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揚,親愛的,噢!我的肚子好痛……”
12月10號一大清晨,王揚和傑西卡終於迎來了懷胎十月的收成時刻,從半夜開始出現的臨產先兆果然表明,要生了!
客廳裡響著悠悠輕快的音樂聲,兩人坐在沙發上一起看著育兒書,見她宮縮的情況越來越劇烈,臉上不時閃過痛苦之色,王揚望了牆上時鍾一眼,坐不住地起身:“是時候了,我們去醫院吧,我馬上打電話。”
“但是……”傑西卡痛得顰緊秀眉,她輕輕撫摸著大肚子,有點不甘心地嘟囔:“今天是10號。”王揚無奈地攤開雙手,這家夥沒有對即將到來的分娩感到害怕,卻一直對寶寶的生日日期念念有詞,他一邊拿出手機準備打給醫生和家人們,一邊笑道:“她喜歡今天。”傑西卡不依地啊啊嗚嗚作聲,只差兩天啊,只差兩天啊!她仰頭靠著沙發,腦袋又不停前後起仰地撞擊沙發靠背:“天啊!我的天使,為什麽你不肯不多等兩天!寶寶,媽媽心碎了……揚,都怪你!”她瞪了他一眼:“你的Twelve嚇著她了……”
“噢我的天!”王揚頗是無語地感慨了句,現在好像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吧?但很理解她的心情,什麽都想給寶寶最好的媽媽,連生日日期也不肯放過,他安慰道:“10號就很好了,最重要是寶寶健康地出生、快樂地成長,不是嗎?”傑西卡神情委屈地點頭,只差兩天啊,12-12多好!她傷心地自言自語:“我就知道,女兒不會聽媽媽全部的話,這個叛逆女孩……”
她還抱有一絲不肯接受現實的希望:“會不會是假宮縮?”王揚按動著手機的通訊錄:“我想不是,這次和之前不同,你覺得呢?”傑西卡閉了閉眼睛:“我也覺得是真的……”待王揚打完了好幾個電話,傑西卡忽然想通了,她露齒笑著拍了拍手掌,精神爽利地道:“是的!你說得對,今天就很好,今天是世界人權日!比12號還要棒,這是寶寶的心意!”
“我很高興你能這麽想,我為你驕傲。”王揚笑了笑,上前幫助她起身,他從來不擔心這個問題,就算9號和11號亦會比12號更棒,她會找到理由,或者說根本不需要,因為這就是最棒的日子。
“我背你去醫院。”看著他蹲低身子做出要背她的動作,傑西卡被逗笑了,她一龘手撐著腰身,一龘手托住挺起的大肚子:“哈哈!你背不動的,現在我身上有一個地球。”兩人笑了幾聲,拿起手袋等物,拖著手往車庫走去,“事實上我可以,我是一個黑洞。”……
公寓客廳裡突然響起震耳欲聾的吼聲:“要生了!!噢我的天——”蓬的一聲,約書亞從臥室裡衝了出來,不知道被地上什麽東西拌倒,他頓時整個人重重砸在地板上,吃痛地絲絲作聲:“要生了……”他好不容易爬了起來,急忙地穿外套穿鞋子,臨出門趕赴醫院前,又是一通大吼:“要生啦——噢我的天——”
兩人的密友們也收到了這個消息,看著這條短信,娜塔麗微笑地呼了一口氣,小公主終於要出生了嗎?真讓人高興,她默默祝福著:“一切順利!”與此同時,瑞秋也是笑容燦爛的默默祝福:“加油!”
