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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平關紀事》一千七百三十二 東郭先生二.零
“幫了太皇太后一個大忙?以至於被太皇太后接見?寧昌國說的這個話,一點都不像一個文壇宗師能說得出來的,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是家信,隨便一點、不拘小節一點更合適。”

 金菁無奈的搖搖頭,看了一眼沈茶,把剛熱好的茶給她續上,看了看滿臉懵的寧橙,笑了笑。

 影五和影十七在旁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太皇太后那種精明算計的人,能有什麽事兒是需要寧昌國幫忙的,這話也就是騙騙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年輕,但凡了解太皇太后為人,都不會這麽想的。

 “各位大人……”寧橙有些不解的看著幾個人,“這些話是有什麽不對?”

 “沒有什麽不對。”影十七輕輕搖搖頭,“我們只是有些感慨,寧昌國雖然在外面歷練了幾年,也算是見識過了人間險惡,人心難測,但在太皇太后面前,依然像是一隻無公害、被算計的小可憐。”

 “沒錯。”影五附和道,“年輕的寧昌國就像是被盯上的獵物,一步一步的,毫無所知的走進了利刃設計好的陷阱。”

 “最好的獵人往往以獵物出現。”金菁打了個哈欠,靠在一根柱子上,懶洋洋的說道,“只能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太皇太后就是太皇太后,不服不行。”

 “幾位大人……”寧橙看看沈茶,又看看金菁,最後看看百無聊賴的金苗苗,“此話何意?”

 “沒什麽意思,隨口說說而已。”金菁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在意,說道,“只是有所感慨而已,倒是你,知不知道寧昌國到底幫了太皇太后什麽忙,太皇太后身居后宮,有什麽是需要一個才入西京城不久的年輕人幫忙的?”

 “我兄長說,寧昌國的信裡並沒有寫的特別的詳細,畢竟牽扯到后宮,不方便多說,但大概的情況還是知道的。宮宴上有禦史發難,當著皇帝陛下的面兒,控訴太皇太后苛待滕親王。”看到幾個人一臉茫然,寧橙補充道,“滕親王要是現在還活著,當今聖上要管他叫一聲祖父的。”

 金菁看了一眼沈茶,沈茶朝著他點點頭,蔣二爺之前好像是提到過,皇爺爺在位的短短十幾年,每年都有言官上書,不是說后宮這個妃苛待了二爺爺,就是說那個妃對二爺爺有意,反正說什麽的都有,甚至還有人買通了后宮的內侍和宮女,就為了給二爺爺和這些後妃造謠。

 蔣二爺說過,這些言官想要針對的並不是後妃,而是二爺爺,目的是想要搞掉他,重創皇族和勳貴的勢力,讓他們這一方元氣大傷。只不過,皇爺爺從來都不把這些傳聞、造謠當回事,對自己弟弟依然是疼愛有加,直到他駕崩前,依然囑咐自己的兒子,要好好善待這個小皇叔。

 想到這裡,沈茶笑了笑,皇爺爺若是泉下有知,知道他兒子和自己的弟弟為了扳倒江南大氏族、為了扳倒青蓮教,不惜以身犯險,會不會氣到跳腳,會不會等皇舅舅和二爺爺百年之後重聚之後,把這兩個不聽話的小子捆起來,狠狠的揍上一頓。

 金菁看了沈茶一眼,朝著有些懵的寧橙一挑眉,說道,“這個事兒倒是真的聽說過,那位滕親王確實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禦史天天找他麻煩,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那群禦史寒窗苦讀十數載,最看不慣的就是皇室這種無所事事之人了。只是,他們也太過於猥瑣,實在不該牽扯到后宮。”

 金菁沒說明白的是,恐怕后宮其他人是被無辜牽扯進來的,但太皇太后卻不是,至少在那次宮宴上的彈劾,絕對是太皇太后的授意,為的就是讓寧昌國鑽進這個圈套裡面,讓他上自己的這艘賊船。

 “是!”寧橙點點頭,“學生也覺得他們這群人過分了一些,寧昌國仗義執言,在宮宴上為太皇太后解了圍,且有理有據,讓那群上疏彈劾的言官啞口無言,算是出了一個大大的風頭,讓皇帝陛下和太皇太后都記住他了。太皇太后在知道是這個新入東宮的講學為她解圍,想要感謝一二,畢竟之前可沒有什麽人會為後妃說話,都是希望把這種事兒鬧的越大越好。如今出了這麽一個人,自然要感謝一下,見一見的,但君臣有別、后宮又不是隨便一個外臣可以進入的。於是,太皇太后特意去請了皇帝陛下的聖諭,得到了允許之後,請寧昌國入梧桐殿一敘。”

 “梧桐殿?”金菁轉過頭看著沈茶,“太皇太后移居之前的宮殿?”

 “嗯!”沈茶點點頭,“她畢竟是貴妃,住在梧桐殿符合她的身份。”她看向寧橙,“後來呢?後來太皇太后與寧昌國可否有交集?”

 “這個……”寧橙想了想, “有的,而且還不少,因為寧昌國這一次出頭,逢年過節,宮裡總是少不了一些賞賜。後來聽說寧昌國的父母入京,還帶了他們的小兒子,宮裡的後妃就想著請寧夫人和小公子進宮來瞧瞧,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家庭能教出寧昌國這樣的人。”

 “結果呢?”

 “不清楚。”寧橙搖搖頭,“寧昌國沒說,但寧家夫婦將寧昌年送到西京寧府之後,在西京城隻待了三個月,過了夏天之後就離開了。從此之後,寧昌年就是寧府的二少爺,而寧家夫婦也就每年過年的時候,過來住上三兩個月,這樣持續了差不多十年,後來是因為寧家夫婦的年歲實在是太大了,在寧昌國的勸說下,賣掉了中州的宅子,在西京城買了一個差不多的宅院,和寧昌年住在一起。”

 “他們最後是在西京城過世的?”

 “是的,由寧昌國養老送終,他們這一生也算是沒白活。”寧橙冷笑了一聲,“只不過,他們的兒子就沒有這麽好運氣了,在他們過世大概十五年之後,寧昌國因大逆不道的言論而獲罪,西京寧府上下無一幸免,包括寧昌年,雖然他是首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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