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貴正文卷第七百零七章要不,就別去了算了,實話實說吧。
江一凡知道母親也不是一味好糊弄的,據實說道:“初八那天回去,阿顏寫了份賠償單子給韓府送去,由於數額有點兒出入,韓府不認。所以,隔了一天,阿顏身著男裝,親自去韓府討要。韓相無奈,把阿顏迎進相府,後又有禹王殿下從中調解,最終雙方以六千兩銀子兩清。”
“六千兩銀子!”秦氏和江一源齊齊驚歎。
秦氏原本是驚歎於葉大小姐的魄力和無賴,接著就被六千兩的巨額銀子代替了。
她驚問道:“齊家哥兒出門看雜耍,怎麽會戴那麽貴重的飾物?”隨即添了濃濃的懷疑,“什麽樣的飾物能值那許多銀兩?”
江一源則迫切說道:“大哥,我改主意了,我想和關大哥學功夫。跟著關大哥和大嫂混,不吃虧啊,能佔大便宜啊。”
“胡說什麽!”秦氏斥責。
轉而對著江一凡皺眉道:“人家韓府對賠償事宜置之不理,一定是因為她討要的數額不對。葉大小姐這性子可不行,以後會闖禍的。”
江一凡暗自苦笑,在京城守著安國公府和忠勇侯府,還掌管著禹王的生意,她若是還能忍氣吞聲,那才怪了。
江一凡安慰道:“娘您別擔心,阿顏她有分寸。”他見秦氏豎眉,忙繼續說道,“她這性子,只是容不得自家孩子吃虧,倒不是事事要佔便宜。她去韓府這事我事先並不知情,以後會慢慢勸她,她如今很能聽人勸的。”
江一凡嘴裡這麽說,暗地裡卻心虛不已。照著他以往的經驗,阿顏對那些不合胃口的勸導只有兩個態度,一個是乾脆置之不理,另一個就是滿口答應,之後依然我行我素。
他倒是願意阿顏心情舒暢,葉家、尹家、齊家的長輩又沒人能奈何她。可是他的母親只怕不太容易接受阿顏的行事,不過,他想著,若是阿顏想糊弄母親,應該很容易。
秦氏的確有些犯愁,年前她在點心樓見過葉欣顏之後,她們還見過幾次面。這位大小姐的確和過去不一樣了,舉手投足之間,很是和善和赤誠。
只是這性子依然無法無天啊,這樣的女子實在不是上佳的媳婦人選。可是,誰讓自家兒子喜歡呢。瞧瞧現在,話裡話外都是替媳婦說話。
江一凡也不等江一源來給他拆台,接著往下說:“前日,皇帝陛下聽說阿顏身著男裝拜訪韓府,大概是為了替韓小姐挽回影響,派太監去往安國公府傳口喻,讓安國公帶孫女男裝覲見。聖上用的也是阿顏的辦法,傳口諭的太監就有八個,和安國公、阿顏一同進宮。所以外界對阿顏能夠進宮也議論紛紛。”
秦氏聽得眼睛有點兒直,這兒媳娶的,唉,這是通天了啊。
“同樣是朝廷重臣,皇帝陛下是否更看重韓相爺一些?所以才會給韓小姐做些挽回。”秦氏說道。
江一凡回答的很模糊,“大概是吧。”
皇帝應該不是看重韓小姐,而是因為她將要嫁進皇家,成為禹王妃。
可是阿顏覲見,卻是因為皇帝對阿顏比較感興趣,否則,就算皇帝照顧安國公的面子,完全可以讓安國公約束孫女,哪裡用得著這麽麻煩。
很顯然,這次因為感興趣的召見,很讓皇帝滿意。
阿顏在養心殿覲見皇帝陛下的過程,就連他也不知道,可是他注意到一個別人沒在意的小事情。
很多人沒注意,阿顏覲見皇帝的同一天,皇帝把一小段話寫在紙上,送給鴻臚寺卿,說是讓他多學學說話的技巧。
那個字條上對幾句話的解釋很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可也精妙的異常。明明字面的意思和解釋出來的話語大相徑庭,可是仔細斟酌,竟然相當契合。那樣的說話方式,有阿顏往日言辭的痕跡。
隻從皇帝的這個舉動來看,皇帝不僅僅是看重阿顏的個人本事,應該也喜歡她的性情。否則,皇帝一定認為阿顏是個巧言令色的奸邪女子,而不會有這等明顯欣賞的舉動。
秦氏犯愁的歎了口氣,說道:“這還真是愁人啊,葉大小姐這性子……,這幾次見面,看著還算穩重啊,怎麽一鬧起來就這麽凶?”
江一源對於秦氏的擔憂則毫不在意,大咧咧的說道:“娘您也說了,這幾次見葉大小姐覺得挺好,這就行了。總不能自家兄弟被人欺負,還能忍下不成。被欺負了還能風輕雲淡的,那都是無奈之下才有的粉飾之舉。”
秦氏別了他一眼,呵斥道:“沒你的事,好好溫書去。”
江一源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江一凡,卻聽江一凡說道:“你才多大,裝什麽老道?該乾嗎乾嗎去。”
江一源立即就不樂意了,“大哥,你這是不識好人心好吧,我是向著你的。”
江一凡心裡暗暗打定主意,說什麽也不能讓二弟和師兄往一起摻和。人家齊嘉兒兩個孩子本心醇厚,之所以和人起衝突,是因為聽不得別人說自家姐姐的壞話。而他這二弟是真的唯恐天下不亂。
這若是讓他和師兄摻和到一起,指不定怎麽折騰呢,到時候,光是給這小子擦屁股就有事做了。
秦氏忽然想起兒子上元節的安排,試探說道:“遠凡,你之前說,上元節這天要接了葉大小姐,一起出去看燈……要不,就別去了。安國公府不是有燈棚嗎,在自家燈棚看看也挺好。”
江一凡瞪了江一源一眼,都是這小子裹亂,他之前沒對母親說阿顏的事情,就是怕她擔心,阻攔他和阿顏出去看燈。可是,讓這死小子在一旁不斷挑頭,硬是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說了出來,母親這不就出言阻攔了嗎。
江一凡一臉的哀求之色,“娘您放心好了,阿顏她不是那等不講理、一定和人尋釁鬧事的人。這不是還有我嗎,有我和阿顏在一起,絕不會有事。”
秦氏狐疑的打量長子一番,想到兒子這幾年過得辛苦,盼了好久,才等到和心儀女子同遊的機會。他又自小穩重,從不讓人擔心,秦氏心裡依然不覺牢靠,卻也不再多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