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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宅》第38章 大少爺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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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冬的冷風還在拚命的吹,月上西樓。遠遠的,從後花園裡傳來一陣又一陣笑鬧聲和樂曲聲。除夕即將過去,而春天,就要到了。

  此刻南宮府後院凌波湖邊上的風軒房頂,正一高一低坐著兩個人。大少爺南宮羽揚和大少奶奶白夢心竟是相依相偎靠在一處,親密無間仿若一人,正在高處臨風望月,頗有幾分仿若仙人的神秘氣質。若是被家中的下人看到這一幕,只怕少不得又要傳為一段佳話。

  不過……

  若是他們再細細去看兩位主子的表情動作,恐怕就又要稍微猶豫一下了。

  夢心整個人都癱在大少爺身上,面色蒼白,偏鼻子卻是紅的,就連嘴皮子都在哆嗦。她穿著一件淡紅色的單衣,被風一吹,輕輕鼓起,長發也隨之飄揚在空中。畫面雖美,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快被凍死了!

  剛剛那番狂奔,她一半是被嚇的,一半是被凍的,兩廂一加,痛變得沒有焦點,讓她覺得畢竟還能忍。但現在一停下來,那股冷已經明顯將她的驚嚇打敗,她銀牙緊咬,試圖控制自己發狂地顫抖,但卻根本沒用,牙齒劈裡啪啦相互碰撞發出的聲響在夜幕之中,越發明顯起來。

  “大……大大大大……大少爺……”夢心實在是忍不住了。

  他說要帶她看東西,但卻一路把她揪著隻管跑到這裡來,還動了輕功直接飛上了屋頂。她的鼻子凍得通紅,就連呼吸都變成了霜霧,她剛剛注意看了,就在他們身下的屋簷上,還掛著冰凌……

  她突然生出一個怪異想法來,萬一她鼻子凍得不受使喚流了鼻涕,會不會瞬間就也凍成冰塊兒……到時候若真那樣,她,她就真不如死了算了!

  她向來知道他武功極高,但卻從來沒見過他與人打鬥,更不知他竟然還有這等飛簷走壁的絕技,他從來深藏不露,甚至曾讓她忍不住起過懷疑,以為這些只怕又是那些對他朝思暮想的女子,由著自己的幻想編出來的。

  但在自己也跟著親身經歷過之後,便由不得她不信,以至於她甚至開始好奇,人為什麽能輕輕一躍,居然就跳的這麽高,而且還是這般悄無聲息。不過即便他武功再如何高強,這樣的行為也實在太不安全,他堂堂南宮府大少爺,用輕功爬屋頂,這……

  她撐著身子還想要說話,但僅剩的體力卻實在沒法子再支撐她自身的重量,她的兩腿徹底軟了,羽揚剛剛微松開,她便要跪倒,到最後他只能半夾半抱地讓她坐了下來:“你往日隻常在凌波橋上走動,怎麽也沒想到,從上面看湖會是這番光景吧?等一會子老祖宗那邊撤了宴,家裡的奴才們都會到這裡來放煙花,好看的很。”

  夢心怔怔地聽他說,煙花不煙花的她沒什麽興趣,現在她渾身都像散了架一樣難受。特別是兩個小腿肚,簡直是抽筋一般的疼,雙腳更是僵住了一般,也說不上來究竟是火燒似的還是冰凍似的,竟是麻木了!

  即便他想要看煙花,也實在不用這般瘋了似的往這裡敢,而且一路上簡直是披荊斬棘過來的,夢心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花花草草已經喪生在他和她的狂奔之下。

  再說此刻時辰未到,他們就算要放煙花,也得等那裡都散了才能來,待得他們開始放再看,到時候五光十色,自然極美。

  她實在不知道他這麽把她弄來,就為了看個煙花,究竟是什麽意思。她現在也沒力氣去想個究竟,

她覺得再這樣下去,也別說看什麽煙花了,她恐怕要成為南宮家第一個因為穿了單衣上屋頂被凍死的大少奶奶。  再說看煙花,那東西都是往天上走的,他這般坐在屋頂上,也實在太不安全。

  突然間,她感覺到他將她往懷裡擁緊,接著一股久違的溫暖便這樣完整地包裹了她,還不待她抬頭,他的外衣已經披在了她的身上。夢心抬起頭,卻見羽揚也正看著她的眸。今晚,她第一次這樣看他,卻因為月光下他的面容,讓她有些癡愣。

  他,確是俊美的。夢心低了頭去,卻依舊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他盯著她看,手卻往腰間去摸,竟將那紫色的荷包掏了出來,揚唇一笑:“送你的。”

  夢心臉色一變,卻不敢多說什麽,更不知他這番動作究竟是什麽意思。這荷包,雖說顏色略有幾分深沉,但一看便知是女子所用。他一個大男人,平日根本沒有掛件的習慣,如今多了這個,自然是旁人送的,而他現在,卻忽然要把這個送給她。

  她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麽,他送的,她自然要戴,但若哪天碰上這個東西的原主,她又該如何去面對?

  他依舊扶住她的腰,似是料到她心中所想:“你這個女人……你……”他微歎,似是終於放棄了罵她的欲望,卻直接解釋:“這個,本是今日我要送你的禮,卻沒料……”他低歎,聲音喑啞,說著他忽而送開扶住她腰的手, 拔了她頭上的發簪往自己手指上戳去。

  她嚇了一跳,本能想要阻止:“大少……”卻已經來不及,他的手指被她的發簪戳破,冒出一滴血珠來,不等她反應,他忽而將手指塞進了她的唇:“夢心,要等到哪一天,你才能相信我的話。”

  他的手指還在她的嘴裡,明明受傷的是他,但在聽到這話之後,她卻不知為什麽,心口竟是一陣又一陣的痛,讓她不由皺了眉。但羽揚卻跟著便輕笑起來,似是喃喃自語:“我聽人說,如果你心裡有一個人,當你飲了他的血,他心痛,你便也會有所感應。夢心,你信麽?”

  信?她自然是不信的,這種無稽之談,不過是那些編書的編出來的所謂才子佳人,那些故事哪一個都當不得真,更何況這樣玄乎的東西?她自幼受訓便是循規蹈矩,更知道這些東西信不得。

  但是今日……她的心痛,又是因為什麽呢?

  月漸漸而移,兩人就這麽靜靜擁在一處,他的手早已經縮了回去,但她卻依舊窩在他的懷裡。她靜靜收了他送她的荷包,他會罵她諷刺她,但卻從來不會騙她,她心裡一暖,下意識地將那荷包自己動手,掛在了和他腰間一樣的位置。

  紫色的荷包,銀絲繡線,竟是一副海棠花開。她知道他縱情於山水,他竟也知道她酷愛海棠。他一個大男人,自然不懂何謂繡工,因此這一看便知是外人幫襯的,但看畫的風格,卻知定是出自他的手筆。

  永泰朝二十五年的除夕夜,夢心和羽揚化身兩座冰雕,在凌波湖旁的風軒房頂,只為了一個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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