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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農家》第238章 姊妹
十月,林家為長孫女籌辦滿月酒,溫婉派了婆子去朔州接馮家人,臨了卻隻來了馮父一個,其他人隻推說家中事忙,抽不開身。m.
但接人的婆子回來後卻告訴溫婉,馮母不小心在她面前說道了一句嘴:說是生個丫頭片子,抬不起頭來。
溫婉聽罷便改了主意,吩咐婆子把後日中規中矩的滿月宴改成了十日的流水席。
又親自去了東院和婆婆商量給大孫女上戶籍,添族譜的事。說是商量,也不過知會二老一聲,走個過場。
卻不想林老太太對於這事興致缺缺,知曉溫婉要給重孫女辦流水席還勸兒媳婦道:“一個小丫頭片子,哪用得著這麽鄭重?擱咱們老家也就屋前棗樹上掛塊紅布頭的事。”
嫁到林家近二十年,溫婉頭一次與婆婆意見不合:“那哪能一樣?過去的條件怎麽比得上現在,況且咱們燕姐兒可是您頭一個重孫女,長得可招人稀罕著呢。”
林老太太不以為然:“怎麽不一樣?辦十日的流水席,你當阿淵的銀錢是大風刮來的還是路上撿來的,忒不會過日子。
咱們林家,我婆婆養活了你爹弟兄三個,我又生了阿淵他們兄弟六個,到你那也是三子一女,左鄰右舍的誰不道一聲咱們林家人丁興旺?”
說完,老太太一掃下首坐著的兒媳婦,眉間多了兩分冷意:“到你這,兩個兒媳婦也太不爭氣!你也別嫌我說話實在,咱們女人家最要緊的不就是給夫家留後?有了子孫,才算對祖宗有了交代。生不出兒子,沒叫她回娘家去已是我們家大度,你還操心這些作甚?”
溫婉輕聲細語道:“青丫那孩子隨她娘,先開花後結果。我知道娘盼重孫子,可孫女一樣是林家的骨血,我一樣疼……”
“那你們兩口子自個兒看著辦吧,我跟你爹年歲大了走不動道後個兒就不過去了。”林老太太不耐煩打斷。
等從東院出來,溫婉才皺了眉對身旁方婆子道:“生閨女怎麽了?我爹娘可從沒嫌棄我是個閨女過。什麽傳宗接代,家裡又不是有皇位要繼承,就是天家也沒見長盛不衰的。”
方婆子跟在她後頭小心勸道:“世道嚴苛,從來重男輕女的多,一碗水端平的少。二公子還年輕,等過幾年再生個小公子,便是兒女成雙的美事了。”
溫婉道:“就是只有閨女,也不見得哪裡比兒子差了。罷了,我自己的孫女,原也不用旁人去喜歡。青丫這陣子多思多慮多半也是這緣故,元寶不如你細致,你在那邊照看她,多開解勸慰著些。”
方婆子忍不住笑誇:“天底下再沒有像您這般的好婆母了。”
千辛萬苦尋來的千年坑種紅翡首飾非得讓大公子自個兒交給大少夫人,二少夫人生個千金夫人不但自己日夜不分地幫著帶,連她和宋婆子這樣經年的婆子也遣過去給二夫人調理身子寬懷解悶了。
溫婉望著滿樹繁花,不甚在意一笑:“推己及人罷了,我對她們的好,最終她們都會回饋到她們夫君身上去的。”
方婆子聞言笑歎:“夫人說得是,奴婢受教了。”
她兒子方大山也到了議親的年紀,她若對兒媳上心些,將來也不愁小兩口過不好日子。
晚上溫婉將這事與林淵一說,林淵便去了東院,隻一頓飯的功夫他便回來告訴她林父林母后日一準參加大孫女的滿月酒。
事實也卻是如此,到了燕兒滿月這日,林父林母不但來了,還笑容滿面地拿出傳家寶一塊金磚放進了重孫女手裡。
溫婉略略偏頭,見青丫站在元寶身後望著閨女又哭又笑不由大松口氣,總算雨過天晴了。
高興之余,她又不自覺去瞧身旁正襟危坐的男人,見他端肅著臉色趁旁人不察之際用大拇指搭在食指上朝她比了個心,又不由好笑。好笑過後,是甜。
等人到齊,由收生婆婆主持著替燕兒用艾草洗了澡添了盆,林家的滿月宴流水席便熱熱鬧鬧地擺了開來。
十日的流水席,不說鄰裡親友,就是半個京城的百姓也都免費去林家吃了回正席。因此,林家到底有多看重這個長孫女,遍京城的人無不津津樂道。
要說美中不足倒也有一樁憾事,就是這大喜的日子溫嵐沒有親自到場,隻讓三兒曹懷遠攜禮來賀。
“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麽事兒了?”溫婉此時正私下叫住外甥打聽。
曹懷遠低了低頭,沒叫溫婉瞧見她眼裡的淚:“姨母多心了,家裡一切都好,就是母親太忙才沒抽出空過來。”
溫婉狐疑瞧著她這老實巴交的三外甥片刻,忽的站起身來:“既如此,我同你一道回去看看。若真是家裡事忙,我正好給你娘搭把手。”
曹懷遠仍舊兩眼盯著地面,甕聲甕氣改口道:“家裡事忙, 母親又染了風寒,這不一時不慎就臥病在床了。父親前兩日請了大夫瞧過,說是勞累過度,歇息幾日就好了,姨母不用擔心。”
溫婉聞言大怒,揮手掃掉了手邊茶盞,冷聲道:“前言不搭後語的混帳羔子,你娘到底出了什麽事,還不快老老實實地跟我說?你從小說謊握拳的毛病能瞞得過誰?”
曹懷遠唬了一跳,悶不吭聲地拿袖子抹了眼睛,只是那淚越拭越多,竟似停不下來。
溫婉一下就急了,拽著他雙臂站都站不穩:“好孩子,到底怎麽了你快跟我說呀!你是不是成心要急死我?”
曹懷遠兩眼紅紅抬起頭,自知失態,平複半晌才道:“娘親不讓我說,誰都不讓說,連父親兄長那裡也瞞著。”
溫婉一下子懂了,攤在一地的碎瓷渣上起不來:“我姐姐不好了?”
憋了很長一段時日的曹懷遠再也沒忍住,同樣坐在了碎瓷片上委屈:“去年冬至就開始咳血了,到如今已是床都下不來,若不是我看書睡得晚時常聽見娘咳嗽,怕是她連我都要瞞著。”
說完已是泣不成聲:“姨母……家裡全亂了……娘要給父親納二房,父親不允,兩人分房而睡吵翻了天。偏在這當口……偏在這當口,兩個嫂子還在爭著管家權,哥哥們都躲了出去……姨母,都變了,家裡人都變了……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就都變了?”
溫婉心裡一涼,吐血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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