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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婿》第四十七章 鸚鵡
張儀端話未說完,就見張儀正不耐煩地站起身來打斷他的話:“少管閑事,有空不如多在父王跟前賣賣好。什麽武家表哥,他與你可半點親都沒有。”言罷將禮單往拜匣裡一扔,示意身邊小廝抱起拜匣揚長而去,隻留了半屋子奢靡的龍涎香味兒。
瞧這話說得,言下之意便是,你就是小妾養的,千萬別把自己當盤菜。張儀端再好的涵養也給氣了個半死,半天才喘過氣來,鐵青著臉將牙磨了又磨,卻也無可奈何。張儀正話雖說得難聽,卻還是實話。只因這府中,他的親娘再受寵也還只是個受寵的側妃,這側妃在外人面前還可以裝裝,但在正妃面前實在是天和地比。而他再能乾也不過就是能搏個好些的封爵,至於其他,有前頭兩位能文能武,備受父王倚重的大哥、二哥在,還有這個投了金胎,活得自在肆意,莫名受寵的三混帳在,就什麽都輪不到他。他再在外人面前討好賣乖都不起作用,還不如在父王面前老老實實扮個孝順兒子能得些實惠。
張儀端想明白這個道理,蔫巴巴地轉身朝他親娘宣側妃的院子走去。才到院門前,就聽見有人怪腔怪調、不住口地說著吉祥話或是誦詩,伴隨著年輕女孩子銀鈴般清脆的說話聲,宣側妃的笑聲不停。
張儀端便住了腳步,招手叫看院門的婆子過去,問道:“誰在裡面?”
婆子忙道:“回四爺的話,是馮家大娘子來了。”
原來是馮寶兒。這可真是瞌睡來了就有枕頭在,張儀端的眼睛亮了起來,瀟灑地撣撣袍角,悠然自得地朝著裡面走去。但見廊下花團錦簇的一群女子,永遠都是盛裝的宣側妃將一柄翠玉柄花鳥紈扇掩去了半邊精致的臉龐正開懷大笑,穿著十二幅石榴羅裙,碧色寬袖衫子的馮寶兒粉面桃腮,眉眼靈動,正舉著把長柄銀杓子在逗弄廊下掛著的一架色彩豔麗的鸚鵡。
原來適才那怪腔怪調的說話聲便是這鸚鵡發出來的,它每說一句吉祥話,或是背一句詩詞,馮寶兒便將銀杓子裡的乾果子喂它一顆。也不知那鸚鵡是被餓了多久,此時便似個餓死鬼般的拿出渾身解數,翻來覆去不停地說,不停地討要吃食,逗得一院子的女人花枝亂顫。
這宣側妃院子裡之前並無這鸚鵡,可見是馮寶兒帶了來討好宣側妃的,這手腕和心思也真不錯。張儀端輕咳一聲,笑聲便停了,宣側妃看到是他,臉上的神色越發歡喜,朝他招手道:“四郎,快來瞧瞧寶兒孝敬我的這架鸚鵡,怪討人喜歡的,難為她調弄了那麽久。”
說話間,馮寶兒已經娉娉婷婷地走了過來,對著張儀端盈盈拜了下去:“寶兒見過表哥。”
難為一個將門老粗家能把姑娘養成這般風流標致模樣,張儀端的眼神不露痕跡地在馮寶兒臉上身上一溜,暗讚了一聲後,笑眯眯地虛扶一把:“自家人,何需如此客氣。”又親熱地道:“表妹怎麽有空過來?姨母、姨父可好?”
馮寶兒笑道:“多謝表哥掛念,家父母都好,就是母親掛念姨媽啦,只是她家務纏身,要伺奉祖母,不好常來,所以我便替她走這一趟。”
“表妹難得過來,可要玩得開心點才是。”張儀端笑笑,回頭問宣側妃:“母親這裡可有冰碗?”
宣側妃奇道:“今兒雖晴了,卻不是太熱。你剛才不是聽王妃安排去替你三哥待客了麽?又不曾騎得馬出過門,好好兒的你吃什麽冰碗?沒得寒了腸胃。”
“正是要敗敗火。”張儀端搖搖頭,欲言又止。
宣側妃奇道:“這又是為何?難道許家的人對你無禮?”
“那倒不是。”張儀端見馮寶兒雖還是一副溫文端秀的模樣,睫毛卻是連著快速搧了好幾下,便曉得已經引起她的注意了,心中暗笑不已,半遮半掩地道:“許家三爺才名在外,為人也是再端秀風雅不過,守的君子之禮,又是登門拜謝,如何會對孩兒無禮?”
既然不是許家人無禮,那還會有誰?宣側妃仔細一想,便想到了另一個可能,便不再追問,悻悻然地搖著紈扇“哼”了一聲,滿肚子的邪火當著馮寶兒不好說出來,便隻道:“聽說這位許家三爺是個瘸腿的?”