洛杉磯今天的天氣十分晴朗,湛藍的天空下,兩人駕車來到了LA醫療中心婦產科待產,為了以防狗仔隊騷擾的情況,保鏢助理也齊齊出動,很快家人們也陸續到齊。
接下來就是等待宮口開全,這個過程自然因人而異,傑西卡平時注重身體鍛煉,舞蹈健身夫瑜伽一樣都不落下,整個孕期都有做孕婦瑜伽和運動等,所以她對分娩不覺得有什麽好害怕,她認為很容易就能生下來,倒是王揚緊張得有點手忙腳亂,拍攝《朱諾》得到的經驗都不知道去了哪裡,幸好有兩個媽媽幫忙。
“啊……寶寶,拜托。”溫暖家庭式的待產房裡,換上寬松衣服的傑西卡忍受著宮縮的痛苦走來走去,加速宮口的打開,王揚、凱茜、王媽媽在旁邊幫忙和鼓勵。
看著她疼痛得冷汗直冒的樣子,王揚非常的心痛焦急,同時又非常激動興奮,胸口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怎麽還不行啊!他忍不住抱了身邊的媽媽一下:“媽,現在我知道你的偉大了。”王媽媽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想:“揚,等傑西生完寶寶,你會再說這句話一遍,這只是開始。”傑西卡也讚了凱茜幾句,又說著:“媽媽的偉大!我為自己驕傲!噢啊……”
待宮口開全,傑西卡被送入產房進行分娩已經是11點時分了,王揚和凱茜跟了進去陪伴左右,作為名人和大富翁,也不是沒有一點高級待遇,接生醫生與助產護士等醫護人員都經過兩人挑選安排,以沒有曝料案底和潛在背景的女醫生護士等人組成團隊,更多地保護。
此時明亮的產房裡一片溫情且緊張的氣氛,傑西卡躺在產床上生產,做了消毒程序的王揚和凱茜站在產床邊鼓勵稱讚著她,醫護人員們戴著口罩、頭罩和手套,都是一身藍色的無菌衣服,白人女醫生看著生產情況,指揮著整個團隊以及產婦“羊水破了,很好,開始!”,“我看到寶寶的頭了,她來了,快了快了!太棒了!”幾位助產士忙前忙後,其中一個亞裔女人說著:“呼吸,,呼吸……”
“唔啊……唔啊啊……”傑西卡咬住牙用勁地生著,雖然她痛得滿頭大汗,卻壓住聲音沒有大喊大叫以免沒了氣勢和力氣,她雙腳又是使勁地一蹬:“唔啊……”王揚雙手緊緊地握著她的左手,兩顆心就像連在了一起,感受到那股疼痛那股喜悅,他溫聲輕輕讚著:“加油,加油!你真堅強,你真勇敢,太棒了,太酷了——加油,加油!我就在這裡,加油——”
“揚……”傑西卡雙眸轉動看著他,那股異樣疼痛擋不住心中超級幸福的感覺,一幕幕的溫馨甜蜜讓她充滿了力量,寶寶!她又一個的夢想要達成了……
得到助產士的允許,王揚微低著身子,對她笑道:“事實上,我以前一直都覺得產房很恐怖,一個女人躺在床上瘋狂地大喊,好像要被人宰掉,旁邊都是冰冷的機器,古怪的醫生……”望著他的傑西卡繼續不停歇地生,凱茜望了他一眼,護士們望了他一眼,連女醫生都抬頭瞥了他一眼。
“但我發現我錯了!不是我們,大家都是這麽棒!”王揚掃視了眾人一下,握緊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眸,鼓勁道:“不是你,看看你,你是這麽的堅強,這麽的勇敢!甜心,我想你知道我有多麽的為你驕傲,所以保持,和寶寶完成這個衝刺,加油!我在這裡,我們是冠軍!”傑西卡擠出一個依然甜美的笑容,心裡除了幸福還是幸福,她點了點頭,繼續咬牙蹬腳,用勁地生:“啊唔……噢啊——”
“傑西,媽媽愛你。”凱茜拍了拍女兒的右手,醫生護士們也是心情陽光,神奇揚的嘴巴真甜!得到心愛的人鼓勵的傑西卡力量爆發,隻感到寶寶在向外衝:“啊啊——”又聽到醫生的聲音:“我抓住她了,出來了,!”王揚和傑西卡對視了眼,都是喜悅激動,他被他的左手抓了一下,心臟猛地一跳,“寶寶出來了!”
