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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羊》第200第17章 蜱蟲 (完)
我們都知道,安東尼 .霍普金斯與他兒子之間的聯系所依靠的既不是移動電話,也不是所謂的緊急聯絡器。

 有關於修道院的事兒,醫生知道的要比任何人都早,也比任何人都多,當“蜱蟲”這個關鍵詞跳入他的腦海時,他已經在驅車前往那個童子軍們用來集結與休息的小村子的路上了——握著方向盤的他第二次接通了切加勒.比桑地,切加勒.比桑地馬上給他的幾個有權有勢的“朋友”打了電話,朋友們又立即和緊急事態管理局裡的幾個相關人員聯系。這些相關人員單論職位而言,微不足道,但他們猶如東方古代宮廷裡的閹人那樣有著直達上聽的能力。

 被標注了“絕密”的簡短消息層層上傳,直到它被擺在了那張已經被五十二位總統使用過的辦公桌上面,這張辦公桌並不大,油光鋥亮,橡木,木材來自於兩百年前一條退役的海軍艦船,總統們在它上面不知道簽署了多少法規、法案、議案與公報,在這張桌子上發出去的一張小紙條都有可能撼動小半個世界——不過五十年來人們最為津津樂道的還是某個大嘴巴女人躲在它裡面吸過一個總統的老二。

 “我以為這件事情早在一九五零年就已經結束了。”一隻手拿起了這份文件,的確,看上去像是件小事,但這件小事就像蜱蟲一樣,處理不好就會引發無窮無盡的麻煩。

 “我們的已經結束了,”另一個聲音說:“但恐///怖分子並沒有。”

 “你確定這件事情肯定與我們沒有一點乾系?”

 “對上帝起誓,絕對沒有,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研究和實驗在我們還是個光屁股小孩的時候就被叫停了,所有的研究人員不是進了墓地就是在養老院裡苟延殘喘——只有那些喪心病狂的家夥才會想到去把它挖出來,但這有什麽可奇怪的,他們不是第一次打開潘多拉的盒子了。”

 “我擔心的是民眾們會立刻把它和一九五零年的薩米鎮聯系在一起,他們會暴怒的。”

 “那就不要讓他們聯系。”

 “說謊嗎?”

 “不,我們只需要陳述事實——不要深入調查。也不要仔細思考——一群童子軍和修士們,還有想要綁架他們勒索贖金的匪徒們不幸遇上了山體滑坡,他們的修道院沒了,死了好幾個人。值得哀悼,讓直升機和附近的警察和軍隊去救援,封鎖那片山,遷走附近的居民,至少四年——以避免村民和那些狩獵、釣魚、野營和遠足愛好者再一次受到山體滑坡的威脅。”

 “還有修士和童子軍們呢。”

 “那些修士的帳戶不乾淨,他們對修道院下面的事情不可能一無所知,他們拿了錢,就會緊緊地閉上自己的嘴。童子軍的指導教師全家都是堅定的共和黨支持者……”

 “我們的人。”

 “沒錯,我們的人,我們可以邀請他們全家來您的農場度假。童子軍的團長是個退役的海軍陸戰隊隊員。他懂得如何維護國家的榮譽,他為了保護孩子們受了很嚴重的傷,幾乎死去,我想,先生您可以授予他一枚勳章。”

 “總統自由勳章。”

 “很好。就是這個。至於童子軍們,”那個聲音有點悲傷的說:“死了一個孩子。”

 “需要我派什麽人去參加他的葬禮嗎?”

 “不,那就太興師動眾了,民眾會懷疑的,您只需要給他的父母寫一封信就行了。不過那些受傷的孩子需要慰問,我們可以聯系一下格列格裡,他手上還有幾個大明星。讓他們去醫院探望,孩子們會高興壞了的。”

 “據我所知,還有四個孩子親眼看到了那個研究所。”

 “他們其中一個是童子軍團長的兒子,您可以在授勳儀式上看到他,另外三個……不,兩個。您還記得安東尼.霍普金斯嗎?”

 “我記得,我的前任給他簽署了特赦令。實際上他就是個瘋子,對嗎?”

 “是的,撒沙.霍普金斯是他的兒子,而且父子感情深厚。”

 “另一個呢?”

