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怔了怔,忽然用力地拍了拍手掌,恍然:“是啊,怎麽當初我沒想到這個辦法?”
“因為是奧拉的叔叔找上門才會引起劇組混亂,所以你想把這個問題丟給她解決,但奧拉還年輕,處事不夠圓滑,她肯定無法十全十美的解決這件事。”
何矜夏笑吟吟地說:“她叔叔想要攀著奧拉,也是看中奧拉能成為大明星,而你是導演,讓奧拉是去是留只需要一句話。
你可以這麽跟她叔叔說,如果再繼續鬧下去,連她的侄女都會被解聘掉,這樣一來,你就化被動為主動,話語權都掌控在你手中。
威爾遜導演,你是一時之間沒想到,其實他叔叔最害怕的是你啊!”
此話一出,威爾遜重重地松了口氣,對,就是這樣,這個方法可行!
他頗為感激道:“還好你回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解決。”
何矜夏搖了搖頭,並不居功,“我並沒有做些什麽,這件事你還沒有告訴給你朋友聽吧,其實只要你跟他們說,他們都會跟我提出同樣的意見。”
威爾遜搖了搖頭,笑眯眯掉道:“不是這麽算的,這件事能解決全靠你,我會記住你功勞的。”
他想了想,道:“最近編劇跟我討論,覺得你角色有很多能發揮的空間,特意想了幾個很好的細節。
這些都是沒在劇本裡出現過的,我考慮了一下,覺得不錯,可以適當的給你安排進去。”
威爾遜這話,就是要給她一點好處了。
送上門來的福利不要白不要,何矜夏朝他點了點頭,心照不宣的接受了。
至於她多出來的戲份會導致哪一位演員的戲份減少,這就不是她去考慮的了。
娛樂圈裡無處不在競爭,明星跟明星之間爭鏡頭、爭咖位、爭資源,那是一場沒有任何硝煙,卻同樣很驚心動魄的戰場。
等來到下午正式拍攝的時候,奧拉的叔叔已經沒有再鬧了,威爾遜導演一掃連續幾日的陰霾,嘴上難得勾起了一抹笑意,看著不太嚴肅,這讓其他演員都不由松了口氣。
天知道這幾天他們連續面對導演的黑臉是有多麽心驚膽戰,就怕自己一個出錯讓導演生氣從而被炒掉。
雖然電影已經拍攝過半了,這時候不太容易炒人,但誰知道威爾遜是什麽想法呢?
有的電影后期製作都結束了,結果因為裡邊某個演員出現了問題,不得不臨時換人,重新挑人拍攝戲份的也大有人在。
幾天不到就可以拍攝完成,黑科技遠比人們想象中的要厲害。
何矜夏休息了那麽多天,精神狀態都恢復到了最巔峰,跟跳舞團隊磨合的很快,只是試跳了三次就可以正式進行拍攝。
團隊跳舞拍攝最大的難點在於配合,因為是多人拍攝,每一個人的表情都要做到位,其中有一個不行,就會導致拍攝失敗,所以跳舞拍攝遠遠比拍文戲要困難。
這支舞蹈何矜夏跟團隊看著磨合的好,但一放到鏡頭底下就會發現許多人臉上的表情不太對,而所跳的舞蹈在鏡頭下也會有些凌亂不齊。
他們能做的就是一遍又一遍重複地跳舞,努力讓自己動作對齊,讓臉上的表情更加到位,這是沒有捷徑可走的,只有熟能生巧。
何矜夏這邊敲鑼打鼓地拍攝,奧拉那邊也同樣走上了正軌,劇組分A、B兩個場景同時開工,所有演員都被調動了起來,沒有一個是空閑的。
何矜夏的歸位,沒有讓其他人變得輕松,而是變得更加忙碌。
傍晚收工時,何矜夏看著才上去一點的進度,心裡不由有些著急,這樣下去要花多少天才能完成一支舞蹈?
讓她著急的是,十天后她還得請假兩天去參加柏林電影節,為了空出兩天拍攝時間,那她就必須得超額完成拍攝任務。
只是現在的拍攝進度都往團隊合作上協調,她想快也快不來。
考慮了很久,何矜夏心裡一定,下了一個決心:主動跟團隊裡的其他人提出晚上加練!
晚上是不會拍攝的,留給大家的都是自由活動時間,何矜夏覺得這一段時間能夠利用起來,多多增加團隊默契。
但如果只是因為她的個人原因而讓其他人跟著一起練,又有點說不過去。
畢竟她不是什麽一線大牌,她只是個二線而已,還是在M國名不見經傳的二線,影響力只有在華夏才會突出。
於是,何矜夏就提出了有償補償,傾向於用錢去解決這件事。
不過當她提出給錢之後,卻遭到了許多人的反對。
團員們認為給錢太過俗氣了,雖然很實在,但他們面子上過不去。
何矜夏站在舞蹈室裡,見團員們個個都爭執的面紅耳赤,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觀點。
有的人不需要補償,而有的人覺得可以補償只是不能拿錢,另外一部分人是什麽都可以,他們無所謂。
看著他們有些人吵著吵著就互相推搡了起來,何矜夏腦海靈光一閃陽,眼睛一亮道:“有了,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她笑眯眯地說:“你們不是都很喜歡華夏功夫嗎,我剛好會打一套拳,不如教給你們?”
當即有人好奇道:“什麽拳,拳擊嗎?”
何矜夏仔細思索了下,她會太極拳和八段錦,但太極拳在外人看來打法有些軟綿,他們不一定會喜歡,而八段錦難度有些高,姿勢看著也不夠酷炫,或許也不會喜歡。
功夫嘛,忽悠一下就夠了,沒有必要實彈真槍的乾,比起內裡的精神更看重外在的動作。
她的團員都是20多歲的少男少女,這個年紀正是喜歡新鮮的年紀,不求打出來真有什麽實戰效果,但求一定要酷!
在腦海裡定下了主旋律之後,何矜夏一下子就想出了好幾套“拳法”。
於是,忽悠大神何矜夏,再次粉墨登場!
她雙手負在背後, 抬頭挺胸昂起頭,朗聲道:“我教給大家的這套拳法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拳法,主體是拳法——”
何矜夏話語一頓,手裡做出了個打拳的動作,口中聲音不停:“還包含了鞭法——”
她手裡虛握著一條鞭子,騰空轉身對著地面假打了幾下。
“棍法——”
何矜夏手上動作一變,做出了雙節棍的架勢,手舞來舞去,頗有種“千手觀音”之感。
“腿法——”
她倏地收回了手,神色一肅,單腿往前重重一踢,隨後又來一個騰空後翻劈叉,比體操運動員更像是運動員。
“和指法!”
她將腿收回,手指蜷曲如蛇頭狀,開始左搖右擺的“啄來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