一聲初生嬰兒的啼哭在產房嘹亮地響起,伴隨著這哇哇大哭的是眾人的笑聲歡呼聲,新生命誕生!
只見白人護士從產床上把寶寶微微捧了起來,眾人頓時都望向寶寶,大汗淋漓的傑西卡也仰高了頭,寶寶看起來十分健康強壯,渾身髒兮兮皺巴巴的樣子,小肚子上連著臍帶,一頭烏黑發亮的稀疏頭髮,小臉蛋浮腫皺巴,雙眼緊閉成一條線,張大嘴巴啼哭:“哇哇……”
醜醜的新生寶寶在王揚和傑西卡的眼中,卻是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這就是他們的天使啊!太漂亮,太可愛了!兩人都生起一股溢於言表的滿足和幸福。
眾人繼續歡聲笑語,新外婆凱茜亦是高興得近乎顫抖,她望著外孫女,讚著女兒:“傑西,你太棒了!你太讓媽媽驕傲了……”女醫生笑道:“恭喜你們,寶寶哭得很!她很健康!”護士們也祝福著:“她很漂亮。”、“恭喜你們。”……
“現在可以剪臍帶了,神奇揚,你要來剪嗎?”白人護士把寶寶放在產床的白布上,另一名黑人女護士問了聲,這是此前已經說好的事,看來神奇揚並不會臨陣脫逃。王揚一臉燦爛笑容地點頭,興衝衝地走去:“當然!夥計們,我從小就是乾這個的,你們知道中餐有一些動物腸髒的菜式,我剪得太多了……”
這個幽默再一次讓眾人有些汗顏,產房的氣氛變得詭異,倒是喘著氣的傑西卡哈哈大笑,王揚戴上無菌手套和口罩,來到產床的尾端,接過黑人護士遞來的消毒好的剪刀,看著哇哇大哭的胖寶寶,笑說道:“然後長大了,我又拍電影,在片場整天都喊CUT,在剪輯室又是CUT……”眾人都不禁笑了起來,傑西卡喃喃笑道:“這是D-TAKE……”
在女醫生的指導下,王揚左手拿起寶寶小肚子上的臍帶,右手拿著剪刀對準M左右的位置一剪,臍帶斷掉,寶寶和母體分離了,留下短短的一小截臍帶在小肚子上,這是他從小到大25歲以來,最完美的一個CUT!在眾人歡呼之際,王揚轉頭望了傑西卡一眼,兩人的愛意從彼此的眼神和笑容中交融,他又回頭看著哭哭啼啼的寶寶,幾乎壓抑不住要親吻她的衝動,“歡迎來到這個世界,寶寶。”
接下來的臍帶結扎消炎工作交給了醫生護士們,那一小截臍帶過個一周左右就會從寶寶肚臍脫落。沒有側切沒有撕裂,這一次分娩非常順利地完成,母女平安,寶寶重7磅,很快醫護人員們都陸續離開了產房,留下來的白人護士把寶寶清洗乾淨包裹好,放到了傑西卡的肩膀旁邊,兩人都能更清楚地打量自己的孩子,這時小天使已經不哭了,很安靜的可愛樣子似乎在甜睡之中。
“親愛的,她好可愛好漂亮……”傑西卡偏頭看著剛剛產下的寶寶,母愛洋溢的笑容是那麽美麗,王揚坐在產床邊,摟著她和寶寶,點頭笑道:“是啊,是啊……”兩人伸手輕輕觸摸她的臉蛋,她粉嫩粉嫩的小嘴巴小鼻子小耳朵,都感到一顆心愉悅得快要融掉,這真是太棒了!這是他們愛情的結晶,生命的延續,最完美的一件作品,最了不起的事情……
凱茜拿著早已準備好的照相機拍著這極具紀念意義的時刻,留下一幅幅歷史畫幅,又拿出DV機攝影,她把鏡頭對準床頭方向,看著DV屏幕裡兩人柔情蜜意,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溫馨畫面,她的心也快融了,真棒!
