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喬態度很堅決,擲地有聲道:“為什麽不打,都欺負到家門口了,這是逼得咱們不得不動手,咱們雖然窮,可是國威、軍威不容侵犯,國土不容侵略,讓他們也知道知道,我們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惦記的。
不過,打,也要做好準備,不能打無準備之仗。運輸,人員,供給,這些都要考慮到。”
其實,她心裡很想說,只要有戰爭,必定會有傷亡,都是人生父母所養,養活大一個孩子都多不容易。
她是真希望,上面的領導都能考慮詳細一些,盡量減少傷亡的數字,那都是年輕的生命。
不過,這話,暫時她說不出口,畢竟還沒打起來,說多了,反而不好。
不過,她覺得有必要留在這裡一段時間,至少,她懂點醫術,能幫上什麽忙。
不是不怕死,而是覺得,這和平來之不易,當年那些個犧牲的人,拋頭顱灑熱血的,圖了啥,不就是讓國家太平,老百姓有個安穩的日子。
“唉,話是這麽說,可是,這運輸終究是個問題,江喬,你有什麽想法沒?”
江喬心裡發苦啊,不知道這老頭是啥意思?
苦笑了一聲“我哪兒知道啊,光是地理課上學的,那個是高原地帶,現修路肯定是不趕趟了,至於怎麽解決,你們幾位長輩肯定比我這個沒見過什麽世面的小姑娘要有主意啊?”
幾位老頭相視一笑“小江喬,這樣已經很讓我們吃驚了,你一個小姑娘,能有這番見解很不錯了,看到你,我們好像就看到國家的未來了,以後好好的學習,有你們這些後輩在,我們國家何愁不強大。”
江喬笑著擺擺手“我也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你們幾位長輩別見笑就成了,沒你們這些前輩當年的付出和打下的底子,想不強大都不可能。
真到那個時候,我們也都是踩著你們這些前輩的腳步走過來的,要說起來,還是你們這些前輩厲害,想當年你們打鬼子的時候,我還在我媽肚子裡呢。”
幾位老人爽朗的笑笑“你瞧瞧,這丫頭就是謙虛。”
宋戰國在一旁開口了“你們幾位就別拿孩子打趣了,我這著急呢,什麽時候能到?”
身邊隨行的人員看了一下手表“應該快了,別著急。”
宋戰國想起來一件事“丫頭,你的藥都帶來了沒?”
江喬點點頭“我就是過來采藥的,都帶了,不夠了,咱們隨時都可以去附近采藥去,這個你老可以放心。”
江喬他們到的時候,都快半夜了,她跟幾位老頭不一樣,她是過來救人的,沒法休息,宋戰國就更是了,兒子都在醫院裡躺著等著人來救呢。
所以,江喬和宋戰國直接坐車去了附近的醫院,在醫院裡面等著的人也著急啊,人還不來,可患者等不起了。
江喬就是在大家夥的期盼中來了,江喬先問了一下情況,轉身親自查看宋樹坤的傷情。
宋戰國就更是拉著兒子的手老淚縱橫,孩子昏迷不醒呢,他心裡沒底啊,孩子是能救回來還是不能救回來?
宋家的人都發話了,大夫們也等著他們帶人過來,可是帶來的人,不能說讓所有人感到失望,可是也讓很多人都摸不到頭腦。
你說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她能治療啥病,恐怕連媽的身邊都沒離開過。
大夫在一旁看著江喬乾著急“小同志,你這邊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嗎,病人可真的拖不起了,再這麽爛下去,他上面的腿也保不住了。”
江喬只是點點頭,並沒有吱聲,此刻她體內的真氣已經探入了宋樹坤的體內了,循環到腿部的時候,她才知道大夫為什麽要截肢了。
壞死了,雖然清創了,可是並沒有清理乾淨,因為有些地方涉及到筋和神經。
再不截肢,上面的也會被感染,這一條腿都別想要了,即便是保住小腿,可是這小腿將來也是個廢的,說不定還得連累上肢,人家大夫診斷是沒錯的。
可是,她既然來了,不能讓宋樹坤沒了這條腿啊,宋樹田急赤白咧的跟她通話,又想辦法讓她搭上這架飛機,不就是想讓她保住他家大哥的這條腿嗎?
江喬閉眼琢磨,這周圍已經有好多雙眼睛在盯著她瞧,一個個心焦啊,可又不敢打斷她的思路。
江喬在腦子裡琢磨了一會兒,趕緊的起身從自己的背簍裡往外倒騰東西,瓶瓶罐罐的以及自己需要的工具。
“我先試試,至於有沒有效果,我沒把握,這些,我也是我最近才研究出來的。
宋爺爺,你老看看,讓不讓我試試?還是直接截肢?”
宋戰國眼巴巴的看著江喬,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剛才大夫說的情況,他都聽說了,就因為知道,所以,才更加的擔心。
聲音都顫抖了“丫頭,有把握沒?”
江喬搖搖頭“伯伯,這個我不敢保證,因為我自己也不清楚會有什麽樣的效果,第一次用,之前沒碰到過這樣的情況。
如果我這個有效果,那宋大哥的腿或許會保住, 不行的話,咱們再截肢,你老看,成嗎?”
宋戰國畢竟經歷過太多的生死,有些事情已經不容他繼續糾結了,眼睛閉上再睜開,終於下定了決心。
“剩半條腿跟缺一條腿也沒多大的區別,丫頭,試,咱們就賭一把,我兒子我就交到你手上了,你放心大膽的去做,爺爺相信你。”
宋戰國的這句話,江喬算是有了令箭了,她開始忙活起來。
邊上的看著大夫可有些不相信了,這不就是混江湖的那些個土郎中嘛,這病人哪裡能禁得起這麽折騰?
萬一傷員要是再惡化了,那砍掉的不是一條腿的事,那可是要危急生命啊。
所以,在宋戰國面前是好說歹說,就是想勸這老爺子放棄用江喬的方法給宋樹坤治病。
“這不是開玩笑嘛,敷點草藥就能治療傷口,這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傷,而且這草藥裡本身就有各種的菌類,你說萬一再感染別的,危及生命,這可不是孩子過家家鬧著玩的。”
江喬這邊可不管那些,對方說對方的,她乾自己的,打開傷口一瞧,好家夥,這肉都被剜去了好大一塊,還有些應該是沒敢清理,畢竟要牽涉到神經和筋骨這塊。
歎口氣“各位,你們能出去談嗎,讓我試試可以嗎,不試驗怎麽就知道不成呢,我需要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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