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決定去終南山。
陳玄風和梅超風不是沙通天之類的小嘍嵌隕淶窬縝櫚耐貧凶胖涼刂匾淖饔謾
安妮來這個世界,最主要的任務是守護兒子,萬一射雕的劇情崩得太厲害,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引發更嚴重的後果。
決定了出行的目的地,安妮便開始做準備。
她沒有像那些江湖人士那樣,騎馬或是步行闖蕩天下。
在武俠的世界裡,大俠們仿佛神仙一樣,不用為生計發愁,更不必準備什麽吃穿住行。
他們一刀一劍就能闖天下,單憑兩條腿就能遊四海。
安妮卻不是土著,也不是武俠裡乾巴巴的幾行文字,她切切實實生活在這個世界,是個鮮活的肉身凡胎,需要吃喝拉撒睡,也需要用銀子買衣服、首飾和各種日需品。
這些年,她培育名貴山茶花,賺了不少銀子。
在大理各地,她更是置辦了不少店鋪、房產和田產。
而每次出行,她也會做足萬全的準備。
更不用說這次她身邊還有個不滿十歲的孩子呢。
安妮命人準備了一輛馬車,並提供圖紙將馬車進行了改造。
她又命人高價買來一匹適合孩子騎的小矮馬,送給風懷瑾做坐騎。
被褥、衣裳、藥品,鍋碗瓢盆,茶壺杯盞出行的時候,能用到的東西,安妮全都命人準備齊全。
另外,她趁著人不注意,還偷渡了很多東西放到了空間裡。
準備妥當,安妮便對外宣布,她要外出遊歷,“以武會友”的活動暫且停止。
臨行前,安妮開啟了逍遙山莊的防護大陣,除了最外圍的山茶花陣,山莊內部也是機關重重。
別說是外來的闖入者了,就是山莊內的家丁、丫鬟等人,如果沒有遵從安妮的吩咐而隨意亂闖,也會被陣法圍困!
安妮把山莊的各項事宜都安排妥當,這才帶著兒子,駕著馬車,駛出了逍遙山莊。
風懷瑾第一次出門,很是興奮,他不耐煩在馬車裡待著,騎著他的小矮馬,歡快的在官道上馳騁。
安妮悠閑的坐在馬車車廂裡,經過她的改造,這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車廂,而是個移動的小房間。
這輛馬車的車廂,體積遠超普通馬車一倍,被分成了兩個部分,主體是可坐可臥的車廂,隔間是個小茶室,放著紅泥小爐可燒熱水、亦可煮粥熱飯。
這次出行,安妮還帶了隨從。
經過幾年的發展,她早就沒了剛穿來時的窘困,那時,她身邊連個可靠的親信都沒有。
生孩子還要靠生死符。
現在嘛,安妮培養了一批忠心不二的侍從。
這些人中,有她外出行俠仗義時救下來的人,也有當年盤踞惡人谷的隨眾,還有她撿來的孤兒、女嬰。
她根據這些人的具體情況,分別教授了不同的武功。
不管何時何地,都有好人壞人,也都有忘恩負義之輩。
但在這個年代,人們更守信重諾,也更懂得感恩。
至少安妮收攏的這些人,對安妮母子十分忠心。
安妮一共帶了三個人,趕車的無言,小丫鬟阿錦和阿瑟。
無言是惡人谷裡被惡人謀算的江湖人士,他被惡人割去了舌頭,又被挑斷了手筋腳筋。
安妮經過審查,確定無言也是惡人谷的受害者,在被戕害之前,他曾是個行俠仗義的正義之輩,手上從未沾染過無辜人的血。
安妮便用逍遙派的醫術,將無言被挑斷的腳筋手筋接好。
只可惜他被割掉的半截舌頭早就被惡人喂了狗,而他也不願用惡人的舌頭,安妮便隻能任由他繼續做個啞巴。
無言拋棄了曾經的名號,以無言自稱,他對安妮萬分感激,對安妮也無比忠心。
安妮見他手腳雖然恢復正常,但很難研習普通武學,便從逍遙派收藏的典籍裡選了一本專門錘煉身體的武功,傳給了無言。
無言更加敬服安妮,他口不能言,卻把安妮當成他一生守護的主人!
阿錦和阿瑟都是孤兒,安妮撿到她們的時候,她們才六七歲,幾乎要餓死,是安妮給了她們一個安身之處,還命人教導她們識字、練武。
在她們的世界裡,也隻有夫人和少主!