“她的名字叫什麽?”傑西卡逗弄著寶寶的臉頰,眼眸望去王揚,他微微一笑,低頭親了妻子額頭一口,已經在12月10號出生的候選名單裡找到了答案,道:“她的名字,叫PE,PE--WANG,中文名王珂。”
“PE,PE……”PE--WANG,王珂,傑西卡輕念了好幾遍,笑著點了點頭,今天是世界人權日,這是這個世界的希望,而寶寶也是他們的希望,兩者都為人們帶來了希望和信心;珂的意思他早就有過解釋,那是一種玉名,形容女孩子漂亮的;她對寶寶笑道:“PE,媽媽愛你。”王揚也笑道:“PE,爸爸愛你。”
被爸爸媽媽包圍的小珂兒睡得很香甜很香甜,一家三口以及外婆加入溫情了好一會,見時間差不多了,護士把寶寶抱到嬰兒推車上,推著她前往嬰兒室進行全面的身體檢查,凱茜跟了出去,而王揚留下來陪伴傑西卡。
“噢!我的天——”在外面走廊休息區等待的家人們都早已知道了好消息,當時就引發一片歡呼雀躍,現在約書亞見到護士和媽媽的身影,一時間失聲大喊了起來!寶寶來了!就在那輛嬰兒推車上面!馬克-阿爾巴,王爸爸王媽媽頓時高興至極地走了上去:“這就是我們的天使!”王爸爸高興地打招呼:“嗨,小甜心!我是你爺爺……我是一個爺爺了!”王媽媽捂嘴笑道:“我是奶奶了。”馬克和凱茜相擁了一下,看著推車上皺巴巴的黑發混血寶寶,他露出一個前所未有的慈祥笑容,也道:“嗨,小甜心……”
眾人笑談著生產和寶寶的情況,在兩名保鏢助理的伴同下,跟隨護士往嬰兒室走去。這時候,停在原地的約書亞如夢初醒,瘋狂地衝了上去:“寶寶,我來了——”他追上嬰兒車,往上面的寶寶看了一眼,立時就“噢”的深吸一口氣,呆住地停步下來,好幾秒,眾人逐漸走遠,他方才驚訝地感慨:“她真的好漂亮!!像一隻大老鼠……哇!!好漂亮,那麽我現在是個舅舅了?酷, 哇,酷!”他突然又快步奔了上去。
忙碌後歸於寧靜的產房裡雖然只有兩人,卻是一片溫馨,王揚握著傑西卡的手,親密笑語著彼此的感受,等待胎盤的排出,她笑說:“你剛才都說什麽啊?什麽冰冷的機器,古怪的醫生……我差點就害怕了。”王揚撫著她依然有些濕乎乎的秀發,笑道:“我保證!那時候我比你還要緊張!不然我肯定會說‘陰森(ghastly)’這個詞。”傑西卡白了他一眼:“接著你就有了!什麽動物腸髒。”王揚聳肩笑道:“我以為挺有趣的……”傑西卡笑道:“我沒說不有趣啊!”
這時候,一位白人護士推門而入,端來了一大盆冰食,牛奶、果凍、沙冰、冰淇淋等,看上去非常的美味可口。雖然經歷的是一個順利的分娩過程,傑西卡還是累壞了,她見到涼快的食物,馬上就“嗯嗯”作聲大吃特吃了起來,此時塞得滿嘴都是果凍,含糊不清地朝王揚笑道:“好好吃啊!”喂著她的王揚摸了摸嘴巴,垂涎欲滴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問道:“我可以吃一些嗎?”
“嗯!”傑西卡一臉燦爛的笑容,擺手道:“吃吧,分一點給你好了。”王揚如獲至寶地吃了一口冰淇淋,一股爽快的涼意透徹心扉,他笑道:“果然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