 “別西卜.比桑地。他是切加勒.比桑地的兒子。”

 “這份報告的最初來源似乎就是切加勒.比桑地。”

 “還有安東尼.霍普金斯,他們在他們的兒子身上裝了緊急聯絡器什麽的。”

 戒指敲打桌面的聲音。

 “比桑地家族近年來一向表現的很溫順。”愈發隱蔽的暴力衝突,逐漸收起的非法生意,以及那些通過各式各樣的迂回手段送到他的競選班子手裡的大額政治獻金,

 “所以他立即給我們的人打了電話,也許就是因為不想讓我們以為他們想借著這件事情做些什麽——另外,安東尼.霍普金斯正處於比桑地家族的庇護之下,而他們的兒子是非常親密的朋友。”

 “那麽說,撒沙.霍普金斯和別西卜.比桑地都不再是問題了。”

 “我們會酌情給比桑地家族一點優惠,或是傾斜。”

 “別讓我們的對手和記者抓到馬腳——還有第四個呢?”

 “第四個人是個小姑娘,叫做莉拉,她的父母很早就死了,腦子有點毛病,是個異能者,她的監護人是她的叔叔,在‘機構’裡工作。”

 “是那個‘機構’?”

 “就是那個‘機構’,她有兩個叔叔,其中一個有著個不錯的好位置……我似乎忘記了提一下,撒沙.霍普金斯和別西卜.比桑地,還有他們的父母都不是普通人,‘機構’裡面有著他們的檔案。”

 “所以這幾個孩子才能從一群全副武裝的雇傭兵那兒逃得了性命是嗎?——我還以為他們是遇到了現實中的‘麥考利?卡爾金’(小鬼當家的主演)呢。那麽說‘機構’那面也需要給點好處?”

 戒指敲打桌面的聲音。

 “我們什麽都不用給,”那個聲音說,“gci和‘機構’已經糾纏了很久了,正愁著找不到地方下口呢,‘機構’絕不會在這個時候自尋死路的。”

 “我支持gci,那些異能者比拿著槍的罪犯更危險——還有什麽需要我知道的嗎?”

 “寶兒.道格拉斯,一個孩子,是道格拉斯家族的旁支,但他沒能進到地下室裡。知道的不多,我們會通知他的父母讓他保持安靜的。”

 戒指敲打桌面的聲音。

 “……蜱蟲呢?”

 “緊急事態管理局,衛生局與安全委員會會關注它的,他們可以使用混合藥劑。輻射與化學不育劑,他們還弄來了一些寄生蜂,它們會寄生在蜱蟲的若蟲裡面,等它們長大飛走,若蟲也就死了。”

 “你要盯著他們,這件事情要馬上去做——另外,讓衛生局授權發布針對蜱蟲叮咬方面的健康知識以及防蜱蟲警告。”

 “但是……”

 “現在正是蜱蟲的多發季節,而且也已經有兩個孩子被蜱蟲咬傷了,而整個聯邦只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沒有蜱蟲——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麽,但我坐在這裡。就要保護每一個聯邦公民的生命權、健康權不受任何侵犯,無論是異能,槍,還是蜱蟲。”

 *

 “我還以為我這次死定了。”團長說。

 “您是個堅強的英雄。”來為他更換藥物的護士嫣然一笑,用小指尖碰了碰他的額頭。那兒有塊赭色的劃傷。

 團長知道自己曾處在了一個極其危險的境地,但他並不清楚那有多危險——他被送來的時候醫生甚至檢測不到他的血壓,心跳緩慢近乎無,皮膚上出現了花斑,一次就被輸了的血,在接下來的手術中,又連續給輸了接近於全身血量三倍的血。心跳和呼吸都暫時停止過不止一次,醫生們很奇怪他為什麽還能堅持下去。

 被挖去眼球的眼睛不可再生,但醫生們費盡心思給他保住了另一隻眼睛,那隻幸存的眼睛今天終於能夠睜開了,團長看著背對著他,扭動的異常漂亮的臀部。微不可聞地吹了聲口哨。

 他受傷的腿被截掉了,但童子軍組織的捐款和獎勵足以保證他和兒子日後的生活,一家醫療器械的供貨商願意向他免費提供今後三十年裡所需的假肢——腿,還有眼睛,腿用假肢是最新的那種。高性能碳纖維複合材料,外形看上去就像是兩個大寫的c,能模仿健全人腳部和踝關節的反應動作,儲存和釋放能量,穿上它之後他能飛快的行走和奔跑。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條縫兒。

