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特案組出了這麽一個強大又陰險的家夥的?
簡直太可怕了!
媽媽,我要回家。()
剛才的憤怒和耍酷被真正的恐懼所取代,只能努力撲騰著翅膀,飛啊飛啊……
嗯,就算是要掉落,也絕不能掉落到這個女惡魔的盤子裡,哦錯,是這片雪地裡。
他現在應該非常慶幸,還好這個惡毒的女人不能飛,否則……
素辛在厚厚的雪地裡一步一個腳印,艱難地跋涉著。
來到雷迪斯面前,抬手,一張火球符飛出,燒個乾淨。
抬頭看了眼蒼茫天際,那一個搖搖晃晃的小黑點。
微微歎了口氣,唉,可惜了,跑掉一個。
回過頭,正前方正是這起案子的案發現場——酒店。
所有一切都蓋上厚厚一層白色的羽絨被。
秋千,石桌,只剩下一個輪廓。
素辛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照片裡,一個男子,面容恬靜,神情愉悅地坐在秋千上。
懷裡摟著自己的小兒子,一個被塞滿了羽絨的人皮囊。
石桌旁邊坐著溫婉的妻子和乖巧的女兒。
那一刻的溫馨被冰雪凝固下來,變成一張凶案現場的照片,留在了他的生命中。當警察趕到,他們身上都落滿一層白雪。畫面也是從動態的現場記錄中截下來的。
現在當素辛再回想檔案中的細節時,竟莫名覺得,如果不是知道其中真相,的確是一副非常美好的畫面。
就在這時,前面空間出現扭曲。
素辛兩枚靈符已暗暗扣在手中。
片刻,顯現出一個人影:盧文濤。
素辛稍稍放下戒備,連忙叫道:“原來是盧判大人。”
盧文濤說道:“剛才去過四合院,才知道你已經到這裡了,看來真是緣分啊。”
素辛:“不知道盧大人找我所為何事?如果我能辦到的,定當竭力。”
盧文濤非常客氣地笑笑:“你若是再稱呼我‘大人’就真的折煞與我了,你我這麽久的交情,稱呼我名字即可。”
見素辛面露疑惑之色,道:“我看你現在也得了正道,你我便是同道中人,而且相對而言,你的悟道比我更精妙,實在可喜可賀。”
素辛眉心微蹙,稍稍遲疑一下,心中了然。
莫非對方指的是她識海中多出來的那個“天機碑”?
可是,自己從來沒有對外說,身上也沒有出現任何印記,他又是怎麽知道的?
盧文濤像是看出素辛心中疑惑,連忙道:“你勿介意,是因為上次我感應到天道震顫,而後先前給你的符中有我一縷精魂,所以才得以感應到。”
素辛稍稍松了一口氣,問道:“盧大…哥也有天機碑?”“大人”兩個字剛到嘴邊,素辛連忙改口。
既然大家都把話說開了,自己也沒必要再矯情,索性灑脫一點。
盧文濤:“嗯,我的是天機賞罰靈符,已經修煉到三層,那就是我們靈體的證道之路。”
說到這裡,他看著素辛,上下打量一番,神情凝重地道:“不過,既然你的修為已經在這個等級的極限,而且也悟道了,獲得天道認可,為什麽卻遲遲沒有突破呢?”
素辛也在疑惑這個問題,不過雖然等級沒有突破,但是她的神識,精神力以及靈力,卻是每天隨著她的修煉都有所長進的。
在她看來只要實力提升了就行,所以也就沒有太過糾結於此。
盧文濤凝神思索,意識中,正在用自己的天機碑推衍。
良久,他抬起頭,看向素辛,目光深邃,欲言又止。
素辛問:“盧大哥想說什麽?”
盧文濤慌忙應道:“沒,沒什麽。”又補充一句:“既然選擇了自己的路,那就堅定自己心意好了。”
既然對方不想說,那一定有其道理,也不再追問。
才想起剛才對方說了從四合院找到這裡的事,連忙問:“對了,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盧文濤正色道:“兩天前,這裡的府判讓我來處理這裡的厲鬼,我先讓魏然和曲琳前來,可是卻發現不知被誰打開了黑暗門的結界,不過好在結界沒有完全打開,他們連忙加了一道後把情況匯報給我。我趕來時,發現那結界之門中湧出的是一種非常詭異的黑暗能量,我們本來屬於能量之體,很容易被干擾,所以……”
素辛問:“你是說在這起詭異的親人相殺的案發場地出現了黑暗位面的東西?”
素辛一下子想到先前萊蒂斯跟她說的,那些惡魔都是他們從黑暗位面召喚來的惡靈,然後以吞噬人的惡念成長,最後再將它們的靈可以融入到任何一個生命體或者物體中。
難道這座酒店就是他們打開黑暗位面,召喚惡靈的地方?
也就是說禍禍的是別國國家的人,然後他們來收獲成果。
素辛隻覺得剛才讓那些鳥人死的太便宜了。
盧文濤:“黑暗位面?你知道?”
素辛微微歎口氣:“先前有幾個血族追殺我,其中一個說他們召喚了從黑暗位面來的惡靈。”
盧文濤驚異:“你被血族的追殺了?他們是介於光明和黑暗之間,屬於平衡之間力量的特殊存在。你要是招惹上他們可能比較麻煩了。”
素辛心道,自己只是去看守所裡把兩個嫌疑犯身上的惡魔收了,他們就跟蹤自己,然後沒有任何解釋余地就把車子捏成一團。那簡直就是把她當作一隻螞蟻一樣,感覺是可以隨便被他們拿捏的一樣。
她當然要反擊了,難不成還要跟他們講“仁義道德”?既然反擊那肯定就要做到絕殺。
應道:“是啊,可惜讓他們跑了一個。”
盧文濤又道:“不過他們現在竟然已經把手伸到這裡來了,看來是已經準備要顛覆這裡的天道法則了。”
“顛覆天道法則?”
素辛心道,難道不是想要顛覆大華的正統嗎?
盧文濤點點頭:“這裡是崛起的天道,由因果之力掌控天下萬物輪回,是與‘信上帝得永生’完全不同的法則。”
“而他們不管是天堂還是地獄,都是一家之談。換句話說,都是一家人在那裡過家家而已。所以一旦被他們顛覆,整個世界都是他一個人的了。”
“他一個人?誰?”
“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