“腿腳是有些不方便,真是可惜了,長得一表人才,風度學識都是絕頂的。”張儀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馮寶兒的神色,見她先是沉思,隨即恍然大悟,然後一眼的悵然和不甘,便曉得她已是上鉤,便又狀似無意地道:“三哥也真是的,分明自己在家,卻偏要尋了借口避著,等人家才走便又匆匆忙忙地趕出來看人家送了他些什麽謝禮。”笑了一回,又道:“從前還真不知道他竟是個害羞的人。”
更不曉得他還是個會仗義而為的人,多半又是使壞呢。宣側妃把這句話隱在心裡,笑而不語,眼神深邃起來。
馮寶兒雖然坐得穩穩當當的,握著扇柄的手指關節卻發了白,隻盼張儀端能再多說些這事兒才好。張儀端卻偏不說了,換了個話題問她:“表妹適才可往王妃那邊去請過安?”
馮寶兒擠出一絲笑來,有些乾澀地道:“去了的,是姨媽領著去的。”
張儀端別有深意地道:“王妃是個和藹的性子,最是喜歡知禮明理,大方愛笑,能乾有才的小姑娘。前些日子我還聽她讚過表妹呢。”
馮寶兒的眼睛亮了幾分,半垂了頭將扇子搖了搖,羞澀一笑,低聲道:“多是看在姨媽的面上罷了。”
張儀端道:“表妹本就是一等一的人才家世,又何必妄自菲薄?”
宣側妃捏著扇子,若有所思地在張儀端和馮寶兒的身上來回看了一遍,笑道:“你表妹最是懂禮,也送了王妃一隻鸚鵡,那鸚鵡還是雪白的,我這輩子就見過這麽一隻,也是伶俐得緊,王妃見了實在喜歡呢,把她誇了又誇的。”
馮寶兒的臉一紅,窘迫地將扇柄捏了又捏,小聲解釋道:“其實是祖母的意思。那隻鸚鵡是人家調教好了孝敬她老人家的,姨母這隻卻是我親自挑選,親手調教近兩年的。”
宣側妃一笑,輕輕拍拍她的手,帶了幾分親熱嗔怪道:“瞧你這孩子,巴巴兒地解釋什麽?王妃身份高貴,好東西當然要先緊著她來才是正理。難道我會不依?我們乃是至親骨肉,你便是空著手上門來,我也不會不疼你,只有歡喜的。”
馮寶兒聞言,臊得臉上的紅色迅速蔓延到了耳朵根,坐立不安,可憐兮兮地看向張儀端,試圖向他求助。
張儀端看得明白,卻是不想理睬她,只顧低頭悶聲喝茶。雖則他知道馮家的做法無可指摘,畢竟正妃的身份地位本就比側妃高貴得多,且馮家還帶著另外的目的——不獨是長輩想撮合馮寶兒與那混帳東西,便是馮寶兒自己也莫名其妙地對那吃喝玩樂無不精通的混帳青眼有加。但只要一想到,那正妃是他春風得意,地位牢固的嫡母,那側妃是他永遠低人一等的親娘,而馮家這邊本是他母子的親戚,有力的外援,可他的親姨母和親表妹卻看不上他,只顧巴巴兒地去補貼一個除了臉蛋好看以外一無是處的混帳東西,他心裡就十分不舒坦。
馮寶兒善於察言觀色,見他這樣作態,自然曉得自己得罪了人。於是十分後悔,心想自己幹嘛做這種蠢事,非得都送鸚鵡?早知如此,便送康王正妃白鸚鵡,自己的姨媽一隻可愛的小狗或是小貓不是就錯開了麽?但現下也沒地兒找後悔藥吃,便紅了眼圈,要哭似地低了頭,手指微顫著也去端茶喝。
宣側妃眼看著火候差不多了,便給兒子使了個眼色,起身入內更衣。
張儀端這才輕聲道:“表妹莫怪,我娘這些日子心情不好,便是我也經常莫名吃她掛落。 ”
馮寶兒見他肯安慰自己,趕緊跟道:“表哥說哪裡話,都是我蠢笨不會做事。”說著滴下兩滴晶瑩的淚來,聲情並茂地道:“我娘常同我說姨媽待我們姐弟好,要我好生孝敬姨媽,可我盡做些傻事兒……”因見張儀端並不接她的話頭,便收了淚關心地道:“姨媽可是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情?若是我幫得上忙,表哥隻管直言。”
張儀端蹙了眉頭道:“也不是什麽大事,不過是寂寞,沒人說話罷了。二姐姐嫁得遠,不能陪她說話,小五不懂事又還要讀書,我則經常在外辦差,總是留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表妹若能經常來陪她說話,倒是比什麽都要好。我已是許久不曾聽見她似今日這般笑得開心了。”
馮寶兒收了戚色,正色道:“若能經常在姨媽膝下承歡,我是求之不得。但我一個女孩兒家,不好經常出門。且姨媽雖慈愛,王府門第卻高貴,不是想來就能來的。”
這話有幾分意思。張儀端歎道:“也是。為難你了。”不等馮寶兒開口,便轉了話頭,故作輕松地笑道:“說起來,昨日有樁子好玩的事兒。”遂將昨日張儀正自斧頭下救了冒氏的事情敘述了一遍,帶了幾分玩味道:“如今家裡都在笑,三哥自香積寺回來後就有些怪,經常往武家跑不說,還常在有幾條街上來回溜達,我們私底下還在開玩笑說他的魂兒是不是給人勾走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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