 醫生正式宣布他脫離危險後,許許多多的人輪流來看他(在得到醫生和他的允許後),這個時間來的只有他的兒子查理。

 查理向學校申請了暫時休學,別西卜幫他在拉斐特市借了一間公寓,他在公寓裡自學11年級的課程,每天上午和下午都來看他一次。

 “嗨。”男孩說,走過來,抓住了他的手。

 “嗨。”團長說,反過來握了握孩子的手,他的手掌明顯地變薄了,皮膚在骨頭上滑動。

 “我給你烤了小蛋糕。”男孩說,他把餅乾放在一邊的小桌子上,拖過椅子在病床邊坐著。

 “巧克力加榛子碎粒嗎?”

 “是的,還加了藍莓醬。”

 “那就拿來給我吃兩塊。”團長說:“我以為大醫院的夥食不會像快餐店那樣糟糕。”

 查理給他拿來了蛋糕,還端了杯水,調整著吸管好讓他的爸爸不必轉動腦袋。

 單人房間裡很安靜,團長咀嚼和咕嘟嘟喝水的聲音都能聽的很清楚。

 他吃光了所有的小蛋糕,查理慶幸自己烤蛋糕的時候烤焦了一大部分,只剩下了幾個還勉強能看。

 “查理,”團長說:“我給你轉學怎麽樣?”

 查理有點驚訝,早在他公開自己的同性戀身份時,他爸爸就想給他轉學,但他不想繼續遮遮掩掩下去,哪怕換了一所學校,他還是個出櫃的同性戀者,他所遭遇和面對的東西還是老樣子,他不覺得自己有必要換學校。

 他的拒絕讓他爸爸感覺很惱火,以後再也沒提。

 “你會送我去看心理醫生嗎?”

 “不。”

 “那我願意轉學,”查理捏著裝蛋糕的紙袋說:“在新學校裡,如果有人問起來,我不會隱瞞自己的性向——”他猶疑了一會:“但我不會再向每一個人叫喊我是個同性戀——我很抱歉,爸爸,”他坦率地說道:“我以為那很帥,事實上它只會讓我像個大傻瓜和受虐狂。”

 “不會再有人找你麻煩了,”團長說:“你將會轉到格蘭德去。”

 查理一下子睜大了眼睛,蛋糕袋子在他的手裡變成了個球。

 “那是教會學校!”他小聲的尖叫道。

 “只要你別在裡面全裸遊行或騷擾教授就行,”團長愉快地說:“不,只要別騷擾教授——霍普金斯和我談過,裡面都是些有教養,懂禮貌的好孩子——對,他們有可能不睬你,但他們不會往你身上吐口水,辱罵,還有毆打你,而且他們的設施與老師也要比你原來的學校好。”

 “學費……”查理提醒道。

 “道格拉斯先生願意負擔往後三年你在格蘭德的所有費用,學費,住宿,飲食,社團,為了感謝我救了他兒子。”

 “可你是為了……”救我,脫險之後,他的同學已經和他講了他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

 “那又怎麽樣,”團長滿不在乎地說,“他回到谷倉是不可爭的事實。”

 “寶兒.道格拉斯一定氣炸了。”查理說。

 “還有他的父親。”團長痛苦而狡詐地笑了笑,假如寶兒的父親是個真的知恩善報,慷慨大方的人他或許會保持緘默,但當他知道寶兒.道格拉斯的父親試圖起訴童子軍組織和他——因為他們組織的活動將他的兒子陷入了危險之中的時候, 他就沒什麽好顧慮的了。

 佛格斯.道格拉斯是個虛偽又貪婪的人,但對於童子軍組織和政fu的時候,他就只是個可憐的小蜱蟲。

 “撒沙和別西卜會是你的朋友,”團長說:“但請你不要和他們約會。”

 “他們就像激光那樣直,”查理說:“但我可以和其他人約會嗎?——不是女孩子。”

 團長沉默了一會。

 他轉過頭去看著他的兒子,只剩下一隻眼睛讓他很不習慣。

 “如果你願意的話,”他說:“是的。”

 (待續)

 ps:

 昨天晚上本來是要發第二章的,結果寫了一小半就感覺有點頭暈,吃了一片藥想要休息一下,結果一口氣睡到中午——絕對不是有意跳票的,抱歉,今天晚上繼續寫,一章,開新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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