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浩跟江喬說了今天侯殿奎的打算,江喬沒想到,老爺子竟然會跟馬六有異曲同工之效。
“行,這事,回頭讓他帶上我六子爺爺,家裡那邊讓簡姨和董伯母操持多操持點,讓他們別在外面待太久,不安全。”
劉佔宇跟顧正楷聊的就是那個陳建武,對這個人,顧正楷的印象說不出來是好還是壞,皺著眉頭琢磨了一會兒。
“他調過的時候,我也關注過,不過這個人很低調,看誰都很隨和,沒什麽架子,不過我們倆個工作不在一個部門,所以,平時也接觸不到。
要我說這個人,要麽就是太質樸,要麽,這個人心機太深了,連我都沒看出來什麽,那說明他藏的很深。你們查出來點什麽?”
劉佔宇苦笑了一聲“你是大侄女說這個人有些不對頭,也是,江喬出事之前,還見過這個人,不能不讓人多想,算了,回頭我讓人繼續查。
老顧,安心的養病,這邊的事,江喬會幫你處理好的,腿是大事,可別不當心,不著急回去工作。”
顧正楷歎口氣“我就是覺得成為孩子的拖累了,我這麽大的人,竟然還得靠侄女幫著我,總覺得自己有些沒用。”
劉佔宇深有同感的拍拍顧正楷的肩膀“咱們哥倆個是一樣的心情,有些時候,喬兒這樣的,卻剛剛好,咱們發揮不了作用,人家卻可以。
所以說,閨女什麽的,潑辣點不是啥壞事,好歹不吃虧。
我跟你說,就這兩天吧,你們那幾個大領導肯定得跑過來看你,你就等著吧。”
顧正楷傻眼了“怎麽可能,就我這樣,人家過來看我,當我是功臣?”
劉佔宇笑笑“你本來就是功臣,沒有你這碼子事,我們上哪裡去找這些敵特出來,放心吧,這事,組織上都有考量的,你啊就做你的事,那些人,甭搭理。”
能說這些,顧正楷覺得,劉佔宇那是真的把他當自己人看待了,要不然,誰沒事跟他說這些。
“爹,我還得過去看看楊伯伯,你老著急就先回去吧,反正都在一個招待所住著,有什麽事,咱們可以隨時聯系。”
劉佔宇也不墨跡,人都看過了,他得趕緊的回去處理公務,抓住敵特那才是大事。
“行,丫頭,早點回去,寧浩,你陪著江喬,老顧,安心養病,空了,我再過來看你,志軒,照顧好你爸爸,別想那麽多。”
等劉佔宇走了,江喬也沒久待,那頭楊雲奇剛醒呢,他和顧正楷兩個人可是相互相應著呢,所以,這個人不能出事。
只是可惜啊,兩個人沒在同一家醫院,兩個人剛出病房,就看到醫護人員急匆匆的奔著樓上而去。
江喬都能聽到樓上的嚎叫聲,很明顯是個男人的聲音。
“這是誰啊,這麽忍不了疼,這麽大的聲音,就不怕驚擾了其他的病人?”
寧浩呵呵笑了兩聲“那個革委會主任,晚上送來的,等著吧,疼疼估計就好該知道哪地方做錯了——”
江喬一挑眉,然後跟著嘿嘿了兩聲,兩個人直接下樓,連打聽都不願意打聽。
她就是不知道,侯老爺子出手,竟然還有這麽大的效果,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別有什麽心理負擔,大伯的事,對方也沒起什麽好作用,當初有同志給大伯做保證了,可惜,這個人根本就不聽。”
對這個人,江喬無所謂,反正不認識,“讓他吃幾天苦頭,讓他也體會體會我大伯他們這樣的人曾經受過的苦,不疼明白了,不知道這良心該往哪個地方安放了。這樣的人也能當領導,那些人,可真夠可以的——”
寧浩歎口氣“沒辦法的事,這事不歸咱們管,侯老說了,這個人蹦躂不了多久了。”
看完楊雲奇的病,江喬回去可有些晚了,可是,宋志他們還沒回來了,估計今天晚上要加班加點的工作了。
送江喬進屋,原本寧浩想回去,不過讓江喬一把給拉住了,然後直接命令他脫衣服。
把寧浩給弄的心潮澎湃外加小激動,他是做夢都想娶江喬,可是,這也太快了點吧?
雖說家裡大人同意他們倆個的婚事,可是還沒正式辦手續呢,是不是不太妥當啊?
滿臉通紅的看向江喬,連說話都不太利索了“這,這不太好吧?那個,我倒是沒什麽,可是,這對你不太好——”
江喬眨巴眨巴眼睛,起初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呢,不過等想明白了,她自己倒是造個大紅臉,羞的白色的皮膚都變成桃粉色了,就她這樣子,都差點讓寧浩看呆了眼睛。
嬌嗔的瞪了寧浩一眼“想什麽呢?我是那種隨便的人?我讓你脫衣服,是想看看你的傷口,不是因為這個才回來的嗎?
之前我是沒那個力氣,現在我給你看看,能不能治療,能治療,咱們早點治療,別給耽誤了,再說,我過幾天要出遠門,什麽時候回來,我都說不好。”
寧浩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看著江喬咧著嘴巴笑“我還以為,你怎麽突然就想通了, 感情,是這個啊,我還以為——”
江喬衝寧浩翻了白眼“還沒扯證呢,其他的,你還是別想,已經都等到今天了,你啊,還是再等等,不過,我覺得,你要是閑的沒事,可以找陳方,先把咱們倆個結婚證給辦了,這個我是真的沒時間了。”
一聽說,這個可以讓自己單獨去辦,寧浩的眼睛都亮了。
“這可是你說的,我回頭真的讓人幫咱們辦證了,到時候,你可別埋怨我著急啊。”
江喬拍了他一下“我是那樣的人?這麽多年,你還不了解我?到了什麽年紀,自然要做這個年紀該做的事情。
我也到了要成親的年紀了,況且你年紀也不小了,不能再耽誤你了,該結婚,咱們就結婚,沒那麽多的事,除了你,我還真的就沒覺得誰更適合我。”
這還是頭一次,江喬對自己的肯定,讓寧浩這心啊,就跟小船在湖中蕩漾似的,泛起了太多的漣漪了,要不是強自鎮定,他都怕自己有些把控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