被大嫂給擦掉,同時沾血的衣裳也被脫下,換上了一身壽衣。

  “哎”墨紀又不是推官,不懂刑斷,所看其上也沒什麽出入,便要伸手如懷取印,可此時夜凰卻一臉詫異的開了口:“大哥一臉安詳之態,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這話猛然聽來,十分得罪人,畢竟生死是大事,古人就算遇喪也希望是喜喪,都想見個安詳之態,這般說來倒有求惡之像,可話一出來,墨紀愣了下,看向了夜凰:“夫人這話是何意?”

  “我只是好奇”夜凰說著看向仵作:“咱們摔倒下去,自是大驚的,一般都會喊一嗓子的,就算真的喊不及,或是沒喊出來,可是臉上總該是驚恐或是張口之色,因何大哥這般安詳,倒似睡熟了一般。”

  墨紀聞言也算反應過來立刻看向那仵作,仵作卻不慌忙的回答到:“這個就要問三爺了”

  “嗯?”墨紀詫異的看向墨文:“這是……”

  墨文此時一臉愧疚之色的開了口:“二哥,有句話,我沒說,其實昨個晚上大哥先是和我在一起的,我不日就要上京備考,大哥昨晚請我吃酒,和我喝了不少……”

  “喝酒之事怎需隱瞞?難道……”墨紀說著蹙了眉:“你們何處喝酒?”

  墨文低了頭:“杏春樓”。

  墨紀一聽便不好言語,因為那杏春樓可是江安府一家有名的勾欄之地, 堂堂知府帶著自己的尚未及冠的弟弟跑那裡去吃花酒,這的的確確是給臉上抹灰的事,雖不說是多大的醜聞,但到底也是壞名聲的。

  此刻仵作開了口:“因著有這層關系,小人推斷墨大爺昨夜醉酒而歸,想來起夜討水或是小解,可醉酒之狀未除,跌於地,結果偏生中了木屑,只可惜他酒醉之態,不察不驚,中之也不覺痛,倒時未出聲救喚,反而殞了命。”

  仵作這麽推,倒也在情在理,屋內之人覺得也沒什麽問題,墨紀聽了也不能再說什麽,準備蓋印,豈料夜凰卻出手攔了他,繼而將他拉到一邊,小聲說到:“墨墨,這印你只怕蓋不得”

  墨紀蹙眉輕問:“夫人因何這般說?”

  夜凰咬了下唇,低聲說到:“大爺也許不是死於意外。”

  墨紀當即大驚:“何出此言?”

  “墨墨,這屍格上有處矛盾”夜凰才說完,仵作等人已經感覺到不對,紛紛看向他二人,此時墨言也忍不住開口:“你們這個時候又絮叨什麽呢?”

  “爹,這個……”墨紀還在想怎麽說,夜凰卻已經站了出來:“公爹容稟,兒媳覺得大哥可能不是死於意外。”

  --以下不收錢--

  六月琴兒的表現不是很好,雖然說先是孩子生病,其後自己生病,而後家中各種麻煩事接二連三,就連膝蓋都磕到青紫,當真是無語,但是六月確實斷更幾次,事出有因也很抱歉。明個就是七月了,每日六K字,咱們繼續,謝謝大家的體諒愛護和包容,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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