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衍沉聲開口:“那張名片呢?”
何矜夏拿出來交給了盛衍。
盛衍注視了名片那鮮紅如血的背面一會兒,眼裡劃過一抹若有所思:“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什麽都不要想。”
何矜夏眉頭一皺,想要開口說些什麽,盛衍這時抬起手輕輕摩挲了下她的唇,目光幽亮如星辰。
“矜夏,相信我,不要去管這件事,好嗎?”
何矜夏話語一噎,看著男人略顯擔憂的眸子,她微微一笑,綻放出了一抹美麗的笑靨。
“好,我不管。”
事實上,她也管不到。
在現代社會裡,她無權無勢,不像古代那樣一人出行千人相隨,她能做些什麽呢?
於她而言,也就只有打電話報警這條路了。
盛衍定定地看著她,目光專注,仿佛要將她刻在心上,忽然道:“我給你一個保鏢吧。”
何矜夏愣了愣:“嗯?”
盛衍:“不然總覺得你會被人給偷走。”
何矜夏:“”
盛衍自顧自地說:“給個女保鏢怎麽樣,這樣上洗手間也能跟著。”
何矜夏張嘴:“等等,我”
“嗯,就這樣,給你個女保鏢。”盛衍一錘定音,無比強勢道。
他看著她,忍不住將她給擁在懷中,附耳呢喃:“怎麽只是換個衣服的時間,你都能遇到這種事,讓人太不放心了。”
何矜夏心裡一暖,眨了眨眼睛,“噗嗤”一笑,“怪我咯?”
盛衍咬了下她的耳垂,低低地說:“不,怪我,要是能把你綁緊在身邊就好了。”
“哢擦”一聲,門這時被打了開來,張明的聲音傳來:“半個小時到了,你們打完一盤了嗎?”
一打開門,張明看到的就是何矜夏跟盛衍互相抱在一起的場景。
張明:“”
為什麽每次倒霉的都是他!
何矜夏打球技術實在不高,跟盛衍打了三盤盤,一局都沒到,就提前退場不打了,讓張明跟盛衍打,她在一旁做著其他運動器材。
做著做著,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讓盛衍中場休息的時候給她拍一張正在運動的照片。
她特意叮囑盛衍,手腕上戴著的運動手表一定要拍的清楚一點。
拍完之後,她將圖片發給了張大友,讓張大友處理一下傳到博上去。
張明見到了,不由“嘖”了一聲,身為專業經紀人的老毛病犯了,看向盛衍碎碎念道:
“如果你接的代言能有矜夏二分之一的用心去鑽研,我還會惆沒更多更大更好的代言找上你?”
盛衍覷了他一眼,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婚假。”
張明立刻將嘴一閉,算!他!狠!
倒是何矜夏聽到了張明的話,好奇地問:“婚期?你要結婚了?”
張明點了點頭,腦海靈光一閃,立刻道:“是啊,我十月份結婚擺酒,你要過來看看嗎?”
何矜夏臉上有幾分心動,但仔細一想,又搖了搖頭:“你是盛衍的經紀人,在圈裡地位又高,我跟你和盛衍都沒有什麽交集,怎麽去?”
張明眉頭一皺,這倒也是
這時,盛衍開口:“如果你想去,就能去,婚禮是很私密的形式,不會有媒體過去的。”
張明眉頭微蹙,雖然媒體不會去,但兩家人很多親戚會去,對於那些親戚,反而不像媒體那樣好溝通。
只是他瞄見了盛衍的表情,還是順著附和道:“對,想去就去。”
何矜夏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那時候我的行程不一定能空出來,而且你不邀請圈內人士,我更加沒有由頭去了。”
張明嘴唇微張,想要再說些什麽,何矜夏就已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道:“提前祝你新婚快樂,到時候我會送上一份賀禮給你。”
盛衍這時道:“順便連我的賀禮也一起挑了吧。”
兩人皆是一愣,疑惑地看向盛衍,盛衍則只看著矜夏,慢條斯理地開口:“我不會挑禮物,你心比較細,就一起挑了吧。”
何矜夏剛點頭,下一秒,他又道:“我們兩人合在一起只需送一份就好。”
何矜夏又是一愣,看了看張明,遲疑地說:“這不太好吧?”
盛衍:“沒什麽不好的,我們倆都在一起了,不需要分得這麽清楚。”
面對兩人都看過來的目光,張明臉上強行擠出一抹微笑,姿態溫和大方道:“沒關系,你們倆誰跟誰啊,就送一份就好了。”
臉有多大度,心就有多滴血!
他的婚假還沒著落,一份厚禮又要飛走,最近怎麽那麽流年不利?
張明在心裡如此想著。
“噗,哈哈”可能是張明臉上的強顏歡笑太過明顯,那副“其實我很想哭但不得不笑”的表情太有喜感,矜夏忍不住掩嘴輕笑了起來。
她瞄了瞄站在張明身後的盛衍,又是忍不住一笑。
這個男人真是壞透了。
但是她就是喜歡啊
晚上,張明厚著臉皮跟在盛衍身邊去蹭晚餐。
從會所裡出來,原本他是想離開給兩人獨處的空間,順便洗洗自己的眼睛,呼吸下煥然一新的空氣。
但一聽到晚上的飯局董沁和蕭秀秀也會過去,張明想離開的心當即收了起來,不開口主動說離開的事,就這麽順利地蹭過來了。
何矜夏坐在盛衍車上,看了看後面緊跟著他們的白色轎車,那是張明的車。
何矜夏眼眸微彎,好奇地問:“張明怎麽得罪你了?我看他今天都是哭喪著一張臉。 ”
盛衍自然不會說因為張明暴露出了他的身份,所以他生氣整治了下他。
他想了想,道:“上個星期,他一直在我耳邊念叨著他要結婚,心情特別好。”
何矜夏:“然後?”
盛衍:“從早上念到了晚上,又從晚上念到了隔日早上,從早念到晚,沒有一天是停的。”
何矜夏隱約抓住了什麽:“所以?”
盛衍瞥了她一眼,那雙黝黑如墨的眼此刻仿佛透著一股委屈,平靜的話語裡都充斥著一股滿滿的怨氣。
“又不是我結婚。”
所以您老這是被念得煩了呢,還是被念得嫉妒呢,亦或是求而不得有些向往呢?
何矜夏的腦海裡忽然蹦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