“夫人,茶煮好了,請喝茶。”
阿錦推開隔間的推拉門,端著托盤走了進來,然後把托盤放在釘在車廂壁上的折疊桌上。
安妮應了一聲,端起茶盅,小口輕啜。
她喝茶的當兒,還不忘看著車窗外,前方不遠,風懷瑾正騎著小矮馬盡情的撒歡。
“瑾兒,快過來吃杯茶。”
安妮聲音不高,卻傳得極遠。
風懷瑾騎馬出了一身的汗,正渴著,聽到母親的呼喚,沒有遲疑,撥轉馬頭噠噠朝馬車跑來。
“瞧你這一頭的汗。”
安妮從車窗伸出手,給風懷瑾擦了擦臉上的汗。
風懷瑾毫不在乎的裂開嘴隻笑,“娘,我沒事。”
安妮送給兒子一個白眼,擦完了汗,又遞給他一盅茶。
風懷瑾從小就接受嚴格教養,所以,哪怕他是個武林中人,也十分在意禮儀規矩。
喝茶的時候,也不會像那些真正的江湖人士般粗狂,輕啜慢飲,一看就是頗有名士范兒的豪門貴公子。
安妮慈愛的看著兒子喝了茶,又吃了兩口點心。
她忽的眉頭微動,似是察覺到了什麽。
不過,她不動聲色,裝著探頭看外面日頭的當兒,悄悄將四周環視了一圈。
“快要中午了,無言,找個有水的地方,咱們好用飯。”
安妮揚聲對前頭喊道。
無言是啞巴,自然不能回應。但他還是用鞭子在空中甩了個鞭花,仿佛在說:是,夫人!
不多時,無言便駕著馬車從官道拐進了路邊的樹林,最後停在一處小溪邊。
無言停好馬車,拴好馬,然後開始巡視四周,確保周圍沒有什麽危險。
阿錦和阿瑟利索的跳下馬車,歡快的用石頭堆成灶台,撿來柴火,打水、清洗炊具等。
安妮也下了馬車,裝著從馬車底部的儲物格,實則是從空間裡取出了一些肉、蛋、蔬菜等食材。
無言去林子裡轉了一圈,手裡拎著一隻野兔和幾節竹子。
安妮看了眼那兔子,笑道:“這兔子挺肥的,正好中午咱們烤兔肉。”
“太好了,娘,我最喜歡吃烤肉了。”
風懷瑾歡呼一聲,幫著安妮從儲物格裡拿出了燒烤架,又幫著無言剝皮、清洗,然後眼巴巴看著收拾妥當的兔子被架上烤架。
柴火燒得很旺,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響。
橘色的火苗舔舐著兔肉,沒過多久,兔子表皮便烤出了油。
滋滋啦啦的聲響,配合著撲鼻的濃香,嚴重刺激著吃貨們的味蕾。
燒烤香料是安妮按照後世的配方,親自配置的,一層烤料撒上去,一股濃鬱而奇異美味的香氣瞬間散開。
吸溜、吸溜
安妮耳朵微動,嘴角更是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很好,總算讓你現身了!
果然,安妮正想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叫花子便從樹上躍了下來,“受不了了,叫花子我真是受不了了,這烤兔肉,竟是比皇宮的禦膳還要誘人。”
除了安妮,在場幾人皆是一驚。
風懷瑾更是直接衝到了安妮身前, 擺出禦敵的姿勢,戒備的看著來人,用稚嫩的聲音喝道:“你是什麽人?為何鬼鬼祟祟的躲在樹上?”
“咦?你這小少爺有些意思啊,功夫底子不錯啊。”
都說內行看門道,風懷瑾隻一個動作,就讓叫花子看出他功夫不凡。
“尊駕到底何人?又意欲何為?”
風懷瑾雖年幼,卻被安妮教導得很好。他沒有從叫花子身上感受到惡意,略略松了口氣,問話的語氣也沒有那麽劍拔弩張。
叫花子吸了吸鼻子,娘的,那烤兔肉也太香了,他隻聞幾下,便能猜出大部分的作料。
可不知為何,還有幾種奇異香味的作料,他竟是第一次聞到。
為了能吃到這難得一見的美味,叫花子咬了咬牙,對著風懷瑾嘟噥了一句,“小子,便宜你了!”
說罷,他竟是揮起一掌,朝風懷瑾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